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飛:「哈哈哈哈意料之內!」
小飛飛:「我和你說,她這陣子又是提花籃的事又是要談之後京芭代言人的,經理都快被她惹瘋了。」
談及此,蔣緋義憤填膺。
小飛飛:「她還好意思說兢兢業業,之前照例打表都是小劉幫她的!」
小飛飛:「你看看,她這是在針對你嗎?」
葛煙垂眸。
格言從錄:「不清楚。」
格言從錄:「但花籃的事我知道一些。」
小飛飛:「哦哦,那就好。」
小飛飛:「反正你注意著點她,萬一哪天又被她尋由找去經理那……」
小飛飛:「你可能剛來沒多久不清楚,她什麼小事都能揪出來談個不停的。」
葛煙不自覺笑笑。
格言從錄:「知道了。」
格言從錄:「/抱抱.jpg/」
又和蔣緋聊了幾句約好之後哪天放假出去玩,葛煙去泡了個澡。
隻是泡澡後困意頓消,她慢悠悠晃蕩在床邊,打算醞釀睡意。
不管怎麼說,為了第二天的排演,也得好好養精蓄銳。
將買回來的書帖字畫單獨放好,她收拾一番後剛掀開被子,腿還沒搭上去,率先接觸到的是一片毛絨。
葛煙斂眸一看,發現咚咚已經在窩內躺著了。
小貓咪這般黏人,好像還是頭一回。
其實之前她在梁宅住的時候,就聽上門來做家務以及幫忙看貓的小時工說,這貓不怎麼親陌生人。
似是不習慣他人的觸摸,稍稍薅了毛便齜牙咧嘴地躲開。
白天除了日常的睡覺,其餘時間就是在眼巴巴地趴在門口,等著自己的貓主回來。
葛煙知曉咚咚對自己的那股勁兒,大概她是它從小便有的第一位飼養員,後麵等她從國外回來,也不像是分彆久了就不認人那般,異常黏人。
她心下驟然一軟,摸了摸咚咚的頭,輕聲喃道,“……小家夥,你真的很在乎我呢。”
原本想咚咚隻是有些想她了,葛煙便陪了一夜。
隻是待到翌日起來,她收拾收拾好準備出發去劇院的時候,小貓似是融掉了的棉花糖,小爪子抱著拽著,怎麼也不願鬆手。
似是上了癮。
葛煙沒辦法,原本想著再麻煩小時工,但好像也不是個法子。
轉念想起自己在劇院的休息室……
“小麻煩精,那你要乖點。”葛煙揉了揉它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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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煙做足了準備,拿來之前帶著貓出去的全副裝備,隨後拎著咚咚便去了劇院。
這一來可是著實有些了不得,有些群舞演員聽說葛煙帶了隻貓過來,紛紛排隊過來要玩。
葛煙怕咚咚有應激反應,講好了條件,讓他們隻站在外麵看。
蔣緋是這裡麵最為驚訝的,她是最最清楚葛煙有多麼愛貪眠癱睡的,結果這人,竟然……還養了貓。
隻是看這小貓被養得圓鼓鼓胖嘟嘟的,應該沒少花力氣和金錢在身上。
“之前我要出門怎麼也不鬆手。”葛煙見此景難得感慨,“現在自由了,好像更加放飛天性了。”
現在雖說到了新地方,但大概因為有葛煙的陪伴,小家夥膽子又大得不得了,逢人進來便在逗貓的歡呼聲滾來滾去。
突然就有種上了當的感覺。
不過另一麵,劇院這邊的氛圍倒是全因著一隻貓的到來,而變得空前好。
葛煙細盯了會兒咚咚,打算等到快要上台表演前,就交給一位還算空閒的幕後工作人員。
後來工作人員說要親自來接,她想了想,到底還是不放心。
她換了紗裙,隨意披了件薄外套,雙手先抱起貓放在懷中,隨後再拎起籠子,準備親自送過去。
頂層落有的除了私人包廂,便是長廊儘頭處的劇院內設房。
裡麵有專業的設備調音台,用以演出時能夠全程中央控場,一部分工作人員有直達的電梯,和私人包廂徹底隔開。
走在軟綿的地毯上,往來寂靜無聲,咚咚卻是不知為何動來動去,在她懷裡亂蹭,葛煙用手輕輕撫了撫貓貓頭,示意它安穩下來。
恰好這裡的轉角有用以休憩落腳的地兒,葛煙準備在這兒停留將咚咚放進籠子。
眼前的地方是除了包廂外,這一層隔間額外設有的半包圍形茶座。
隻不過數量並不多,獨獨兩個,分彆靠近互為極端的兩側。
很適合偶爾在這邊閒談,算是另一種方式的茶水區。
她心神稍凝,斂下眼睫先放下小籠,指尖稍抬起便去掀帷幕。
紅綢似的水緩緩流動,陰翳隨著光抬起又落下。
葛煙就在這樣的光景裡,見到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沈鶇言半邊清臒側臉隱在光中,半明半昧。
他指尖夾著煙,聽到動靜不慌不忙往旁側睨了眼,見到是她,視線停留了好一會兒。
葛煙立在帷幕之後,那影子印在她修長的天鵝頸上,身上的亮隨著稍稍擺動的紅綢帷幕而影影綽綽。
其實沈鶇言出現在這葛煙並沒有感到奇怪,之前不就在劇院裡碰到他了。
隻是他來看演出肯定有自己的包廂,眼下總得過去。
她這會兒還想著頸窩裡的咚咚,又念及之後的舞台,看著眼前這估摸著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的人,緩聲提醒他,“……沈總這個點,是不是該走了?”
話落葛煙又輕聲催了催他,提醒道,“演出快開始了。”
沈鶇言沒動,揚了揚眉,“你很想趕我走?”
也不是說趕……隻是時間緊迫追人,葛煙顧不得那麼多。
她剛要出聲解釋,就見他往她這邊稍稍躬了身。
他視線和她的相對,“你呢,怎麼出現在這。”
“我——”葛煙回應的話隻來得及開口,原先一直埋在她頸窩的咚咚似是終於忍耐不了,身子傾著便往外拱。
她被拱得聲音驟停,稍稍側過身來下意識去撈。
而就在她停頓的這瞬間,咚咚掀開大衣便逃離,貓爪輕瞪著彈跳起立,往下落的同時像閃電那般嗖地便躥沒了影。
沈鶇言聽到動靜抬眸看過來。
而葛煙似是愣怔,也垂眼看去。
驀地,兩人間倏而迎來寂靜。
冬夜晚間偏冷,哪怕是恒溫的劇院內部也涔著細密的涼意。
葛煙原先換了紗裙後就隻簡單地在外麵套了件大衣,眼下因為被咚咚跳走時的抓撓拖拽了瞬,那外套竟是歪歪扭扭地斜了下來。
露出半邊雪膩肩膀。
她脊背薄,頸處抹開兩瓣小巧鎖骨,像是潤了水,明晃晃的白。
因為稍稍側著身,肩頸拉出極為纖長漂亮的弧度。
落下的大衣不偏不倚,剛剛好遮住她紗裙另一邊細帶,像極了褪去葉衣的蓓蕾,邀人摘擷。
空氣裡微微溢著馥鬱香氣。
一副美人香肩微露的畫麵。
往來的晦暗光線裡,沉默在空中緩緩劃開。
麵上落下一道打量的目光,葛煙感應到了卻沒抬頭,隻輕微咬著唇,眼睫上下翕動,抖得厲害。
她下意識抬手要將大衣拉攏,然而剛才作祟的那道小貓影不知又從哪兒躥了回來,直繃著身子又往她懷裡去。
這會兒再也顧不得其他,葛煙輕呼一聲製止道,“咚咚——!”
喊完以後她倏而又意識到什麼,停頓了瞬。
她輕顫抬眸,直接撞上沈鶇言睇過來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