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夜宵放在地上,雙手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腳來。
景淮很順從地俯首配合。
最終,由她將嘴唇落在他唇邊,景淮勾起眼尾,一偏頭,把/口勿/加深到雙唇之間,舌尖糾纏。
周圍人有的看見了這對動情擁/口勿/的小情侶,還忍不住吹口哨起哄。
這是明寐怎麼想都覺得,好大膽,好高調的事。
和戀人在人潮中擁/口勿/。
但是當景淮絲毫不介意,甚至摟住她的腰,捧著她的臉不斷深入時,洪水般激情衝上顱頂,明寐幸福爆/炸,恨不得再高調些,再誇張些,向全世界宣告,他們就是命中絕配。
交換喘息,嘴唇分離,額頭相抵。
反正周邊那麼吵,反正也沒人會知道。
明寐勾著他的脖子,興頭上,把對他的占有欲和羞赧融到笑裡,啞著聲音對景淮說:“送我一幅畫吧,景淮。”
“等我們回去,你送我一副……”
“維納斯。”
【整夜——】
【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這是,意味明確的邀請函。
景淮捏住她的腰間,眼神暗下去。
【窗台蝴蝶像詩裡紛飛的美麗章節】
他的胸膛壓著狂跳的心,不是在為即將發生的事感到期待。
而是。
景淮的黑眸在夜裡比小販的霓虹燈光還要奪目,發著吞噬獵物的光。
他此刻在狂熱地欣賞,麵前女孩為自己做出某種決定的表情。
簡直是世上最美的風景。
景淮笑了下,把人抱緊懷裡,向她分享自己的心率。
沒想到,對方的心跳的更快,真是丟人,兩人竟還像少年少女似的毛頭青澀。
“彆怕,在動筆之前。”他貼在明寐耳畔,輕輕哄,慢慢引誘:“我會先讓你體驗到樂趣。”
明寐埋在他懷裡,臉紅成蘋果。
……
回到酒店的半個晚上,明寐都沒能踏實休息。
沒想到逛夜市,人群擁//口勿//的經曆還不是當天最刺激的,她神經都快被折磨斷弦。
潔白被褥下蓋著的,是她壓不住的羞恥心。
她很早以前,就喜歡景淮的手,像是天生就應該搞藝術的手,什麼都不做,漂亮到自成欣賞價值的大手,指長勻稱,骨節和青筋是力量感的代表。
明寐額發濕成縷,猛地抓住他肩頭,指尖嵌入他的皮膚,開口卻失聲。
枕頭洇濕的部分,似乎是激熱的汗與無措的淚合作聯動的畫作。
他的笑眼就在她身邊,俯視著她,加劇明寐的怯懼。
景淮溫柔的問話,拿捏到位的輕重緩急,配上他的笑,能把明寐折磨半瘋。
多巴胺作祟,她的思緒搭乘火箭直衝雲霄。
何時墜落,何時歸回,暫未可知。
夜晚在跌宕起伏中翻頁,白露在城市中衍生,新的一天開始。
明寐第一次不願醒來,不是因為沒睡夠,是不知道怎麼麵對某人。
在被他明確拆穿假寐後,還蒙著被子龜縮了半天,才慢吞吞出來。
景淮已經出門買好了早飯回來。
雖然兩人總是一塊睡,但訂的還是兩個臥室的套房,明寐走到衛生間,瞥了一眼還狼藉著的主臥,突然就知道……
這人的老謀深算,未雨綢繆。
心機男,呸。
景淮看她站在那兒不動,走過去,習慣性攬住明寐的腰,俯首關心:“怎麼了?”
“不舒服啊?”
“沒有!”明寐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又複雜起來,有些畫麵揮之不去,硬著頭皮嘴硬:“好。好得很!”
景淮漫不經心“哦”了一長音,接著她的嘴硬繼續挑逗:“我們寐寐的接受能力,真不錯。”
明寐唰地捂住耳朵,臊著臉衝進洗手間。
“景淮!今天不要和我說話!”
他悠哉,故意用不滿的語氣:“得了便宜甩手不認怎麼行?”
景淮五官舒展開了,笑得更甚,靠在牆邊,盯著被甩上的洗手間門,“真的要冷落一個能給你帶來無窮快樂的人嗎?”
聽見明寐在門那邊羞恥的叫聲,他心情更好了,嗓音磨人:“妹妹,真的舍得嗎?”
“要考慮好哦。”
明寐羞炸了:“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