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揚:“……”
曲燎原接話道:“是直男的話,他的作案嫌疑就減輕了啊。”
尚揚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他這姐姐是不是真姐姐,和恐嚇案好像都無關。”
金旭道:“假設那女孩就是他的姐姐,現在也在上大學,兩個人的年紀差距太小了。我要是沒記錯,閆航的媽媽是公務員,以他倆這年齡,當時還沒放開二胎吧。”
“我沒明白你想說什麼,”尚揚道,“就算要二胎有違反當時規定的操作,那是他爸爸媽媽的問題,和他有什麼關係?”
曲燎原卻get到了,說:“假設他沒對同學和女朋友說謊,他和那女孩真是姐弟關係,他倆之中,可能有一個不是親生的。領養或者……重組家庭?”
尚揚茫然道:“這到底和恐嚇案有什麼關係?”
曲燎原說:“我不知道啊,問題又不是我提出來的。”
金旭道:“我提出來的,可是我不確定有沒有關係。先查了再說吧。難道現在還有彆的嫌疑人嗎?”
尚揚:“……”
曲燎原道:“要不,再去查查梁璽?”
金旭:“……”
“我打個電話,”兩者一比,還是閆航會更有嫌疑,尚揚道,“請同事幫忙,先查下閆航父母有沒有婚姻史。金
旭說的沒錯,有沒有關係都得查了才知道。”
他真的開始打電話。
曲燎原吐槽道:“你就慣著他吧。”
尚揚轉過身到一旁去講電話,當做沒聽到這句吐槽。
等他打完過來,看見曲燎原獨自走了。
“班長乾什麼去?”尚揚詫異道,“不是真去查梁璽了吧?梁璽有嫌疑嗎?沒有吧?”
金旭道:“沒有。他去找閆航的同學,多打聽點情況。”
尚揚點點頭,看了看金旭的臉,馬上彆開視線。
金旭唇角一翹,說:“看吧,不收你錢。”
尚揚:“……”
金旭還想再撩他兩句,尚揚道:“上班時間,不要說沒用的話。”
“好吧。”金旭道,“我先攢著,等下班再說。”
尚揚道:“接下來呢?”
金旭已經是三人小組的指揮官,道:“查了閆航的爹媽和姐姐,怎麼能放過他的女朋友。”
閆航的女朋友名字叫安然,也是同學校的大三學生,但和閆航不同院係,是本校另一個王牌專業。
見到了安然的班主任,是位男老師,和尚揚金旭年紀類似。
與閆航班主任對閆航的百般回護截然不同,這位老師一聽是來問安然,先是問:“她犯了什麼事?嚴重嗎?”
聽到公安說是要問和閆航有關的信息,這班主任竟冷笑一聲,道:“我就知道,她這戀愛談得,沒一件好事。”
這位班主任非常不滿地說了下情況。
安然原本成績非常非常好,是從某個內卷極為激烈的大省考到本校來的,那一屆在她們省裡隻招了兩個學生,安然是那一屆全國二卷的全校第一名。
入學後的大一,她的表現也很好,學習努力,對參加社團活動也都很積極,能唱會跳,長得又很漂亮,剛上大一就被很多人說是係花了。
直到她參加了電影社團。
在電影社團裡認識了閆航,在閆航的追求下,兩人各方麵倒也算是登對,迅速談起了戀愛。
最初兩人是一對令人羨慕的金童玉女,不光是學生,還有不少老師都很看好他們倆。
誰知安然慢慢就變了。
男老師越說越是痛心疾首,道:“我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是女孩子都這麼戀愛腦嗎?我看彆的女生也不這樣啊?安然以前真是特彆好的一個女孩子,在學習和生活上都很積極,老師們也都喜歡她。”
“誰知道就談了場戀愛,完全失了智,每天就知道繞著她男朋友轉,凡事都以男朋友的需要為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封建家庭的童養媳。成績不管了,整天曠課,打工賺錢給男朋友買電腦買手機,在校外租的房子比我的房租都貴!”
“她也不跟其他學生玩,以前相好的幾個小姐妹現在都走得遠了,彆人都還知道自己是大學生,不是家庭主婦,她真的……不是我說話難聽,但凡長點腦子,費這麼大勁考上了理想的學校,上學來就為了談戀愛嗎?不能這樣吧?”
“而且他男朋友,人家男孩子,什麼都沒耽誤啊!前陣子聽說還拿了個校級競賽的金獎,她自己呢?我找她談過好幾次了,讓她彆這麼戀愛腦,她表麵答應得好好的,轉頭走了,一點用都沒有!我現在也懶得管她,實話說我都擔心她升不了大四,掛科掛得要留級。我是個男的,有些話也不好和女孩說得太直接,現在我就一點轍都沒有。”
這老師從前對安然應當是寄予了厚望,希望有多大,現在失望就有多大。
“咱們國家的高等教育,是燒著國家的錢,好讓每一個學生燃燒夢想。”老師說到最後簡直就是悲憤,道,“其實我和她是同省生源,我們省高考太難了。早知道她是這樣,當初何必要占用了我們省裡這麼寶貴的一個錄取名額?上好大學,就是為了讓她能找個好對象嗎?她把大學當成什麼?”
尚揚對這位老師肅然起敬,想起了許多為共和國教育前赴後繼的栽樹人。
他有些感性,好在金旭始終是理性擔當。
“老師,”金旭道,“所以這樣說起來,安然對她男朋友閆航,是言聽計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