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對的,鳳凰社也必須退一步,在和平的前提下,放棄針對食死徒與伏地魔,接受他們的某些理念,關於麻瓜與巫師的。”
安德莉亞離去後,鄧布利多的臉皺成了橘皮。他深沉而睿智地盯著門口的方向,思考著安德莉亞剛才的話。
這是理想化的未來,可它針對的對象是湯姆·裡德爾,現在的伏地魔。他是危險的,是瘋狂的。
安德莉亞究竟了解現在的他多少呢?
又或者,他向安德莉亞隱瞞了多少呢?
安德莉亞能改變他的念頭嗎?
而安德莉亞,黑魔王的妻子,她是否可信呢?
鄧布利多的身後是鳳凰社和整個巫師世界的安全,他不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相信安德莉亞。她是變數——她曾在1959年死去,誰能保證她不會再一次死去呢?
1970年的巫師戰爭爆發後,鄧布利多曾深切地自責:他因為自己不願觸碰權力的念頭,讓湯姆與食死徒迅速成長,以至於危害世界。
隨著食死徒與鳳凰社爭鬥的白熱化,他也深切地後悔過與安德莉亞的決定——他曾以為那是可以實現的。
安德莉亞知道鄧布利多的顧慮,她有足夠的耐心等待鄧布利多回心轉意。時間會證明一切,等到鄧布利多接受安靜與閒適,他會發現,這是未來的新可能。
在讓湯姆做出改變之前,安德莉亞先想到的是替湯姆掃清障礙。她與鄧布利多達成共識,即是變相地得到鄧布利多不攻擊湯姆的保證。
她並非要立即做出行動,隻是需要鄧布利多和鳳凰社的態度。
伴隨著鄧布利多與安德莉亞的談判,伴隨著安德莉亞與湯姆的僵持,1980年1月份,到來了。
1月1日,雷古勒斯·布萊克回到了老宅。麵對母親沃爾布加和父親奧賴恩關切的話語,他幾欲落淚。
他不後悔自己要摧毀魂器的行為,但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他不會這麼義無反顧。不為彆的,隻為他的父母。
他會耐心地等待著機會,等待一個能摧毀魂器、又能保全自身的機會。而不是當初那樣,差一點就死在了岩洞——既沒有親手摧毀魂器,又要讓父母承受失子之痛。
顯而易見地,他變得謹慎。
他與安德莉亞這位救命恩人的關係變得親近,然而,他知道食死徒和黑魔王在對安德莉亞隱藏一個真相,卻沒有立刻告知安德莉亞。
他在等待,等待著一個時機,一個向安德莉亞揭露真實世界的時機。
懷特夫人終會知道,她的丈夫不是冷靜睿智的專政者,而是一個披著虛假皮囊的、擁有醜陋殘缺靈魂的——
——瘋子。
2月初,安德莉亞再一次去見鄧布利多。令安德莉亞沒有想到的是,鄧布利多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甚至可以說是警惕與疏離。
他絕口不提感恩節的談話,言語中把安德莉亞當做一個普通的學生。當安德莉亞試探地提起時,他甚至不願提及這些事。
“安德莉亞,你是我曾經的學生,你來看我,我很高興。”鄧布利多笑嗬嗬地說,“……什麼事?我記不清了,安德莉亞,我老了,糊塗咯。”
“安德莉亞,如果沒有什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