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和宰治來的比較突然。
是這樣的,雖然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並不是投資方,但中原中也和宰治本人是實打實的苺穀悠司的親友,探班的消息都是由芥川銀和北島俊處理的——大多數時候,是芥川銀在乾這活。
不過芥川銀身為港口黑手黨的人,要跟清楚苺穀悠司和這兩人之間的彎彎繞繞,要來探班立刻就辦了所有的事。
出於某種不可的原因,中原中也來探班時的準備做的很到位,雖然不至於鋪紅地毯、黑西裝夾道,但中原乾部十分正式地穿上了西裝件套,這衣服起來和平常那套差不多,但是實打實的巴黎高級裁縫手工製,而開的車則是他前段時間才拍下的幾千萬日円的豪車。
宰治來的很低調,隻是恰和中原中也撞上了時間。
他硬是憑借著話術和那張足蠱惑任何人的臉,讓工作人員連他的臨時出入證都沒就把他放進去了——如果宰治在武裝偵探社乾不下去了,相信他光是靠坑蒙拐騙都能登上福布斯財富排行榜吧。
——時間推回個小時前。
劇組剛剛開工不久,克裡斯·溫亞德和苺穀悠司大早就有對手戲要拍攝。
克裡斯演技老練純熟,苺穀悠司雖然是新手,但對於演繹他所扮演的角色卻格外有心得,所早上的兩場戲拍的十分順利,基本上條片子就拍完了,最後隻為了補拍特而多花費了點時間而已。
而就在暫時休息吃早飯的時間裡,克裡斯·溫亞德到了劇組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
“門口那輛車你到了嗎?”
“到了,那輛車的車標我見到過,而且還是限量版,據幾千萬呢。”
“是哪家金主爸爸的千金大小姐來了嗎?”
“我不像,那車應該是男人喜歡的風格。”
事實證,那位工作人員人的眼光很準。
克裡斯的心中產生了些預感,她似有所覺地捧著檸檬水往城堡門口的路了眼,眼就認出了這輛豪車是前不久剛發售的全球限量款,買主基本都是頂級富豪。
買下了這輛車、且目前正在日本的車主很,她恰知道其中人是那位港口黑手黨的乾部——中原中也。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克裡斯·溫亞德相當難置信,這可是開機第二天,就算苺穀悠司是這位乾部眼中的心肝小寶貝,也沒有必要護得這緊吧?
是的,克裡斯·溫亞德雖然是國的星,但由於某些不可的工作原因,她其實非常關注日本這邊的動向,所她自然也知道前段時間的“苺穀悠司腳踏兩條船”事件。
出於女性的直覺,克裡斯覺得這中原中也和宰治兩個人其實都和苺穀悠司沒,但硬要的話,可能又有點……這種法可能比較抽象,讓人無法理解。
克裡斯靠在城堡樓宴會廳的露台上,側著眼睛注視那輛豪車。
豪車的車門緩緩打開,戴著圓頂禮帽的青年抬腳踩在地麵上,褲腿繃起的線條格外。他抬起手指輕輕按了按帽簷,隨即驀然抬起來,精準地對上了克裡斯的視線。
克裡斯·溫亞德並不怎慌忙,她微微勾起唇,對中原中也輕輕笑了起來。
豔的女人笑起來時也顯得勾魂奪魄,但中原中也顯然不吃這套,漠然地收回視線,也不回地進入了城堡內部。
克裡斯聳了聳肩,對中原中也的絲毫不理會早就有所準備。她拉了拉披在臂彎上的毛絨披肩,走進了溫暖的室內。
然而走進了室內,克裡斯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無他,她在室內到了個人——宰治。
此人被大群劇組的女性工作人員環繞著,她們個個紅著臉表情羞澀,連和宰治話的聲音都細聲細氣。
雖然劇組裡還放著個神顏級彆的苺穀悠司,但這些女性工作人員們因為苺穀悠司的年齡和藝人的身份,反而不怎敢和他搭訕,而麵對素人的宰治時,她們就沒有這種憂慮了。
宰治在女人堆裡顯得非常遊刃有餘,表情輕鬆自在,副“這是小場麵”的樣子。黑發青年注到了克裡斯投來的視線,他注到了豔的金發女人,隨即微微彎起漂亮的鳶色眼睛,對他輕輕笑了笑。
分得到了宰治的笑容,克裡斯卻覺得毛骨悚然。
中原中也和宰治,這曾經著名的雙黑搭檔,如果要問這二人中克裡斯更畏懼誰的話,那必然是宰治無疑了。
這個男人的心智深不可測,組織的每步都走在他的預測之內,最終狠狠地咬下了組織的塊肉,讓他們不得不狼狽地退出了對橫濱的掌控。而讓組織吃了個大虧、從此畏懼港口黑手黨的宰治,彼時不過十六歲而已。
幾年過去,他隻會長成更可怕的樣子,是名副其實的黑手黨——比他們這群人還要像黑手黨的黑手黨。
她手指握了握,不動聲色地也對宰治露出了個禮貌笑容來,心裡卻已經開始罵娘了——怎回事?為雙黑現在就來了?
接下來,她就眼睜睜地著中原中也和宰治走向了苺穀悠司的方向,對有著霧藍發色的年笑笑,氣氛中隱隱還有種修羅場的氣味。
早飯時間過去之後,仍舊是克裡斯和苺穀悠司的對手戲。
本來對於克裡斯來,她的演技要用在這場戲裡是完全夠用、並且還會多餘的,但在中原中也和宰治兩個人的注視下,她突兀地覺得後心發涼,原本十二分的演技隻能用上八分了。
她還得麵帶著微笑應付導演的憤怒不解,還找不到理由,隻能是沒發揮,受了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