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
“不管悠司去做什麼,都不會脫粉的!”
不僅是現場的觀眾在鋪天蓋地地對他大喊,同步直播的直播間裡也被彈幕給刷滿了。
沒有人會因此而說要脫粉、離開,在篩選般的“三月秀粉”保質期過去後,能一直留下來呃都是最真情實感的純粉絲,而那些原本花心地到處追選秀的粉絲,也少有能在看過苺穀悠司之後還會被其他人吸引的。
苺穀悠司本人就是一個耀眼無比的發光體,像是刺破黑暗的第一縷日光、是人群之中的日輪,而其他人就同隻是黯淡的人造光點,怎麼可能和日月相比光輝?
這世界大多數人不是看臉就是慕強,而恰好,苺穀悠司將這兩樣全都占了——幾乎做到了極致。論臉,保證現在的日本娛樂圈裡找不到一個比他能比他更好的人來,而論實力……不管是作為偶像的業務能力是自身都武力,苺穀悠司都可以排在頂尖。
有苺穀悠司這張臉的,必然沒他的強;而比苺穀悠司強的,必然沒有他好看。
在全場的排山倒海的回應聲之中,苺穀悠司握緊了手中的話筒,次向所有的觀眾深深鞠躬。
他手指攥地很緊,緊到骨節幾乎泛著青白之色,薄薄的皮膚下青紫色的血管凸起,清晰可見。在深鞠躬下,苺穀悠司的鬢發自然垂落了下來,自然也不會有人看到滴落的水珠。
苺穀悠司鞠躬的時間很長,他瞳孔緩緩地放大了,周遭所有的嘈雜聲音都在耳邊被放大,他清楚地知道,那是由他的名字組成的聲海。
從武道館亮起日出藍的光海之後,苺穀悠司的情緒就處於極度不平穩的狀態。
可能連苺穀悠司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情緒如此激動的一天。心臟克製不住地加速跳動、聲音大地像是在他耳邊擂鼓一般,沉重而快速,每一次跳動的聲響都能輕而易舉地帶起他的情緒。
缺愛的小孩真實地感覺到了真摯而熱烈的愛。
苺穀悠司不是那種情緒起伏很大的人,他平時看起來就像是漂亮的人偶,會說很可愛的話、做符合人情化的表情,但是那雙比金子燦爛的眼睛裡卻沒有波動,是一湖沉沉的水。
原本能牽起他情緒的人並不,織田作之助算一個、教給他體術的中原中也算一個、總是乾些莫名其妙的事兒的太宰治也算一個;而現在,有了更多更多的人讓他想要為之努力。
這些人很很、到數不清、也許不僅限於日本這個國家,在世界的另一端也有人在為他而付出喜怒哀樂。
苺穀悠司緊緊抿著嘴唇,嘴唇成了一條平直的線,濃鬱鳥羽般的睫毛被緩緩彙聚的眼淚打濕了,水珠滴落在他腳下的舞台上,濺起了一點水漬。
他很少哭,自從懂事之後,哭的次數屈指可數——因為就算哭,也沒有人會來給他一點關心,所以苺穀悠司漸漸地學會了忍住眼淚。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那是因為有一個願意給他糖的人存在,所以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哭。
而當苺穀悠司有了願意給他糖的人之後,他早就習慣了不哭。
而現在突然落下的眼淚,連苺穀悠司也說不清是為了什麼。
他隻是突然覺得有熱意上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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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演唱會結束後,苺穀悠司沒有立刻離開後台,其他的隊友也都沒有急著走。
他們都知道這是最後一場大家聚在一起的巡演了,即使以後在節目裡聚在一起,在自我介紹時他們也不會說“我是throne的成員”,而其他人隻會成為“前隊友”。
就算大家都還身處娛樂圈,但到底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解散了,”最年長的隊長木村說,“大家以後就各自為自己選擇的道路奮鬥了,我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好說的。”
“雖然不是throne的成員了,但我們也永遠是朋友。”
“祝我們每一個人,都能達到頂峰,去站在高處那裡的風景。”
苺穀悠司安靜地聽他說話,等最後時才認真地點了點頭:“會的。”
藤原笑著攬了一下苺穀悠司的肩,笑得十分爽朗,“說在場有誰可能最早就爬上山頂的話,那不就是悠司嘛!”
古裡微笑著和苺穀悠司碰了一下拳頭,“加油,悠司。”
“我會的。”苺穀悠司輕聲回答。
在他剛出道時,中原中也十分憂心,害怕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將苺穀悠司給染成了亂七八糟的樣子,不過不管是運氣好還是背後後台強,總之從參加節目成為練習生時起,苺穀悠司就沒遇到過什麼糟心的事兒。
隊內霸淩、潛規則、陪酒……這些事通通都沒有,特彆是後麵那兩種,是真有人敢那麼做,想必第二天手指就會被人給剁下來警告吧。
這些隊友,也都是他的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