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全都白費了嗎?
黑羽快鬥思維散發,開始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難道說……中岡一雅其實是苺穀悠司的隱藏粉絲,因為被偶像看到了難堪的一麵,自我感化決定從良?又或者苺穀悠司靠美□□惑了中岡一雅,才讓中岡一雅心甘情願地為美色傾倒,然後為愛感化?
不得不說,黑羽快鬥的想法非常離譜。
其實中岡一雅本人未必不知道事情有問題。雖然他並不是不認識苺穀悠司,但那僅限於對“路邊經常出現在廣告上的明星”的程度而已,他怎麼可能對苺穀悠司產生出和對知史等同的感情呢?
更何況,這種感情是在一瞬間萌生的,他之前見到苺穀悠司時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
中岡一雅明知道有問題、明知道這是不能存在的感情,但他自欺欺人地選擇了順從和盲目相信。
是他自己欺騙了自己,心甘情願地親手破壞了一切。
中岡一雅抬頭,他盯著巨大的電子顯示屏上停止不動的數字失魂落魄。他幾次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頹然地什麼也沒說出來。
苺穀悠司冷靜至極,他抬手就是一個手刀直接劈暈了中岡一雅,讓他等著警察到時候直接給抓起來。
如果中岡一雅當時失敗了,那苺穀悠司倒也不至於為了家鄉球隊把自己給賠上,他肯定掉頭就走了。不過既然成功了,那麼一切無事就好。
苺穀悠司沒回頭看一眼昏倒在地的中岡一雅。
中岡一雅在倒地之前,努力地看向苺穀悠司的方向——但他隻看到了少年毫無留念的背影。
苺穀悠司單手握住擋住了去路的交錯在一起的鋼架,利落地翻身躍過,隨即在沒有任何工具輔助的情況下,徒手攀爬上了三層高的看台。
黑羽快鬥直接看呆了,這一手在他看來已經不能算是單蠢的體術,應該給歸納到忍術的範疇裡。
“走了,怪盜先生。”苺穀悠司一個利落的翻身翻上了高台,他站起身來時還優雅地拂了拂身上的灰塵。
“是是。”黑羽快鬥怏怏地回答,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合著我花錢來看演唱會,純粹是花錢給自己找罪受啊……”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怪盜先生。”苺穀悠司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他對著黑羽快鬥伸出手指勾了勾,抬起下巴示意黑羽快鬥過來。
少年笑地彎起了眼睛,鎏金的眼底在燃燒的光火下熠熠生輝,像是含著跳躍的烈焰,星光被揉碎了撒在瞳中。
黑羽快鬥認命地走過去,他用手臂環住苺穀悠司纖細的腰,下意識地在心裡得出了苺穀悠司包括腰圍在內的三圍數據。
苺穀悠司很輕,被黑羽快鬥抱起來毫無壓力,黑羽快鬥帶著苺穀悠司一起倒下高台,又借助著卷席的熱浪升向了高空之中。
“真不愧是擔任過一日警署署長的人。”黑羽快鬥輕輕笑了起來,“確實是警察的好夥伴啊,偶像苺穀悠司君。”
“你不也是偵探的好夥伴嗎。”苺穀悠司把下巴擱在黑羽快鬥的肩上,他冷笑一聲,“我們彼此彼此。”
“麻煩你回去轉告一下前排那個偵探,”黑羽快鬥歎了口氣,“放過我吧,我隻是來看個演唱會而已啊。”
“這就要看亂步先生的想法了,”苺穀悠司挑眉,“我建議你可以往偵探社寄幾箱子零食,也許亂步先生會看在零食的麵子上放過你。”
雖說之前和黑羽快鬥有點小摩擦,但看在他幫了忙的份上,苺穀悠司好心地給他指了條明路。
苺穀悠司說完之後回頭看了一眼,黑羽快鬥飛的很快,現在已經飛到了演唱會的場館來。
黑羽快鬥帶著他緩緩下降到剛才飛出來的窗邊,他收了滑翔翼,單手扣住了窗簷。苺穀悠司仗著體術優秀輕而易舉地翻了上去,順便拉了一把黑羽快鬥。
苺穀悠司再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太宰治。
青年沙色的風衣下擺隨著風而被輕輕吹動,他靠在窗邊的欄杆上,側過臉去看苺穀悠司。
苺穀悠司不知道為什麼被看地有些心虛,他手一抖,下意識放開了拉住黑羽快鬥的手。黑羽快鬥莫名其妙被鬆開了手,這手放的太突然,沒有力道拉扯之後他直往下掉,直接導致黑羽快鬥差點掉下去摔死。
黑羽快鬥靠著求生本能抓住了床外側的凸起,驚嚇之下爆了句粗口,心驚膽戰地靠著這點借力成功翻進了窗。
他出了一身冷汗,翻進窗戶後就坐在地麵上攤著不動了,抬手抵著額頭深深歎了一口氣,哀歎自己和苺穀悠司果然八字不合。
太宰治意味深長的目光從苺穀悠司的身上移到了黑羽快鬥的身上,他危險地眯起了鳶色的眼睛,最終隻露出了一個笑來。
他幽幽歎了口氣。
“我就說悠司怎麼不見了,原來是在跟彆的野男人幽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