亡,也有人說是他殺——而且很有可能是神秘人。”
“也許他忌憚她的能力和野心,一山不容二虎。也許他的妻子得罪了他,所以他殺了她,順便給她背後的家族和所有的純血家族一個警示。”
“神秘人和他的妻子是一類人。”安德莉亞輕輕歎了口氣,“他們野心勃勃,殘暴冷漠。我認為他們之間沒有愛情,隻有相互利用。無論真相是什麼,他妻子的死亡,預示著他的滅亡。”
“愛情……”阿波琳說,“一些人相信他們之間有愛情。他們門當戶對,神秘人是斯萊特林的後代,他的妻子家世顯赫,出身於英國高貴的純血布萊克家族——”
“布萊克家族?”安德莉亞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她難以維持鎮定的模樣了。
神秘人的妻子,來自於布萊克家族,死於婚禮的第二天。她那可憐的姨母,恰巧也是。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指向了新的方向。
所以這位早逝的夫人,就是她的姨母?神秘人,就是上回她在布萊克老宅裡見到的那個男人嗎?
事不關己時,安德莉亞可以冷漠地評判著他人的所作所為。可是,一旦與她有關,她就隻能推翻之前的態度。
“是的,安德莉亞。”阿波琳點了點頭,沒有在意安德莉亞的反常,她說,“這位夫人婚前姓布萊克,婚後姓……懷特。”
“這是讓我奇怪的,也是我想和你說的。英國的懷特家族已經滅亡了,我知道的懷特,隻有你們一家……也許是我聽錯了。”阿波琳又說道。
在聽到“懷特”的時候,安德莉亞整個人被定住了。反應過來後,她飛快地追問:“神秘人不可能姓懷特……懷特?她為什麼改姓懷特?難不成她和懷特有什麼淵源——”
“——對不起,阿波琳,我失態了。”看著阿波琳逐漸茫然的表情,安德莉亞意識到自己的不當,她撐起一個微笑,解釋道,“我隻是太好奇了。”
“我以為她是我的什麼親戚,仔細想想,絕對不可能,我們和英國的懷特家族沒有什麼關係,同姓隻是一個巧合而已。”安德莉亞說。
不,不是巧合,絕對不是。
她心裡反駁著。
懷特……懷特……
難不成,姨母想通過改名的方式,向母親暗示些什麼嗎?
姨母,姨母是被人殺害了嗎?是誰殺了她,是那個男人嗎,是神秘人嗎?她的姨母不會像傳言的那般糟糕,她一定有難言之隱。
如果說,姨母是為了保護母親和懷特家族才死去的呢?這樣就說得通了:母親心懷愧疚,自責不已,所以不願自己的孩子叫姨母的名字。
那麼,往前推,會不會那場衝突是個障眼法呢——叛離布萊克家族,製造姐妹決裂的假象,掩飾母親要嫁給一個啞炮的事實或者說是嫁給一個懷特的事實。
懷特……
安德莉亞確信,她並沒有找到姨母真正的死因。她很有必要再次回到布萊克老宅,而這一次,要待得久一些,才能找到所有真相。外祖父的死因,也肯定藏在這些秘密之中。
1979年6月底。
瑪格麗特攥住自己的一把長發,魔杖輕輕劃過,頭發立刻斷成兩部分,瑪格麗特本人也變成了乾練的短發。
她把自己手裡的一把厚厚的頭發遞給安德莉亞,麵無表情地說:“夠了嗎,安德莉亞·懷特小姐?如果不夠,為了你,我可以喝下一百瓶生發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