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Butterfly 今晚沒打算走。(2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3478 字 9個月前

“看著我。”他說。

沙發旁的茶幾桌燈緩緩蔓延起亮度,一路罩過來,攏著這樣半坐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暈黃之餘,卻也安靜十足。

沒有旁的什麼叨擾,更令人緩緩地放空。

比起芬蘭那天,沈鶇言明顯對吻這事更為放開。

單手扡住她的下頜,就這樣印著。

來往幾回,便讓人浸在仿佛下一秒便失去氧氣的溺水感裡。

氣息比擬間都稍稍不紊。

她不知道為何會有人在相渡著冽然好聞氣息之餘,又能攜著無儘的燒感。

是極致的反差。

讓她根本躲不開………

也不想躲。

不知多久她的唇才被放開,相離之時,彼此融了的氣息縈繞在周圍。

他半撐起自己,視線還落在她的麵頰之上。

沒去顧及自己,葛煙略微抬眼………

沈鶇言的領口好像都被扯散了。

她麵若新綻海棠,狐狸眼像是浸在了極為清淩的泉水裡,亮得驚人。

沒去管他要將她徹底從癱起的沙發上拉起來的動作,葛煙稍稍掙了下,“彆………”

沈鶇言倒是笑了下,疏散著一雙眉眼,就這麼朝她看過來,“真不需要我?”

葛煙輕嚀了聲,“…………你讓我緩緩。”

隻是複又想起剛才沈鶇言的話。

那根本不是可能會有些重了。

而是確切的,明了的。

像是揪住就似乎永遠不會放那般。

而隻要想著那樣好看的眉眼籠下來,離她不過幾厘米。

卻又做著極儘撕扯的唇齒之間的事。

葛煙再次覺得呼吸有些頓然。

須臾的沉默裡,咚咚這會兒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客廳角落裡躥了過來。

踩著小貓爪,不停地在兩人之間打轉,幾近打量。

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大概是被兩人之間的磁場所吸引,頻頻抬著貓貓頭,不住地打探。

都說貓貓狗狗對人類的感知很是敏感。

這得是察覺到了怎樣的氣息才會不顧著吃的也要趕來啊………

總覺得自己有些無法直視咚咚。

最起碼的,在今天沈鶇言到來直至他走之前。

……應該都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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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發上崴了會兒,葛煙找了個借口去廚房那邊。

隻是下地時略有腿軟,堪堪站穩之時又惹來那人一聲輕笑。

這回她不再有所停留,撇下人便一路朝著廚房去。

頗有些慌不擇路的意味。

近乎發了呆似的連倒了兩杯溫水,她捧起自己的那杯要喝。

還沒有所動作,手機來電提示音驟響。

斂眸一看。

是千倚。

剛好用以這個機會繼續平複呼吸,葛煙也沒拒接,餘光朝著客廳那邊瞄了眼後,緩緩劃開屏幕。

“了不得啊了不得!”

一接通,千倚近乎炸裂在耳邊的嗓音便透過電話傳了過來。

“什麼了不得?”葛煙略微彎頭,將手機拎在一側手上,拿起溫水便潤了口。

入口便有隱隱的麻感,她輕蹙了下眉,抬起纖窈的指尖便往那處摁了摁。

再次走了神,迎來的,是對麵千倚稍顯疑惑的語調,“我的煙,你聲音怎麼了?”

“………什麼怎麼?”

“感覺有些張不開口似的。”千倚頓頓,“你不舒服啊?”

“不是這個。”葛煙唔了聲,“………我在喝水呢。”

“那就好,我來找你就沈鶇言那事,剛剛給你發消息你都不看!”

“怎麼說?”葛煙喝水的動作頓住。

千倚也沒多有停留,接著便說了下去,“網上有人扒了,沈氏的那輛私人飛機前幾天降落在芬蘭,好像還被去旅遊的一個國人親眼目睹到,說是和一個女的在親吻!”

“………”

“笑得我哦,全世界的名人都是我們的國人在偶遇吧!”千倚話落,輾轉又談起另一話題,“我其實自上次沈氏官博那事起就一直在暗中琢磨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之前感覺他挺關注你的樣子,謔,我想著還挺不錯的,結果呢?事實證明我千倚有一天居然也能看走眼,你是不知道哦,沈鶇言在國外那叫一個熱辣啊,和美女幽會就算了,聽說還是那種法式的,熱烈的吮吻!”

千倚談到這,乾脆直接提醒她,“反正不管怎麼著,你之後遇到他注意著點。”

葛煙囫圇幾句應下,卻是在想。

………難怪之前郝老師也知曉了這件事。

再轉眼回來,葛煙的注意力這會兒全被吸走,“………所以是被拍到照片了?”

千倚連連感慨一聲,“哪能啊,聽那個博主說她就是路過,後麵回到酒店才後知後覺。”

葛煙聽此清了清嗓子,“沒有圖………你還這麼相信?”

“那倒也不是,還是有一丁點證據的嘛,有人就在航空局工作,私人飛機申請航線和降落這方麵瞞都瞞不過的,他那幾天確實飛芬蘭了,不過確實不能說是太錘,畢竟沒照片兒。”

葛煙低聲應下。

沒想到………那晚都能以這樣的方式被偶遇到。

和千倚複又聊了幾句,對方再三提醒以後,複又問了之後一起吃飯的瑣碎事件。

在電話掛斷前前,她格外感慨似的,複又道,“反正如果這事是真的,那我是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那種人!”

“…………”

收了手機後,葛煙罕見得默然了會兒。

他那回是去找她的,結果…………

就在葛煙摸索了會兒,準備將另外一杯水拿起。

一道嗓音輕輕在耳側響起———

“我是哪種人?”

葛煙擰眉望過去,就見沈鶇言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就那樣倚在半開放的廚房料理台邊,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動作就這麼頓住。

她在心中卻是暗暗感慨。

千倚不愧是主持人,嗓音韻調基礎在那,基本功強到通話都像是在漏電。

………就這麼漏到了沈鶇言耳中。

不過他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嗎,每次靠近都無聲無息。

葛煙輕咳了咳,想蒙混過關,“沒哪種人。”

頓了頓,她輕聲道,“………你大概是聽錯了。”

“是嗎,那就當我聽錯了。”

沈鶇言話落朝她看來,似是笑了下,“反正我在和誰幽會,你最清楚。”

“…………”

所以他在那裡站了有多久?

就還能聽到幽會那裡。

葛煙抬手,不自覺地捏了捏有些紅的耳垂。

而比起其他的所有,在再次見到他時。

那種自溫水潤過後,再次顯得腫且酥意頻生的唇部。

好似又落回到被那樣廝扯著的感覺裡。

葛煙走近將溫水遞過去,沈鶇言接過,揚起下頜喝了口,隨後又不緊不慢地放置在一旁的桌上。

發出清脆的一聲輕響。

他一番動作做得如行雲流水般流暢。

絲毫沒有“客人”前來的任何拘束。

反倒是襯得她成為了那個反麵,在廚房這邊幾經徘徊,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該怎麼再往客廳裡去。

葛煙往落地窗外瞧,見夜色濃鬱裹下來,輕聲問他,“這麼晚了,你是不是該………”

說是暗示也好,說是這樣的一晚令人心緒難安也好。

葛煙就是隨意地找個話題搪塞,想著說他也該走了。

近在咫尺的那人卻是沒馬上應。

隻斂眸看著她捧著杯壁,細白指尖微微弓起。

不知過了多久,沈鶇言才緩緩出聲。

“是不是也該行使一下男朋友的權利。”

他說著湊近,聲音壓得低低捱在她耳邊,“我今晚沒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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