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這樣認輸!
威廉·史崔克睜開了眼睛,看著水龍頭上麵反射出來的自己,咬緊了後槽牙。
在經過簡單的包紮後,史崔克重新坐到了另一麵鏡子前,他端詳著自己額頭上麵那片蛇鱗紋。
這片蛇鱗紋並不算大,大概隻有酒瓶底大小,以一個接近倒三角的形狀盤踞在史崔克眉骨以上的額頭部位。
而且這時候史崔克也發現了自己的瞳色也出現了變化,根據這對異色雙瞳,史崔克不由得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以及被自己兒子逼瘋自儘的妻子。
史崔克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眼神中充斥著厭惡與瘋狂,但與他那瘋狂眼神相反的是,他握著匕首的手十分沉穩,抓住匕首讓其懸在一個酒精噴燈上緩緩地移動著。
隨著手中的匕首被火焰給燒得通紅,史崔克一咬牙,將滾燙的匕首貼到了自己額頭那塊蛇鱗紋上麵。
“啊!!!”
史崔克的低吼聲蓋住了匕首灼烤皮膚的“滋滋”聲,房間內飄散出了一股淡淡的肉香。
與此同時,史崔克四周的空氣出現了扭曲,不遠處的一個玻璃杯在這詭異的扭曲中猛然破碎,然而它的碎片卻沒有四處飛散,而是被某種莫名的力量給揉成了一個小球。
這個玻璃杯的破碎就像是一個信號,很快在史崔克的周圍,許多物品都出現了和玻璃杯類似的情況——被一種無形的扭曲之力給揉成了一團。
而在史崔克住所內發生的一切,全都被一架隻有蜜蜂大小的隱形偵察機給拍攝了下來。
“……真特麼是個狠人!”
這架隱形偵察機自然就是克拉夫特的手筆,他在偷偷地激活了史崔克的x基因後,就安排了一架偵察機關注著這裡的一切。
當看到史崔克為了去除自己身上變種人的特征,拿燒紅了的刀子去燙自己的時候,克拉夫特都特麼驚呆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史崔克對變種人的厭惡居然到達了這種病態的地步。
至於史崔克在無意中展現出來的,那明顯是伽瑪級的能力,倒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然後克拉夫特就保持著驚歎,看著史崔克給自己包紮好傷口,又戴上遮蔽瞳色的隱形眼鏡,在稍事休息之後,馬上就開始打電話聯係一些曾經公開反對過變種人的官員和商人。
這次史崔克想要對變種人進行研究,不再是為了消滅他們,更因為他想要讓自己變回正常人。
“我的天……這家夥居然還不死心……”
史崔克的做法再次出乎了克拉夫特的預料,他本來以為史崔克發現自己也成為了變種人後,會自閉,會發瘋,甚至有可能會自殺,但卻萬萬想不到他還打算繼續迫害變種人。
不過克拉夫特轉念又一想,他以前也不是沒見過跪舔白人的黑人,以及跪舔白人和黑人的黃種人,甚至曆史上這類人也不在少數。
所以史崔克的選擇,其實也不新鮮?
不過一般來說,這類人不是腦子不好使被忽悠了,就是受利益驅使賣祖求榮,像史崔克這樣的情況倒是十分少見。
反正不管是出於何種理由,克拉夫特都理解不了這種人的心理。
而他也不會就這樣看著威廉·史崔克聯係其他人,繼續搞那些不人道的人體實驗。
史崔克不是要聯係那些“同誌”麼?但如果那些“同誌”也變成變種人,不知道還有幾個人會支持他。
克拉夫特拿起傳送門槍,這幾天又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