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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的沃爾布加點了點頭,稍坐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布萊克的家主象征著布萊克,要出現在人群之中。
她離開後,安德莉亞的笑容收起了。她攪動著高腳杯,眼神晦澀不定——今晚的裂縫會掀起什麼波瀾呢?
就在此時,黛米砰的一聲出現,她歡快地說:“親愛的女主人,您最最重視的朋友們馬上就要來啦!”
是薇薇安和阿爾法德。
安德莉亞收了陰霾,站起來走到了垂簾邊,心急如焚地等待著。說來遺憾,剛才的人太多,她都沒來得及看到薇薇安與阿爾法德。
她的朋友們啊,多年一彆,時至今日,終於又見麵了。
很快,兩道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傳來。薇薇安攬著阿爾法德的胳膊,阿爾法德緩緩掀開垂簾。視線清晰後,他們看到了安德莉亞,安德莉亞也看清了他們。
時間給薇薇安帶去了歲月的痕跡,她的眼角有點不明顯的魚尾紋。淺綠色的眸子變得更淺,望向彆人時,像淬了冰。
這就是薇薇安的轉變與成長——最開始的她是矜持驕傲的貴族小姐,再後來她是溫柔可親的妻子與母親,現在的她是傳統的純血貴婦。
她風韻猶存,梳著簡約的盤發,帶著一頂小巧的黑色紗帽,穿著深灰色晚禮服,沉穩大方,疏離而不失分寸。
阿爾法德與疏離的薇薇安恰恰相反,他的嘴角掛著笑。然而,笑不達眼底。仔細看他的眼睛,會發現其中隱晦的傲慢與疏離。
現在的他擺脫青年意氣,是一個傳統的布萊克與斯萊特林了。攫取利益是他的目標,自利是他的特點,哂笑與傲慢是布萊克的典型。
他的身材微微走形,好在沒有啤酒肚,還稱得上儒雅,畢竟布萊克家族的美貌在那呢。他長出了胡子,像個精明的資本家。
在帶著濾鏡的安德莉亞的眼裡,他們絲毫未變。安德莉亞的眼睛裡泛著晶瑩的淚光,她擁住薇薇安,顫抖著說:“薇薇安·羅齊爾,我是安德莉亞·懷特。”
“也許我們可以做個朋友。”
薇薇安·羅齊爾,而不是薇薇安·布萊克。
朋友。
……
安德莉亞抬頭,薇薇安·羅齊爾站在她的麵前。
“安德莉亞·懷特,我是薇薇安·羅齊爾。”薇薇安朝她伸出了手,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做個朋友。”
薇薇安有著淺綠色的眼睛,淺黃色的頭發微微卷曲著,在陽光下好像泛著金色的光芒。她說話的時候不自覺抬高了下頜,但是她整體上是矜持而有禮節的。
安德莉亞沒有理由拒絕她,她站了起來,回握住了薇薇安·羅齊爾的手,含笑著說:“當然可以。”
……
薇薇安本著鄙夷與不屑來見這個所謂的“安德莉亞·懷特”,卻一瞬間就想起了薇薇安·羅齊爾和安德莉亞·懷特成為朋友的過往。
除了已死的安德莉亞,無人知曉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