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
蘇軟眨眨眼，“我向老師申請來陪你啊。”
宋果虛弱道：“我怎麼了？”
“急性腸胃炎。不過你彆擔心，吃點藥就沒事了，醫生說你大概明後天就可以出院了。”
宋果摸摸額頭，皮膚舒適乾淨，身上的衣服也是清爽的，但不是他的衣服，尤其是貼身衣物。
“你給我換了衣服？”
蘇軟萌萌地搖頭道：“沒有啊。”又道：“我來你就是穿著這身了，我以為你自己換的。”
宋果氣呼呼道：“我一直昏迷啊。”
蘇軟不解道：“啊？那是誰？那可能就是那個韓醫生吧。”
宋果睫毛向下搭了搭，腦中回憶起那個韓醫生。
蘇軟道：“小果子，餓了嗎？”
宋果虛弱地點了下頭。
蘇軟將他的背包拿過來，從中取出一份保溫盒，“我可是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呢。”
他打開道：“看，你最喜歡的桂花雪梨粥還有小籠包。”
食物的香味勾起了宋果的饞蟲，也將韓醫生落在腦後。
宋果住院的消息老師通知家長了，第二天宋母就提著各種養胃的清淡口味食物來醫院照顧宋果。
蘇軟也回學校上課了。
這是宋果強行要求的，並且以蘇軟第二次月考必須考到年級第四十名為要挾，考不到就不和蘇軟說話，這可把蘇軟急著了。
其實蘇軟不想上課，更願意陪著宋果在醫院待著，雖然一介學神是不了解學渣的曲折腦回路的。
翌日，宋果躺在床上用手機看電子版複習資料，宋母端了一盤水果進來。
“果果，休息一下吧，眼睛也要休息一下。”
“好的，媽媽。”
宋果放下手機，宋母過來給宋果揉了揉肩膀。
宋果吃著水果，窩在宋母的懷裡，聽著宋母道：“你大姨家的絕哥哥在京都找到工作了，找了一年，月薪十幾萬，做金融行業。”
“你二姑家的兒子今年剛上高一，我聽你二姑說，成績也挺好的，從你初中考上來的，市內排名也是前幾名。”
“還有你爸單位的陳叔叔的兒子，也是今年畢業，和你一樣，聽說在三中，成績也是全校前幾名。”
宋果聽得昏昏欲睡，吃了塊蘋果，就往床上一躺，翻過被子蓋住腦袋，“媽媽，我困了。”
宋母話還未說完，隻是宋果明顯興趣不高，便收拾保溫盒，“哎，好，那你先睡，我先回去，晚上還要給你爸做飯。”
宋果：“嗯，拜拜。”
宋母看了一眼床上的宋果，若有所思道：“我晚上再來看你。”
被子下的宋果睜開眼，“不用了。”
“明天早上就出院了，我一個人就行。”
宋母堅決道：“不行，媽媽送你去學校，和老師說說你的情況，我聽說你這次考試，沒考到第一。”
終於來了。
被子下的宋果突然覺得心累，軟軟地嘟囔道：“媽媽，不是我的問題。”
宋母儼然不信道：“那是誰的問題？我不信江中還有比你學習好的？”
宋果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第一次用頂撞的語氣道：“媽媽，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又不是全國第一，有比我成績好的不是很正常嘛？”
宋母傻愣在原地。
宋果是個什麼性子她知道，軟軟糯糯，細聲細氣，從未不回嘴，更彆說頂撞她。
一定是什麼影響了她兒子。
宋母板著臉，嚴肅道：“果果，你和媽媽說，是不是談戀愛了？”
宋果瞪大眼，覺得他媽的腦回路清奇可嘉，“媽，你胡說什麼呢？”
宋母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那你怎麼會突然成績下降？”
宋果無可奈何地委屈道：“我沒有成績下降。”
宋母瞪了他一眼，“胡說。”又道：“你先睡，我回去給你爸做飯，晚上就來看著你，明早一起去學校。”
門關上的聲音響起，宋果無奈地露出臉，坐起來靠在床頭。
手機隻有5的電量，宋果拉開抽屜，取出充電寶充上電。
他點開微信，朋友圈好幾個同學都發了吸血鬼的自拍照，宋果才後知後覺今天是萬聖夜。
蘇軟也發了條。
嘿嘿，女神同款。
下麵兩張照片，一張是一個女明星，一看就是從微博下載的，水印都沒去掉，另一張就是蘇軟p的他自己。
宋果笑了笑，評論了一句。
宋果：女神可不喜歡學渣。
蘇軟半秒鐘就回複了。
蘇軟：吼吼，女神說隻要愛她，一切都可以原諒。
宋果輕笑了聲，往下翻，一條消息吸引了宋果的注意力。
男神的萬聖夜。
下麵配了九宮格。
全是一個人的照片。
宋果又看發布者，是他們班的文藝委員梁書馨，眸底掠過訝異。
梁書馨平時高冷又冷漠，都不怎麼和班上同學說話，竟然也會發這種朋友圈。
宋果心底生出一絲詫異，點進去一張看著清晰的吸血鬼妝容。
暗夜之魔，嗜血的妝容，配上少年的精致輪廓，連臉上的血跡都是顛倒眾生的魅惑，連同為男生的宋果看一眼，都不由得心跳了下。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按了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