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Butterfly 炙燙的吻。(1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1662 字 9個月前

芬蘭是著名的千湖之國, 近乎三麵環水。

這個時節的赫爾辛基偶有積雪,濕潤潮氣撲麵。

飛機還未完全降落時,由一側舷窗朝外望去,霧茫的天空和朦朧的湖綠相襯。

依稀間攜著點過往曆經過的熟悉感。

從國內出發一路抵達當地, 時鐘又往前撥了近乎五個鐘頭。

葛煙從機場出來時, 正值赫爾辛基當地的中午。

國內這會兒應該還是上午。

這一趟來得匆忙, 卻極簡極速。

她簡單收拾了行李便飛了過來,除了在飛機上所花費的時間, 堪稱一趟即走的自由行。

當地還有國際賽組委會專門委派的專員前來, 用以專車親自接送。

這樣一來, 她在往來的交通上也沒費什麼心神。

葛煙其實在芬蘭購置的有公寓,隻是原先她所入團的芬芭歌舞劇院位於芬蘭西側的城市帕爾卡諾, 為圖方便,她的公寓也隨之買在了那邊,毗鄰波的尼亞灣。

而這次的芭蕾交流研討會則是在赫爾辛基舉辦,兩廂來回,隔得還算是遠。

主辦方知道她接了邀請函要來,了解一番大致情況後, 特意在大廳會所旁邊給她安排了酒店。

一路前往至酒店的路上,紳士的專員在開車的同時, 詢問她是否還需要餐飲服務。

國際賽組委會在當地和一些餐館有芭蕾賽相關的合作加盟, 隻要是此次前往參與的人,可憑借邀請函, 免費進餐。

葛煙原本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去欣賞這座城市的雪景, 聽他這麼提,用同樣的芬蘭語回複,“謝謝您的好意, 我現在還不太餓,還是先回酒店吧。”

待到進入酒店大廳,專員紳士地朝她鞠躬,“親愛的女士,祝您在芬蘭的旅程能夠愉快。”

他官方式地寒暄了會兒,隨即道,“有什麼事請一定找我。”

葛煙點點頭,笑笑。

經由專員這話,複又想起他臨走前讓自己休息好的話語………

也是在這樣的時刻,她才倏而驚覺,自己在將近八九個小時的旅程後,竟是一點也不困。

按理說該泛上來的那股疲乏和倦意理應出現。

卻在此刻統統失效。

如果非要說現在立馬休息去倒時差。

倒也不一定。

在進入房間前,葛煙不知道想到什麼,凝思片刻後。

到底還是拿出了手機,翻開係統裡的時間和日曆。

幾經換算………

澳洲那邊現在應該是清晨時分。

葛煙指尖頓頓,隨即斂下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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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表麵說著不困,但等到進了房間,又在屋內輾轉幾輪回後。

葛煙還是半崴在了綿軟的被褥上麵。

心裡揣了點事,她也理所應當地將思維放空。

一路奔波而來的忙累像是終於迎來可以用以歇息的地方,她闔上眼,竟是這麼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時間也剛剛好。

稍作打扮後,她也沒多有停留,徑自朝著邀請函上既定的會所前進。

芭蕾相關的研討交流會位於正傍晚,地點在一幢小洋樓內的一樓和二樓裡。

就在酒店附近。

葛煙步行十幾分鐘過去,將請柬函遞給服侍生用以核對,獲得允肯後這才緩緩邁入室內。

今天說是研討交流會,不如說是小型的晚宴。

相比較之前她所參加的各式各樣賽前賽後的慶功宴會,這一場明顯簡約清幽許多。

往來人雖然都穿得很正式,但交談之間頗是隨意。

悠揚輕緩的大提琴音奏間,儘顯低調華貴。

葛煙這會兒不得不碰酒。

她隨意拎起紅酒杯,目光往四周逡巡。

這場研討交流會還未正式開場,很多重量級彆的嘉賓還未出現。

沒尋到自己想要見的那幾人,葛煙哪兒也沒去,乾脆獨自一人待著。

百無聊賴間,她到底是劃開了屏幕。

打開手機搜了下。

新聞上正好出現有關沈氏集團的新訊息。

「金融每日特聞:(相關金融記者前線報道)近日,沈氏集團相關特派人員出發澳洲悉尼,參與海外金融峰會,經由相關項目的收購圓滿完成,沈氏市值逆風而起,大盤於今早再次漲停,氣勢一派大好。據悉,沈氏總裁兼首席運營官沈鶇言於今日,或將和悉尼當地官員再次進行曆史性會晤,本欄目將全程跟進相關進展,具體可點相關鏈接@沈氏集團」

好像和之前行程表上的差不多。

………這樣看來。

他今天應該很是忙碌。

葛煙還要再往下劃,去看這條訊息下的相關評論。

右側肩膀被輕輕地拍了拍。

她下意識回頭,入目便是一位熟悉的老先生,和立於他身側,叫不出名字卻看著麵熟的幾位年長女性。

思緒在腦海裡轉了圈,葛煙這才想起。

這幾位應該都是先前她參賽時遇到過的評委,也是今年往後,相關國際賽的評委候選人。

收回打量的視線,葛煙朝著那幾人禮貌地貼麵,這才轉過身來朝著這位金發的老先生笑道,“因奇先生。”

因奇哈哈直笑,兩側烏白胡須激動地一翹一翹的,“又見麵了,Yan。”

距離上次在鄞城相見,好像也不過是一晃神的功夫。

此刻在芬蘭相遇,也倒是有緣分。

“之前沒聽說你要來時,我還感慨了好一會兒。”想著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見,因奇在前幾天難得的唉聲歎氣了會兒。

終於見到了人,他笑意更深,“最近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

葛煙迎著老因奇探來的目光,對此也不免有些好奇,“您來這一趟,是從維也納出發,還是……國內?”

先前那次見麵,葛煙就知曉因奇要在國內逗留一段時間。

隻是不知道這段時間具體能有多長。

因奇倒是沒瞞著什麼,“我親愛的女孩,真的被你猜中了,我前幾天才從中國那邊出發。”

“美食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在那之後我又專門飛了趟傳說中很有名的川城。”老因奇德語話落,轉而又用不怎麼流暢的中文說道,“或,過兒,或過兒,好次極了!”

葛煙被逗得眉眼彎彎,邊笑邊去糾正他的發音。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老因奇不知道想到什麼,專門提醒她,“Sherrlly小姐今天沒來。”

頓了頓,他捋了捋胡子道,“她原本就很喜歡你,你走之後她還專門跑維也納找過我,和我哭訴你的不留情。”

Sherrlly小姐是葛煙在芬芭時的教導練舞老師,原先就格外偏愛她。

當初得知她要回國,Sherrlly是最難受,也最為阻攔,勸說她留下的人。

為此在得知葛煙真的要走時,她還難得地鬨了小彆扭。

“要是找到今天你會來,她說什麼也會參加了。”老因奇和藹笑笑。

“我知道的………”葛煙抬起長睫,真心實意道,“因奇先生,下回你要是先見到她,可以替我打聲招呼。”

“這是當然的事,舉手之勞!”老因奇憐愛地拍拍她的肩。

到底是略顯熟悉的人,和不怎麼陌生的環境。

再次歸來芬蘭,偶然間也會湧上一股類似懷念情怯的感慨來。

無論如何,這趟總歸是沒來錯。

“Yan,今年初夏你一定要再參賽,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因為什麼要回中國深造,但我希望角逐芭蕾的競爭舞台上,再次看到你!”

“我會的。”葛煙應著。

老因奇看向她,“那我們初夏還會再見麵的,對嗎?”

這會兒葛煙也重重地點點頭,“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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