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躍的話也不全是糊弄尚揚,愛旅彙是他一手搞出來,為真月教斂財的工具。但在龍嬋經由愛旅彙項目經理的職位作為跳板,上位成了“聖女”以後,愛旅彙的實際控製權也漸漸分而化之,黃利國、龍嬋和孔躍,在這個龐大的詐騙兼邪.教組織裡,地位漸漸不相上下。
黃利國提供人脈,龍嬋向一些特定人士提供性.賄賂,他們兩人同時還在協助孔躍斂財,三人比起來,孔躍甚至是被邊緣化了。
而且龍嬋在教內的身份相對高貴,是受“上師”虞真欽點的“聖女”。
尚揚認為,孔躍不願當麵和龍嬋撕破臉的緣故,很可能是不想得罪虞真,他對虞真肯定還有感情,虞真對他就難說了,可能就隻是在利用他。
下午,三點半。
酒店頂樓,孔躍的房間裡。
孔躍進了套房臥室,尚揚在外麵一副無聊的樣子玩著手機。其實趁機給金旭報信。
金旭帶了人,正等在碼頭附近,等待虞真下船。
他看了尚揚發來的消息,說午飯時無意中討到了孔躍的歡心,孔躍說帶他去玩。
金旭立刻回複道:他不是說今天有大事?可以帶你?
尚揚:他聽黃說,龍要帶一個朋友
當時,黃利國是聽說了孔躍和龍嬋鬨彆扭,過來做和事佬。
因為尚揚在場,他並沒有說太多話,在孔躍表示不會和龍嬋一般見識後,他告知孔躍:“她說晚上要帶一個新朋友。”
孔躍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句:“她要壞規矩,那就大家一起壞,我也帶小尚進去玩。”
黃利國仔細看了看尚揚,露出一個惡意的笑來,說:“可以。”
金旭把這情況盤了一下,眼皮直跳,有種不妙的預感。
尚揚還沒等到他的回複,孔躍出來了,說:“躍哥帶你去選一套晚上穿的衣服。”
“不用,”尚揚道,“我有衣服穿。”
孔躍說:“晚上的場合要穿禮服。”
尚揚道:“不是說一幫富豪談投資嗎?帶我去,是不是不合適?”
孔躍朝他靠近些,說:“你這麼漂亮,有什麼不合適?”
尚揚:“……”
孔躍近距離看著他的眉眼,表情有些迷醉做夢一般,說:“你對躍哥笑一笑。”
但尚揚現在根本笑不出來,能忍著不給孔躍一拳,已經是他的極限。
孔躍一下又清醒了,換了輕浮腔調,道:“還沒問你,上午去分手,保安哥X你了嗎?”
尚揚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不這樣做,他認真擔心他控製不住出手一招就要弄死這變態。
他這反應,孔躍以為是自己過於變態而把他嚇到了,畢竟還沒真到手,連忙找補道:“沒彆的意思,我不在意這個。因為聽小張說,你在樓上待了很長時間。”
尚揚把心一橫,緊急加固臉皮厚度,做出一副又愛且恨的模樣,說:“他就是每次都很久,花樣還多。”
孔躍:“……”
氣氛陷入尷尬,半晌,孔躍道:“我們還是要注重心靈交流。”
尚揚忙自慚形穢地說:“躍哥說得對,我們應該脫離低級趣味。”
孔躍:“……”
酒店常備各種檔次的西裝和禮服,給有需要的客人。
孔躍帶尚揚過來挑衣服,隻見一群帥氣的服務生正殷勤地提著好幾套嶄新的衣服出來。
孔躍滿意道:“你們蠻機靈。小尚,喜歡這幾件嗎?都去試試看。”
服務生們滿頭問號,一個上前解釋道:“孔總,是龍總帶了客人來,說要挑件衣服。”
冤家路窄,又是龍嬋。
龍嬋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從裡麵走出來,她自己已經換了條連衣裙,踩著高跟鞋,氣質淩厲許多,美豔值也飆升數倍。
尚揚:“?!?!?!”
跟在龍嬋身後,穿了一套西裝的男的……怎麼是薑雲起?!
碼頭附近。
盯梢的同事在對講裡通知眾人:“一號下船了,就兩個人,他和保鏢。”
金旭拿了望遠鏡,朝碼頭望去。
夕陽西斜,保鏢撐著傘,傘下是一名穿著白襯衣黑褲子的男青年,戴了寬大墨鏡,低著頭,俯身上了停在碼頭的一輛車。
保鏢關好車門,合上傘,環顧了一圈。
周遭埋伏的公安掩飾得極好,沒有暴露。
保鏢也上了車,那車駛離了碼頭。
金旭接過旁邊同事遞給他的照片,數人都能確定,照片上的人與剛才那保鏢是同一個。
外籍亞裔人士,曾做過雇傭兵,牽涉海內外數宗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