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那個男人。
雖然跟下午相比現在的他看起來更——虛幻?
這就是靈魂看起來的樣子嗎?
嗯——?!朝凪怎麼看上去也有點虛幻?
夏油傑連忙去看五條悟,發現對方同樣有種不真實感。
不會吧?
他慢慢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好的,果然是這樣。
“所以小朝凪你的領域是把我們都靈魂化?”
五條悟試著用了用咒力,新奇地感受著。
“這也算攻擊嗎?”
朝凪站在他們中間,俯下身摘了朵花,拿在手上仔細端詳。
緊接著她頭也沒回地說了句:“悟你摘了會死的。”
五條悟遺憾地收回手,還十分留戀地看著那朵花。
那可是他用六眼選出來開得最燦爛最好看的一朵!
朝凪把手上的話遞給甚爾。
甚爾並沒有第一時間伸手去接,而是問她:“這是什麼?”
少女無辜地笑了笑:“彼岸花啊,學名紅色石蒜?”
“石蒜聽起來像一種菜誒。”五條悟在不遠處試圖加入對話。
甚爾還是沒有伸手,隻是看著朝凪再問了一遍:
“這是什麼?”
朝凪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下來。
“你又為什麼非要知道呢?”
甚爾沒有回答,而是仔細端詳了她兩秒,轉而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我發現你現在經常笑得很醜,雖然小時候笑得像個傻子,但至少比現在看起來順眼一些?”
“當時年紀小不懂事。”
朝凪隻是輕飄飄地一句話帶過了,伸出的手也收回放在身側。
一片沉默中,夏油傑注意到五條悟正打算開口,就猜到他很有可能會說點類似於“今天天氣真好”的豬話,於是明智地上前一步捂住了這人的嘴。
雖然有無下限,但這個動作還是成功製止了某直男的ky發言。
甚爾突然歎了口氣,他看著麵前與夢裡笑盈盈的小女孩相去甚遠的神色冷淡的少女,那低垂的睫羽投下的淡淡陰影顯出一種脆弱而執拗的神采。
這點倒是和夢裡一模一樣。
“惠、不,現在該叫朝凪了,就連我這種沒上過學的都知道,人死不能複生。”
“嗯。”
“而且我沒什麼留戀的了,新買的賽馬券已經開獎了,兒子已經賣到了禪院家,殺人也殺夠了。”
“嗯——嗯?!!!”朝凪睜大了眼睛,“什麼叫兒子已經賣到了禪院家?你把惠惠賣了?”
“啊,看來你已經見過他了,他也和你一樣是個不可愛的小孩。”
甚爾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惠惠明明很可愛!而且——就算你沒文化也該知道人口買賣是犯法的啊!”
朝凪看他的眼神痛心疾首,仿佛在看一個因為沒讀過書而誤入違法道路的失足少女。
“甚爾啊,有空多讀點書吧。這種生意我們黑手黨都不做的啊!”
“什麼黑手黨?你不是咒術師嗎?”
“這兩樣又不衝突。我是港黑現任乾部好不好?”
朝凪說這話時帶著一種向老父親炫耀自己成就的驕傲。
甚爾沉默了一下,問:“黑手黨……是不是很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