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Butterfly 親臨現場。(2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9166 字 9個月前

沈鶇言斂目嗯聲,“隻給你。”

隻給她?這話說的………

葛煙眼尾翹起弧度,裡麵涔了水似的,難得去調侃他,“那我非要帶人去呢。”

沈鶇言側目看她,聲線捱低,“現在就是在帶。”

好吧………

眼下此時此景,也確實算是帶他去。

“哦。”葛煙忍住笑,乾脆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停在了原地問他,“所以這些,都是沾了你的光了?”

沈鶇言牽著稍稍落後於他的人,指骨抬起將她半落下的衣衫拉上去。

“隨意沾。”

—-

因為這一打岔,在去往電梯間的長廊上停留半刻,葛煙剛邁前幾步要緊跟著依住在他的臂彎裡。

前方不遠處的轉角,倏然走出來一人。

熟悉的白發色,熟悉的稍矮身形,以及熟悉的胡須………

是因奇先生。

沒想到再次在此見了麵,葛煙還愣怔在原地,老因奇覷見了這兩人,率先邁開幾步,和兩人打了聲招呼。

“煙!時間可真快啊,上次剛說要再見麵,這次還真見到了。”

因奇笑得和藹,視線在麵前兩人間來回逡巡,“雖說知道我們這回一定會再碰到,但我覺得特彆高興的是,上次讓你將人帶來,你好像確實是——又帶了他。”

葛煙乍從剛才的驚訝裡緩過神,眼下雖然因為被盯略有些不好意思,到底還是好好地回答了。

和上次不同,趁著這次難得的見麵,她緩聲笑道,“不是帶………這次我們倆一起來的。”

“哦謔謔,原來是這樣。”老因奇複又抬眼看向沈鶇言,仍是朝著葛煙問道,“煙,現在是不是該換稱呼了?”

葛煙原本想說是男朋友,是她的伴侶,轉念卻倏爾想起之前。

那會兒雖說是被沈鶇言哄著喊了老公,但此時此景,現在若是不喊,怕不是和之前喊了以後,要落得同樣的結果。

葛煙沒去看沈鶇言,直直麵向老因奇,用芬蘭語輕聲道,“mieheni………”

此語一出,老因奇驚了瞬,當即脫口而出,“煙,你是已經結婚了?!”

可轉念一想,如若真有婚訊葛煙不會不和他說。而瞧著兩人這般相處,再想著這樣的稱呼,怕不是某些特有的情,趣。

理解理解………他理解!

這樣想來,老因奇的眸光由著驟亮轉為揶揄不斷的戲謔,那樣笑顏眯起的模樣,就差沒直接在他們兩人麵前嘖嘖了。

仿佛已經徑自腦補了許多相關內容。

沈鶇言望了眼就差沒把頭埋進他懷裡,隻顫起眼睫的葛煙,隨後將視線遙遙眺來,朝著老因奇微微頷首,“不會很久。”

“………”

送走了哈哈大笑並說著一定要給他寄請柬的老因奇。

又想著沈鶇言的那句到時一定請他來。

葛煙轉眼問他,“你怎麼這樣就說了………”

“說的不對嗎。”沈鶇言清冷眉眼沾了點清淺的笑意,隨後隻道,“好好比賽,我看著你。”

這回她心思儘數被國際賽吸引走,想了又想,終是叮囑他,今天不要再有了。

得了沈鶇言的一句他有分寸,葛煙到底拿不準這是什麼意思,一路捏著他襯衣的衣角,亦步亦趨跟著,非要他確認。

無聲地鬨了會兒,相攜著回去後,沈鶇言難得很早便應允了自己的話,抱著她入眠,難得地徹底實踐了休息二字。

………

赫爾辛基國際賽就在隔日稍晚時分。

燈亮明熾下,綢緞似的幕布如流水般緩緩淌動,隨著光影的映射進行變換,儘顯歐式華美。

因為是不對外的年度大賽,會場劇院大廳內除了側排的評委席,隻寥寥廳內所攜有的幾排座位專供慕名前來的觀眾。

而除開那樣暗紅色的普通座位,最前排是黑然純色的絨麵坐席,和後排隔了條稍寬的通道,以此彰顯著此排座位的尊貴。

賽事消息早先便在國內外傳開,比賽前幾日就惹來不少關注度,連帶著葛煙微博下也不斷湧入網友的評論。

但再多的歡呼也被隔在了廳外。

比賽開啟,輪番而來的各式舞台隔絕所有與此的不相關。

視野裡僅剩翩然各異的舞姿。

當地許多華人早先得知葛煙要來參賽,自發聚集在一起,相約了位置前來。

等到報幕聲起,

全場屏息半刻,隨後掌聲嘩然。

就在此時,未開啟燈的昏昧廳內輾轉落入一道修然清挺的身影,在身後人的簇擁下,緩緩入座。

再往台前看,簾幕即將掀開。

在那幕後,便是去年的金獎獲得者,也是今年拿獎候選的得力種子選手。

來自東方的Yan,葛煙。

隨著簾幕漸漸往兩側推開,率先入目的,是闖入視野便近乎攫取了任何餘光的削背薄肩。

那樣稍稍突著的,硌起便要朝著外沿揚翼飛去的蝴蝶骨,振翅前亟待起飛,將將便要在下一秒綻開似的,直直拉開極致張揚著的弧度線條。

全場觀眾凝神,屏息。

似是看得入了迷,周遭寂靜到落針可聞。

乍然往下泄的明亮驟起,葛煙迎著落來的光,眼睫眨起那瞬,似是有風在上方停留,拓開而來的陰翳落於鼻間。

而隨著光線驟起的刹那,有人不經意間將視線落於最前排的貴賓席,當即愣怔在原地。

台下稍顯昏昧的暗光籠住他疏冷的輪廓。

那樣僅僅側對著這方,隻露出半邊清絕麵容的側臉,再熟悉不過。

這人捂住嘴,及時地抑製住自己即將要逸出口的呼聲,朝著同伴道,“我是眼花了嗎,那是沈,沈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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