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問完,看著小主兒的眼神就知道不成,瑲璣蔫耷耷道:“要是有手撕雞,淋一些油辣子上去,肯定好吃的緊。”
手撕雞沒有,小喪屍胃口好,向來是份例夠了就直接直接吃完,從來不留到第二天。她挑眉:“饅頭有。”
瑲璣:……饅頭多少有點跌份,他這入宮後就沒這麼可憐過,他冷哼一聲:“不。”
但聞著油辣子的味道,到底有些耐不住了,去拿了個涼饅頭,蘸著吃,紅亮亮的辣油蘸在饅頭上,還有白白的芝麻粒,又香又辣,醇厚綿長,實在是絕了。
他這年歲,一口氣吃了五個拳頭大小的饅頭,還嫌不知足,一臉遺憾的看著碗,要是有手撕雞他能吃一整隻。
顧聆音也嘗了一口,叫瑲璣去買兩個瓷罐,給薑玉琳裝一罐,給情郎裝一罐,到時候給他們。
想了想,覺得嘴巴有些寂寞,她想吃糖了,這東西可是奢侈品,在宮裡也不是人人能吃,非常的貴。
她有些肉疼,卻還是稱了一斤糖,有什錦的、五仁的、鬆子的、麥芽糖等等,應有儘有。
等去廢宮的時候,不光抱了一罐子油辣子,還包了一荷包的糖,坐在影壁上,一邊賞景,一邊等著情郎來。
當夜風漸起,星子璀璨,從敞開的大門望出去,就見一個橘黃的燈籠慢慢近了,男人步履匆匆,踏入廢宮中。
“侍衛,過來。”她招招手,示意他來身邊坐,康熙從善如流,坐在她身旁,這才提著燈籠打量她。
光芒照在她白嫩的臉頰上,映出珠玉般暖光的光澤,那翹起的唇角泛著流光。
“吃什麼了?”他低聲問。
顧聆音雙眸亮晶晶的,歪著頭問他:“那你要嘗嘗嗎?”見他點頭,她這才從荷包裡拿出一顆糖,在唇上擦拭,粗糲的糖果劃過嘴唇,將她櫻粉般的唇摩挲成殷紅。
她勾了勾纖白的手指,雪白的貝齒咬著殷紅的唇瓣,半晌才像是鼓起勇氣一樣,蜻蜓點水的在他唇瓣上親了一下。
那比羽毛也不差什麼的觸感,讓人覺得從內心深處升出一抹瘙癢,她還眨巴著眼睛問:“甜嗎?”
論吃糖的正確姿勢——
康熙向來光風霽月冷靜自持,可這一次,終究被撩撥的動了欲念,一把將她撈過來,吻上那殷紅一點,極儘霸道。攻勢淩厲的不像話。
“這樣才甜。”待兩人唇分,康熙用拇指抿掉她唇角水潤的光澤,慢條斯理道。
顧聆音臉紅腿軟,被他半摟半抱才撐著沒倒下,雙眸泛著水意,一滴淚珠垂下。
他吃的心滿意足,神情溫柔,低聲問:“你從哪學來的這個?”
顧聆音便一本正經的逗弄他:“我一見著侍衛,便覺得心癢癢,恨不能將你吞到肚裡去。”
無端的,康熙心裡升出一團火來,他捏著她細白的柔荑,眸光幽深的問:“你是皇帝妃嬪,為何偏愛侍衛。”
顧聆音抬眸,就見他眸光像是寒潭一樣,恨不得將人給凍死,她卻隻掐住他的臉,笑吟吟道:“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