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徙,人丁凋敝,就連我,也差點死在了過去。祖母,不瞞您說,就在幾個月前,我運用項鏈,回到了過去……”
“隻差一點,我就將永遠消失在這個時空之中。”
“幸好,我活了下來。我想,這是時間的提醒。要麼懷著寶藏走向滅亡,要麼舍棄寶藏走向新生。”
“我們本身並無罪過,可是項鏈與能力就是我們最大的罪過。不毀掉項鏈,懷特家族將永遠躲躲藏藏,直至滅亡。”
“毀掉項鏈之後?”良久的沉默後,懷特太太發問。
安德莉亞直視著她的眼睛,說:“毀掉項鏈後,就再無事物能牽掣住懷特家族。我會回到英國,向英國的所有純血家族昭示著懷特家族還未衰落、還未滅亡的事實。”
“祖母,我向您保證,不久的未來,懷特家族會成為純血第一家族,遠勝於布萊克家族與馬爾福家族。它將恢複昔日的榮光,將被記錄於史冊,永垂不朽,綿延不絕。”
你問安德莉亞為什麼能夠如此確信?
她就是如此確信。
因為她的丈夫,可是——
伏地魔啊。
聽完安德莉亞的話,懷特太太和懷特先生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他們麵上毫無波瀾,心中卻被安德莉亞說動了。
在法國呆了這麼些年,他們隻想著如何保全懷特家族,卻忘了家族的根脈在英國,忘記了懷特家族昔日的榮耀。他們這些老骨頭,確實迂腐了。
倘若能力與家族不可兼得,自然是以家族為重——唯有主動放棄梅林賜予的能力,才能換取懷特家族複興的可能。
安德莉亞說得對。
懷特先生和懷特太太有一種相似的預感:安德莉亞是懷特家族新的可能,她將帶領著懷特家族走向一條新的道路。
懷特太太釋然了,刻薄的麵容竟有了一絲柔和。她揮動了一下魔杖,一個鑲嵌著暗紅色寶石的沉香木盒子飛了過來。
懷特太太一手拿著木盒,一手拿著魔杖,又念念有詞地說了些什麼。好半天,盒子才打開。看樣子,盒子上被施了許多層保護魔法。
盒子打開後,一把古銅色的鑰匙躺在暗紅色的天鵝絨墊子上。鑰匙四周流轉著魔力,沉甸甸的。
懷特先生開口了,他先是仔細地打量了安德莉亞一番,感慨著:“安德莉亞,你真的長大了——你已經能夠為懷特家族遮蔽風雨了。”
說著,懷特先生拿出了鑰匙。他不經意和奧德裡進行了一個眼神的交換,奧德裡與父親相處多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安德莉亞剛出生時,他們父子就決定好的。
懷特先生將鑰匙遞給安德莉亞,鄭重地說:“我,懷特家族現任家主,按照家訓,越過奧德裡·懷特,將家主之位傳給他的女兒,身負特殊能力的安德莉亞·懷特。”
“這是打開懷特莊園的鑰匙,也是懷特家族家主的象征。現在歸你了,孩子。去吧,去英國,去蘇格蘭,去重啟懷特莊園,去振興懷特家族。”
“我和你的祖母定居在巴黎,偶爾也會想起失落的懷特家族。我們囿於陳規與安逸,隻想著安居一隅就好。”
“聽到年輕人的雄心壯誌,我們雖然心有所動,但有心無力了——我們老咯,不想挪動了。然而,我們仍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振興的懷特家族,能看到繁茂的子孫。”
“安德莉亞,懷特的未來交給你了。”
安德莉亞接過了鑰匙,沉甸甸的,像是落在她的心上。
1979年8月31日,安德莉亞·懷特在家族壁畫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