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無事就愛攤著。
過了一會兒,還不見康熙過來,她就直接沐浴更衣洗洗睡了。
然而剛躺下的功夫,就見康熙外麵罩著厚實的大披風,一臉不自然的走了過來。
“嗯?”她懶洋洋的用尾音去問他。
康熙紅著臉,坐在她身旁,半晌不說話。
“睡吧。”她迷迷糊糊道。
在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突然透過他微敞的披風看到裡頭。
好像有什麼她最喜歡的東西。
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她登時精神起來,伸出纖纖玉指來撥弄他披風,一邊笑著道:“嗯?是我喜歡的嗎?”
康熙垂眸不語,她喜歡定然是喜歡的。
披風很重,她不用很大的力,披風便緩緩滑落,墜落在地。
隻見他穿著一襲月白的單薄寢衣,腰間玉帶勾勒出細細的腰肢,看著有點纖弱不盈一握的感覺。
然而那勁瘦的肌肉線條,又彰顯了力量感。
她視線上移,一個赤金的鈴鐺,綴在手腕的皮帶上。
康熙什麼都懂。
她不過提一提,他就能夠猜到她的心思,辦的很是應景。
顧聆音抿著乾澀的唇瓣,眸色幽深。
康熙抬眸看著她,由於不好意思,他的眸色帶著水意,看著瑩潤有光澤。
這誰受得了。
床帳被拉下,隻留下滿室的紅燭搖曳,春暖香濃。
待雨歇雲收兩人挨在一處,絮絮的說著小話,當春情過後這喁喁私語,好像是心和心最直接的貼近。
她鼓了鼓臉頰,在他懷裡蹭了蹭,懶洋洋道:“從今天開始,禁葷。”
月份大了,就不能再胡鬨。
萬一傷著了,說出來不好看,她知道這個道理,康熙自然也是知道的,他笑了笑,溫聲道:“朕會守著你。”
顧聆音有些猶豫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那你會不會覺得很委屈。”
畢竟他是帝王,能夠擁有這世界上最多的女人,結果看也不給看,吃也不給吃。
康熙漫不經心搖頭,他以前是無所謂,循著古例來,現在有了她,心裡已然有了決斷。
除了她,誰都不行。
見他這樣,顧聆音這才收起臉上的憐惜,笑眯眯道:“你方才但凡露出一點猶豫,嗬嗬。”
這嗬嗬兩個字就很有意思,讓他覺得,這要是出星點錯,怕是又一場好鬨。
顧聆音點頭,笑容很溫柔。
“其實,朕一直有個疑問,你到底愛朕哪裡?”他覺得自己挺平平無奇的。
顧聆音用目光描繪,溫聲道:“你當真不知?”
他點頭。
確實不知道,有人愛他的身份,有人愛他的地位,很少有人真正的去了解,去愛他這個人,他也已經習慣了。
“就愛你。”她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說。
他們初相識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康熙,所以愛身份地位就說不上。
“我為哥哥癡,我為哥哥狂,我為哥哥……”說著說著,她眯著眼睛睡著了。
康熙看著她溫暖的臉蛋,不禁也勾唇一笑。
愛。
這個字在舌尖滾一圈,就能嘗出酸甜苦辣來。
經過這次生辰禮,眾人對稷妃的受寵更加明了,這實在是難得,一個後妃竟然能攏住萬歲爺的心這麼久。
就連太皇太後也給她特意賞了東西,可以說是後宮獨一份。
眾人問,她是怎麼攏住高位的心,知道的人都但笑不語。
問的急了,才說一句什麼,不過是一把子青菜罷了。
這回答,讓眾人想起先前的那些鬨劇,稷妃愛種菜,後宮一時人人都學會了種菜。
後來文答應還特意穿了農女的衣裳,沒有得萬歲爺的青眼,倒是得了稷妃的青眼,也算是從此一飛衝天。
眾人都在琢磨怎麼出頭,畢竟在後宮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後來目光都一致的轉向稷妃,這皇帝不敢碰,還能不敢碰稷妃了。
然後顧聆音就發現,她去禦花園逛的時候,不是能看見有人大展歌喉,就是有人扭著細細的腰肢,玲瓏舞姿。
“這都是在做什麼?不冷嗎?”
瑲璣捂著臉,笑的都要瘋了。
看著她真的有些不大明白,便低聲道:“這都是想在您跟前出頭,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說是你喜歡這個。”
有一個人知道的時候還沒信,但說的多了,都半信半疑。
反正展示一下自己,又沒有關係。
顧聆音撓了撓頭,這才恍然大悟,她說這段時日出門都能碰到這樣的事,還以為是怎麼了,結果是因為這個,真真的有意思。
她抬腳離開,並沒有去理會這些小妃嬪。
現在懷有身孕,又快到月份,根本經不起一點波折,如果出星點問題,都是她無法承受的痛。
這些人心思混雜,光靠她的靈氣辯解,也難免有無力的地方。
她避免了很多,但人心難測,像是先前那個對她沒有惡意,純純是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這樣她的警報係統就沒有反應。
“回。”她道。
瑲璣還有些怔然,他以為,以主子的好性,定然要招一個過來,她卻直接走了。
“是誰傷到您的心了嗎?”他如臨大敵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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