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擦過傷口,有點熱,有點痛,蘇瑜眯起眼睛,眼淚又忍不住要下來了。
薑路予看到,冷酷的說:“憋著。”
蘇瑜一聽,又緊張起來,但好歹將眼淚憋了回去。
酒精消毒,然後擦上藥水,包紮,這一套動作薑路予做的倒是很熟練。
給蘇瑜包紮好手,薑路予又給她處理膝蓋上的傷口。
“真、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來處理就好。”蘇瑜想要將裙子放下去,但薑路予卻粗暴的將裙子推得更高。
蘇瑜的腿型很好,並不粗,但也不乾瘦,大腿上的皮膚白皙,沒有一點毛,如白玉一般光滑。
薑路予的目光在蘇瑜的大腿停留的有點久,蘇瑜回過神來,連忙將裙子往下放,但到底沒有挑戰男主,隻放到膝蓋上方一點而已。
蘇瑜的腿其實隻是一點紅腫,並沒有破皮,但她的皮膚太白了,一點紅腫都顯得觸目驚心。
“我幫你按一下,把淤血散開。”薑路予說著,借著藥酒,手指按壓在蘇瑜膝蓋上方。
他的力道並不算重,但蘇瑜卻忍不住“嘶”了一聲,雙手不由自主按住腿部,壓抑著想推開薑路予的想法。
但她一下子沒控製住力道,手上的手按壓在腿上,痛得她眼淚又下來了。
薑路予看她哭了停停了哭,真是沒脾氣了,無奈的說:“你忍一下,很快好了。”
的確很快就好了,隻揉了半分鐘不到,給蘇瑜擦上藥酒說:“你這兩天注意點,手不要碰水,腳,不要再甩了。”
蘇瑜紅著眼睛辯駁:“是彆人撞了我!”
“嗯,彆人撞了你,”薑路予收拾好東西,“我讓人送杯茶上來,你好好睡一覺。”
薑路予說完,轉身往外走。
十幾歲的男孩子大多高瘦,身體在抽條,吃的再多都不夠,身形總顯得有點單薄。
薑路予平時吃飯,一頓能吃三五碗,他的身高竄的很快,已經有182,但體重卻遠遠沒有跟上。
他看起來很瘦,但並不是一點肌肉沒有,袖子擼起到肩膀,露出結實的肱二頭肌。
他的肩膀很寬,雖然很多時候總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但和她說話的時候很溫和。
蘇瑜雖然怕他,但不得不承認,原主會勾引他,並不是不能理解的。
或許並不是勾引,也許她曾經也是有點喜歡薑路予的。
隻是這份感情在現實麵前不堪一擊。
一樓大廳裡有七八個少年,有人坐在電視機前打遊戲,也有人圍在一起打撲克。
有個少年坐在沙發上,不停的往樓上張望著,他身邊的男孩子說:“你乾嘛總往樓上看?”
“還不都怪你。”時淼說,神色有點擔心,“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
“你這麼擔心她?該不會是春心萌動了?”男孩子壞笑說。
“你彆胡說八道!”時淼臉色微紅。
“切,那個女孩住在薑家,不知道和薑家是什麼關係。”
“路予!”看到下來的人,時淼眼睛一亮,“她怎麼樣了?”
薑路予走到兩人麵前:“剛才你們撞的他?”
男孩子見薑路予一臉不爽,連忙將兄弟推出去:“不是我,時淼撞的!”
時淼瞪了他一眼,轉頭跟薑路予說:“是我剛才不小心,她沒事吧?”
“哭的很慘,特彆慘。”
“啊?”
薑路予斜了時淼一眼:“等她醒了,你跟她道個歉。”
“她是什麼人啊?”男孩子插嘴問,“她怎麼會住在你家?而且……”他想說薑路予對她還那麼好,但沒敢說出來。
“你管她是誰,以後她就是我妹妹。”薑路予不耐煩的說。
薑路予是家裡獨苗,這點大家都是知道的,現在突然冒出個這麼大的妹妹,周圍幾個男孩子互相對視一眼,目光都有些意味深長。
薑路予不管彆人的眼神有多意味深長,又提醒了一遍:“記住了嗎?”
時淼還沉浸在她哭的很慘這句話裡,心裡滿是愧疚,聽見薑路予的話,連忙說:“好的,我一定好好和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