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琇寧沒有被他撩到,整個人還是氣的不行,也羞的不行。
“你怎麼,怎麼能這樣對我?”
她嘴巴一扁,眼中的水光越發的多了起來。眼看下一刻眼淚水就要落下來。
陸庭宣輕歎一聲。
他的小姑娘眼淚水怎麼就這樣的多呢?而且還這樣的嬌氣。親她一下都要哭。若往後再對她做點旁的事,要哭成什麼樣子?
但是她什麼模樣他都是喜歡的。而且男人多數都是有征服欲的,將自己喜歡的姑娘欺負哭,特彆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心中會有很巨大的成就感。
手臂收緊,將她連同被子更緊的圈在自己懷裡,線條流暢的下頜輕擱在她頭頂上。聲音放柔,半哄半勸:“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對你?寧兒,你要曉得,我是你的未婚夫,將來我們兩個是要成親,做夫妻的。夫妻是世上最親密的人,可以做世上最親密的事。我自然是可以親吻你的。你為什麼要哭呢,嗯?陸哥哥這樣對你,你不高興?”
不高興也由不得她了。等她年歲再稍大些,他便要跟許正清和沈氏提迎娶許琇寧的事。
許琇寧有些茫然。
她自然曉得夫妻是世上最親密的人,也曉得夫妻可以做世上最親密的事。不過她實在不喜歡那種親密的事。
覺得很痛,也很羞。兩個人隻坐在一起說說話不好麼?
而且陸庭宣這般對她,她也不曉得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是覺得很震驚,很不可思議。明明看著很光風霽月的一個人,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而且他說以後兩個人會做世上最親密的事......
許琇寧的臉不由的滾燙起來。
她想象不出來和陸庭宣做那樣的事會是個什麼樣的場景。總覺得,總覺得那是件極羞恥的事。隻想一想就不能接受。
陸庭宣就該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祗一樣。他不應該做那樣世俗羞恥的事。
就肅起了一張小臉,極認真的說道:“不行,你不能做那樣的事。”
陸庭宣聞言先是一怔,過後反應過來,立刻就笑了起來。
許琇寧被他按在懷裡,頭隻能貼著他的胸口,這會兒他笑起來,能感受得到他胸腔在不停的震動。
麵上又是一紅。她忍不住小聲的咕噥著:“你笑什麼呀?”
她是真的覺得陸庭宣不能做那樣的事的,不然就覺得這個人落下了神壇一樣。就好比原本是高高在上的清冷仙人,忽然沾上了世俗的情、欲,就變成了墮仙一樣,是會令人惋惜,也被人看不起的。
陸庭宣低頭來看她。見她因為害羞,一張小臉正在使勁的往他懷裡躲。不過露在外麵的耳尖和脖頸上麵還是通紅的。
映照在霞光中的羊脂白玉般,暈著一層細膩柔和的光,甚是嬌豔。
陸庭宣沒有忍住,低下頭,在她細膩的脖頸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許琇寧能感受得噴灑在她脖頸上的溫熱氣息,還有他溫暖柔軟的雙唇。
麵上的燙意瞬間又增添了幾分,雙手無意識的握緊,身子也輕顫了下。
這個陸庭宣怎麼這樣呀?明明跟他說了不能做這樣的事,他還要一直親她。這讓她往後還怎麼麵對他呢?
再將他當成兄長一樣來看待是肯定不能的。但是將他當成未來的夫君看待的話......
許琇寧茫然起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
許是察覺到她的害怕,陸庭宣沒有再做什麼,也沒有再說什麼,隻伸手隔著被子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其實他很喜歡和許琇寧做那樣的事。若非現在許琇寧年歲還小,他很想現在就對她做那樣的事。
但是低頭看看許琇寧耳尖和脖頸上的紅意。甚至小姑娘一張臉都窩在他的胸前,不敢看他,他也隻能低低的苦笑一聲。
還是要忍耐一些的。不過如今兒這般的擁抱和淺嘗輒止的親吻,以後可以慢慢的讓許琇寧習慣起來。
拍了一會兒,見許琇寧耳尖和脖頸上的紅意都消褪了好些,他就開口柔聲的跟她說話:“聽說康安樓的小吊梨湯極好。還有一樣名叫荷花酥的糕點也遠近聞名。前幾日我就讓謹言去康安樓訂了位子,左右你在家也無事,不如便隨我過去聽聽戲,散散心?”
許琇寧不想去。但是聽到小吊梨湯和荷花酥這兩樣東西她又想吃。就沉吟著沒有說話。
陸庭宣自是曉得她的。當下也不待她答應,就抱著她將她放在床上,揚聲叫墨蘭和畫屏進來伺候許琇寧梳洗穿衣。
墨蘭和畫屏一直都在外間站立著,不得陸庭宣的傳喚她們兩個也不敢進來。不過裡麵的動靜和話語她們多少還是能聽到一些的。
這會兒兩個人應了一聲,紅著臉走進來。
墨蘭去衣櫃裡麵拿今兒許琇寧出門要穿的衣裙,畫屏則是將小丫鬟早就提來的熱水傾到銅盆裡麵,過來服侍許琇寧梳洗。
兩個人的手腳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許琇寧打扮好了。
原是要去廚房傳早膳的,但陸庭宣說早膳他已吩咐人做好送來,握著許琇寧的手就帶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