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飽那種。”
康熙瞅著她這雄心壯誌,笑著道:“好,朕等著這一天。”
顧聆音笑眯眯的看著他,眼神中閃著誌在必得的神采。
如果說以前隻是朦朧間有這麼個想法,那麼現在就是已經有了奮鬥的目標。
康熙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好。”
這麼說著,兩人攜手走進酒樓,店小二趕緊上前招呼:“您二位吃些什麼,喝些什麼?”
“上茶。”他道。
話是這麼說,然而隻不過借了爐火一用。
其他的都是從宮裡頭拿出來的。
“你都是從宮裡來,那出來玩的意義何在。”顧聆音無言以對。
康熙卻振振有詞:“出來玩歸玩,這飲食什麼的也要注意,萬一吃壞了肚子,又該如何是好。”
再說這危險極了,若有個萬一,那誰也承受不了。
顧聆音點點頭,他是皇帝,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等會兒天就熱了,朕帶你去看相聲。”內室設的有冰盆,又有人捧哏講趣事,怎麼也比曬著太陽好玩的多。
顧聆音眼前一亮,她以前就愛去看相聲的地方蹦迪,對這一點都不排斥。
康熙:……
她怎麼什麼都喜歡。
就喜歡她這沒什麼出息的樣子。
“你若喜歡,在宮裡頭養兩個也成。”他特彆大方。
顧聆音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什麼樣的都成嗎?”比如說斯文敗類病嬌型美男,比如說壯漢型,比如說溫潤如玉型。
從她嘴裡多吐出一個字,康熙的臉就多黑了一分。
“朕叫你養的什麼,你要養的什麼?”
顧聆音摸了摸下巴,哼笑:“生氣做什麼,你是不是玩不起。”
如果說這個,他還真是玩不起。
“養幾個女說書的在宮裡,你無聊閒暇的時候可以聽聽。”
“好吧。”她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她的各種各樣的小哥哥,在眼前閃現片刻,緊接著消散的無影無蹤。
“再養幾個小戲子,無事的時候,演戲給我看。”家庭影院,你值得擁有。
還是環繞立體聲。
“隨你了。”對於這個,康熙沒什麼意見。
走著走著,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顧聆音毫不猶豫的上前的看熱鬨。
“什麼事,什麼事?”她湊上前去問。
都穿越了,要是不湊一把這樣的熱鬨,豈不是白穿越一趟。
原來是有人賣身葬父。
她小時候還真情實感的為這些人憐惜過,覺得多可憐啊,才會通過賣身葬父的方式來賺一點銀子。
當她長大了,能想通各種關竅的時候,不禁無言以對。
眼前這個賣身葬父的套路顯然是比一般的深。
其實賣身不重要,葬父也不重要。
如果把這個行為代入到網紅經濟,可能更好了解一些。
當一個人想要快速的跨階層出圈,第一要素不是做點什麼,而是能夠出現在對方麵前,才能做點什麼。
而再沒有什麼方式,比這個更好了。
楚楚可憐的少女一身白衣,淚眼盈盈的跪在那裡。
窮的除了一張好皮子之外,什麼都沒有。
畢竟連家裡頭能做主的爹都死了。
除了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之外,賣身葬父的姑娘早已經贏取自己所有想要的一切。
通過賣身葬父這樣的方式,迅速出現在自己原本無法融入的圈子裡。
然後通過楚楚可憐的皮相,而且葬父還代表著家裡頭沒主事的人了,這樣的貌美小白兔,現在不帶回家,什麼時候帶回家。
顧聆音在邊上看的津津有味。
“能得爺垂青,便是奴家一輩子的榮幸。”小姑娘小臉圓嘟嘟的,一點骨頭都看不到,偏偏她又纖弱小巧,那瘦弱的肩膀好像一掌都能撐住。
再佐以小小的抽泣聲,更加快速的突破心理防線。
就這樣,身份就能迅速洗白。
從原本的不知道什麼身份,披上一道良家的外衣。
泡良,是很多男人的劣根性。
顧聆音看著男人越來越溫柔的眼神,看著小姑娘的眼神不禁肅然起敬。
牛啊姐妹,她但凡有這姐妹的三分功力,也不會讓皇帝在剛開始在一起沒多久的時候,就說兩個人不合適要分開。
她開班吧,她每一節課都聽。
康熙見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怎麼移都移不走,不禁皺眉。
“一會兒銀樓都關門了。”他道。
顧聆音大手一揮:“那不稀罕,看這個。”
她指著那姑娘,笑著道:“你可看清楚了。”這俗話說,旁觀者清,讓康熙看看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