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2 / 2)

“和轟轟烈烈的楊貴妃相比,我算什麼呢,可她最後……”

馬嵬坡下,一朵嬌花喪入臟汙的泥土中。

薑玉琳直接被她說懵了,所以這得寵和失寵的意義何在。

“意義?”

“那你看看那。”

顧聆音指著自己的麥稻給她看。

意義就是,不管得寵還是失寵,她都要有自己的事情做。

薑玉琳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她摸了摸懷裡的小兔子,笑眯眯道:“趕明我也找找愛好。”

給她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兩人這才施施然的往前走。

就聽見有宮女說話的聲音響起。

“她算什麼?老子要是不搭理她,她連狗都不如。”

“那可不是。”

“不過你把她當狗,薑嬪卻把她捧在手心呢。”

“她倆關係真的好嗎?”

“那誰知道,捧臭腳的人從來都不少。”

“可不是,也不知道在顧嬪眼裡,這薑嬪勝不勝狗呢?”

兩人越說越不像,顧聆音挑眉,在薑玉琳的攔截下,擼著袖子就出來了。

“你們在聊什麼,跟我也說說唄。”她一笑看著特彆的溫和。

小宮女卻嚇的花容失色,恨不得直接跌坐在地,她白著臉支支吾吾的想辯解,卻不敢說話。

這宮妃都好麵子,向來不屑於聽牆角的事,倒不是大家不聽,而是聽見了不會立即發作,不會叫彆人知道,這是在聽牆根。

誰能想到顧嬪這麼不按理出牌,直接衝了出來。

另外一個小宮女看了她一眼,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低聲道:“求娘娘恕罪,娘娘如此慈悲為懷,想必不會為難我們兩個小宮女。”

薑玉琳果然猶豫了一瞬,以顧嬪的溫柔體貼來說,確實是這樣。

她性子軟極了,哪裡能下的去手折騰兩個小宮女。

顧聆音卻挑了挑眉,一旁的瑲璣站了出來,冷笑道:“就算懲罰兩個饒舌長嘴的宮女,那也是慈悲為懷。”

他上前走了一步,極具壓迫感的看著兩人。

“宮規都沒有學明白,就出來伺候,說吧,哪個宮裡的?”

“為何聚集在此處嚼舌根子?”

那個跪地求饒的小宮女看了幾人一眼,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頭,低聲道:“求娘娘恕罪,是奴婢錯了,不該多吃了兩杯酒就在這胡言亂語。”

“求求您,饒了奴才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膝行上前。

還不等攀著薑嬪,就被瑲璣給攬下了,他冷笑道:“當我是死的?”

說著他使了個顏色,薑嬪和葡萄趕緊擋在顧嬪跟前。

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這宮女接著請罪的勢,想要做點什麼就難受了。

小宮女哭的很可憐,好像剛才說狠話的不是她。

顧聆音看著她,不禁覺得好玩,她好奇的看著她:“是什麼讓你覺得,做了這樣的事還能全身而退。”

小宮女隻哀哀的哭泣,看著可憐極了。

顧聆音就這樣看著她哭,想著宮女到底能有多少眼淚。

小宮女哭著哭著有些哭不下去。

大家都看著她,一動不動。

在她停下來的時候,還會喊她接著哭,這誰能哭的下去,這心態得多好。

小宮女為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日頭漸漸越來越高,她有些耐不住了,不禁漸漸的止了哭聲,手足無措的看著眾人。

“按著宮規該怎麼罰?”

誰被罵不如狗也不高興,她也是。

就算對女孩子會滿懷柔情並且溫柔很多,但她也不是泥捏的,該怎麼罰,還是怎麼罰,她並不會對這個心慈手軟。

瑲璣一聽,登時高興起來。

剛才什麼都沒說,就是因為這個,擔心主子優柔寡斷不肯罰人。

現在聽見說要罰,便直接道:“說主子的是非,按著宮規要仗五,擼去職位。”

除非有人給她求情。

但現在這種情形,顯然是沒有人會給她求情的。

“求娘娘寬恕。”宮女哭的花容失色。

這包衣旗的姑娘,進宮做宮女是天大的榮耀,如果被遣返出宮,那往後的臉麵往哪擱。

這下再沒有方才那矯揉造作的模樣,更是哭的真情實意。

“沒事,多哭哭,習慣了就好了。”

顧聆音卻不再搭理,直接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小宮女擦了擦眼淚,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

她微微晃動的手臂,能看到那青色的小小蓮花印記。

隻要她馬甲夠多,就不會死。

等回了寢殿,顧聆音有點累,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斜倚在軟榻上,慵懶的吃這雪梨,一邊道:“如今精神是越發不濟了。”

確實精神頭很差。

跟喪屍世界的她比起來,簡直就嬌氣矯情的像是活不過三分鐘的那些人類。

“您現在特殊時期,就是要多多的休息,等到時候孩子生出來,誰能比得過?”

那自然是比不過的。

她想想也是,用過雪梨後,又喝了兩口水,便閉上眼睛小憩。

想著方才的宮女,她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就聽見瑲璣說,那姑娘跑了。

“跑了?”

她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這才輕聲問:“跑了,是什麼意思?”

“不管是從哪裡查檔,都是查無此人。”

根本就沒在這個人。

顧聆音若有所思。

這就是馬甲的重要性。

“沒事,不用管她。”她說了一句,又用了一碗甜水,這才起身往外走。

前兩日冷的下雪,今天太陽好,這溫度也適宜,但上午玩了半晌,下午就有些累,捧著書讀了一會兒,她又拿著針線盒打算給孩子做個肚兜。

見她拿這,葡萄趕緊上前進言:“要不,您給萬歲爺做雙鞋襪,就算是個荷包帕子也成。”

好歹讓萬歲爺身上見見她的東西。

顧聆音猶豫:“不用吧?”

這要是真做,那得做好了才能拿去給他弄,可不是隨意做了拿去給他就成。

“也是您的一番心意,您瞧著,襯著天冷之前,趕緊做一個。”

葡萄規勸道。

她是真覺得,應該做一個,彆的不說,這萬歲爺瞧見她的物件,能不多想想她這個人。

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顧聆音糾結片刻,決定還是入鄉隨俗,也做一個好了。

“好,你去準備個月白的緞子。”她打算繡個憨態可掬的熊貓,這玩意兒不需要什麼技術,除了人工加兩坨腮紅,其他都是黑白色。

再就是身邊的竹子是綠的。

統共這幾種顏色,不需要配色,不需要多好的手藝。

然而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狠狠的紮了自己的手幾下,這才算是出來一個廢品。

像還是挺像的,也是那麼回事。

但和葡萄做的放在一起,多少有點相形見絀。

“罷了。”他不配。

“剪了吧。”顧聆音無語。

她辛辛苦苦出來的就是這麼個玩意兒,和她想象中可差得太遠了。

然而她無話可說。

一針一針,都是她自己紮的。

感覺都要脊骨側彎了,偏偏成品不好。

葡萄看了一眼,也有些糾結,皺著細細的眉尖,苦大仇深的看著手裡的荷包。

“您細看,好像也挺不錯的。”她誇的時候,臉都紅了。

太昧心了。

顧聆音斜睨她一眼,噗嗤一聲笑了:“自己騙自己可不行。”

瑲璣看了看,愛不釋手,樂嗬嗬道:“也彆剪,給奴才戴,奴才瞧著就特彆好。”

就聽外麵傳來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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