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心細這樣的事,實在是太難了。
一般人都是心大膽小。
這樣的著實難得。
這樣想著,她反而勾唇笑了,就算是這樣,她也知道,今天必須得查出來。
薑玉琳上前握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稷妃都敢上手。”她冷笑著看向眾人,還不等她發作,很快康熙就來了。
對著當中跪著的妃嬪就是一個窩心腳,他冷聲道:“稷妃若有星點差池,你們儘數拿命來填。”
那小妃嬪今年剛入宮,聞言白了臉,捂著胸口,哭也不敢哭。
康熙目光冷冷的掃視著眾人,伸手揮了揮。
梁九功趕緊上前,低聲道:“諸位,隨雜家走吧。”
然而在眾人剛抬步的時候,顧聆音抬眸看向眾人,指著其中的一個小宮女道:“把她袖子掀起來看看。”
見她目標明確,小宮女麵色一變。
看著她的麵色,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方才被踹了一腳的小妃嬪原本委屈極了,見此卻白了臉。
這個小宮女,是她的。
兩個嬤嬤上前,摁著小宮女強行撩上她的袖子,就見一朵淡淡的青蓮。
顧聆音若有所思。
她的神經病哥哥,估摸著是不會真的想要殺死她。
那麼宮中還有一個目標,對她很是不忿,她覺得她應該會知道是誰,但她有些拿不準。
康熙擔憂的看她一眼,怪不得她不願意回青蓮教,她在裡麵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竟然這樣。
“走吧。”
她這麼說著。
康熙扶著她回儲秀宮後,趕緊叫太醫過來給她請平安脈。
聽太醫說無事後,他若有所思,低聲道:“你出去的話,有人探尋消息,你就直接歎著氣搖頭,彆的話不用說。”
太醫點點頭表示應下。
顧聆音倒是眼前一亮,笑吟吟道:“你等著臣妾給你畫個病弱妝。”
這個她很熟。
康熙:……
她又開始玩了,但這樣也挺好。
說著她就去妝奩前鼓搗,過了一會兒,他不禁心裡一跳,實在太恐怖了,說是病弱妝,看著跟真的病弱一樣。
麵色蒼白,眼窩深陷。
“你怎麼畫的?”康熙問。
顧聆音就抿著嘴笑:“按道理說,你也是會的,畢竟會畫畫的人都會這個道理。”
說著她就講解,康熙聽完不禁點頭。
他是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沒往這上頭想。
“你可真厲害。”他又誇讚。
顧聆音驕矜一笑,又把妝容擦了,用自己容光煥發的模樣來對她。
“還是這看著舒服。”那些妝容,他看的心都碎了。
兩人笑了笑,康熙這才又急匆匆的趕走了。
太醫出去後有人打探消息,他就皺著臉歎氣了,再搖搖頭。
這什麼話都不用說,眾人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勞煩太醫了。”
隨著這句話,太醫收荷包收到手軟,這是皇上特許的,他要是什麼都不收,反而不能取信於人。
太醫捋著胡子想,這一波,他直接能在京郊置辦宅院,把妻子母親都給接過來。
後妃也高興,簡直奔走相告。
稷妃,終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