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朕一吻。”
他漫不經心回,神情篤定。
如果說當初,他肯定是不知道這些小段子,但是被顧嬪調/教的次數多了,自然會長些記性,很輕易的就猜到。
顧聆音捏住他下頜親了一口,笑眯眯道:“真乖。”
她正反左右都不虧。
康熙:……
回答正確是這樣,回答錯誤還是這樣,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孫猴子在如來佛的五指山,光玩這個,是真的沒有辦法真正的抵抗她。
兩人走著,迎麵看到了敬嬪。
她見了兩人就麵色一變,畢竟那日在荷塘,她著實受了很大的掛落,前腳解除禁足,後腳又碰上仇人,這日子簡直有些苦。
“臣妾給萬歲爺請安,顧嬪妹妹安。”她老老實實的請安,有點害怕康熙。
皇帝實在太恐怖。
他冷酷無情,說翻臉就翻臉,六月的天也沒有這麼愛翻臉的。
顧聆音也笑著回了平禮。
看著她溫溫柔柔的樣子,康熙就在認真考慮,如果他不在的時候,顧嬪她受委屈了,是不是都不知道告狀。
她有點窩裡橫,對著他的時候,凶悍極了。
對著彆人的時候,卻又溫溫柔柔的。
敬嬪閃身一旁,不願意跟兩人接觸。
乾不掉的人還是躲的起的。
看著她躲貓貓一樣的動作,顧聆音不由得有些唏噓:“也不知道在未來,會不會有一天,臣妾也這樣害怕的看著你,而你懷裡摟著妹,開懷的調戲著對方。”
康熙斜睨他一眼:“如果你看見了,確定是看著朕摟著妹,而不是上來就一通錘?”
大家都這麼熟了,再裝就沒意思了。
這麼說著,她不禁輕笑出聲。
“咳,說的也是。”她摸了摸臉,有些心虛,如果康熙敢負她,怎麼也要欺負回去才成。
哐哐兩拳都是輕的,她得弄死他。
看著她殺氣騰騰的眼神,康熙不由得牽著她的手,顧左右而言他:“朕這兩日有些忙,怕是不能來尋你,你自己好好的啊。”
看著她漫不經心的點頭,康熙滿是憂慮的走了。
然而有時候確實地邪,你不說的時候還好,你要是一說,那真的是什麼事兒都來了。
今天是天陰,在夏天來說,刮著小風的陰天,實在是太舒服了。
顧聆音就叫瑲璣拿來藤椅,坐在廊下翹著腿聽小戲。
剛從教坊司招來的小戲子,生的很是俊秀可人,漂亮的緊。
正聽著戲,就聽瑲璣道:“您瞧瞧這鏤空金手鐲,真好看。”
金鏤空的,做的很是精巧。
顧聆音拿來一看,也有些喜歡:“原以為金子很俗,誰知道竟是我沒見過好看的金。”
像這個就很好看。
她拿過來,就見裡麵還有一顆顆小鈴鐺。
“怎麼不響?”她晃了一下。
就聽瑲璣道:“宮裡頭的鈴鐺都不怎麼響,免得擾了旁人。”除非是妃主以上,才有這些特權。
顧聆音倒不在意,又晃了晃。
但是一瞬間,她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這東西上有東西。”她肅容說道。
何止是有東西,還給她一種危機感,特彆難受的感覺。
“拿尖嘴鉗來。”她板著臉道。
金子比較軟,一般人很輕易就能打開,她用尖嘴鉗撬開之後,直接掰開鈴鐺檢查。
果然見裡麵有黃黃的結痂,她眉頭緊皺。
“去傳召太醫來。”她能夠察覺到危險,卻不能很好的辨認這是什麼。
瑲璣看著,他也不懂。
一般人是接觸不到這些玩意兒的。
一聽說西側殿傳召太醫,就連康熙都來了。
他來的比太醫都快,聽她說送來的金鐲子有問題,掰開後有黃黃的結痂,不禁麵色大變。
彆人不認識,他還是認識的。
“這是天花。”他麵色大變。
京中但凡出現天花,那都是死一大片,沒有任何治療的辦法。
顧聆音皺眉,在他說出天花的那一瞬間,就把結痂給滅活了。
這玩意兒在現在簡直無解,她也不敢賭。
“燒了吧。”康熙一臉嚴肅:“這事兒嚴查。”
怎麼也不能放過了,雖然一個結痂不會造成蔓延之勢,但這也是說不好的。
瑲璣早在他說出天花的時候直接就拿火過來,聽說要燒,自己就把火給放金鐲子上了。
剛才他有多高興,這會兒就有多恐懼,實在太恐怖了。
顧聆音倒是鎮定。
看著火焰不息,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簡直喪心病狂。”
能做出這樣的事兒,確實太過喪心病狂,就連顧聆音都覺得這人實在太猖狂。
竟然在後宮玩這樣的花樣,這種是無差彆攻擊。
還是群發式的。
“給朕查。”他黑著臉說道。
出了這樣的事兒,康熙看著儲秀宮,覺得哪哪都危險。
“跟朕走。”這儲秀宮不經曆個大掃除,是一點都不能再住了。
聽他這麼說,顧聆音不禁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