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墜盒如是想。
島嶼四周的火焰微弱地閃了閃,接著熄滅了。沒有火焰阻止陰屍,陰屍跨進圈裡,伸手想要襲擊安德莉亞,卻被黑霧擋住。
掛墜盒轉過頭,陰沉地看著陰屍們。陰屍們全都停下腳步,瑟縮著原路返回。他們像下餃子一樣,一個一個跳回了湖裡,湖麵又恢複了平靜。
掛墜盒收起身上的黑霧,變成最英俊的模樣——1959年情人節那天的樣子。他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朵玫瑰花,一步一步走到安德莉亞的麵前。
他拿著玫瑰,凝望著安德莉亞,溫柔地說:“安德莉亞,我終於見到了你——我是掛墜盒,本體的魂器之一,在那年的情人節形成的。”
安德莉亞沒有接過玫瑰,她看了掛墜盒一會兒,平淡地說:“掛墜盒,你先回到魂器中——等我需要你的時候,會叫你出來的。”
這與掛墜盒想得不一樣,他的臉變得精彩紛呈。他雖錯愕,卻足夠識趣——他明白自己剛才是有些過分。掛墜盒悻悻回到了魂器中,順帶關上了蓋子。
掛墜盒消失後,安德莉亞的脊背垮了下來。她整個人看上去很落寞,表情很凝重。回憶起所有,對她來說,是場不小的衝擊,她很難麵對和湯姆相似的掛墜盒。
所有的記憶交錯在一起,一切分明。過去與未來,互為因果,共同織就她的人生。
記憶恢複後,她迫切想要見到湯姆·裡德爾。上次的見麵,她不認識他,他認不出她,實在太匆忙。
她想知道這二十年裡,湯姆·裡德爾究竟改變了多少。他是否如阿波琳等人說的那樣,已經麵目全非?
不過,在此之前,她應該處理一些事情。
克利切跪坐在雷古勒斯的身邊,他受到幻象的影響,不知道周圍發生的事,還以為安德莉亞一直站在那裡。
安德莉亞走過去拍了拍克利切的肩膀,說:“克利切,我們需要離開這——雷古勒斯傷得很重,需要醫治。”
“請幻影移形到巴黎的德拉庫爾宅,克利切。”
“到那裡後,你放心回到布萊克老宅——我會照顧好雷古勒斯。不過,切記,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沃爾布加。”
“你對沃爾布加說,雷古勒斯去法國遊曆了,過段時間會回來。如果沃爾布加追問,你就說,雷古勒斯接受了黑魔王的一項神秘使命。”
“沃爾布加不會再追問的——另外,掛墜盒由我保管,我會和雷古勒斯解釋的。”
安德莉亞隱瞞雷古勒斯真正的蹤跡,不隻是為了布萊克一家,還有另一層深刻的原因——魂器絕不能透露給純血家族。
她的記憶蘇醒過來了,對湯姆·裡德爾的愛也蘇醒過來了。如果魂器對他沒有影響,如果魂器沒有造成危害,她不會摧毀魂器。
摧毀魂器,意味著毀了其中的靈魂,這與讓她殺了湯姆有何異。
她會去見湯姆·裡德爾的,等她解決完法國的事情後。一切塵埃落定,她會重回英國,重回湯姆·裡德爾的身邊。
到那時,無人可阻止他們相愛。
——我會跨越破碎的時空,我會穿過洶湧的人流,我會破除極致的黑暗,回到你身邊,哪怕你的靈魂早已殘缺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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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魂器
失憶版安安:殺殺殺!
恢複版安安:隨他去,隻要不傷害自己,隻要不太過火。
(偏心眼安德莉亞,沒辦法。但安德莉亞心裡可能有點偏心,行為在大體上不會失去正確的路。這是她和三觀不正這個詞的分界點。)
安德莉亞恢複記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