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用你。”
……
手頭要緊的事都辦完了,回到崇京後,兩人重新投入按部就班的日常生活裡。
經過幾次的探索磨合,兩人偶爾在夜晚配合給對方的快樂,成了無趣生活裡新的一抹嶄新色彩。
好幾次快樂著,連明寐都有些忍不住想叫他破門而入,把接觸加深到最透徹的地方。
但是景淮永遠是把控程度的人,比起全部擁有她,他更希望她對這些事的體驗,隻停留在快/慰,不去觸碰疼痛。
五月份來了,終於等到了個還算長的假期。
照約定安排,他們把朋友都請到家裡一塊玩,隻不過這次團建,有個不速之客。
許硯談。
團建的前一天晚上,明寐和景淮把該準備的東西都弄好,家裡也收拾乾淨,就等第二天朋友們上門。
也睡不著,就想著在客廳一塊看部電影再睡。
電影看著看著,兩個人就抱著親到了一起去,正如火如荼呢,入戶大門開了。
正是稍稍有些熱的春天,許硯談穿著最簡單的黑色T恤和長褲,提著個小登機箱,進了家門。
他估計也是沒想到這麼晚客廳還有人在,進門換鞋的動作那叫一個流暢,一抬頭,對上還抱在一塊的小情侶的眼睛。
六目相對,空氣有一時間的安靜。
因為困倦,他的雙眼皮褶皺更深些,眯起眼,在黑暗中辨析人臉。
片刻,許硯談慵懶倚靠在櫃子邊,跟看什麼好戲似的,開口問:“這時候有點眼力見的人,是不是該滾出去?”
明寐完全尬在原地了,常年跟他打交道的景淮倒是風恬浪靜,他抱緊女朋友,拍撫的手指有安慰的意思,直視遠處的男人,笑了,有幾分威脅:“真有眼力見的人,是不會問出這句話的。”
許硯談完全不怕他,恨不得想直接給他逼急了,那才有意思。
他的目光穿過半空,挪動,和抬頭看過來的明寐對上,扯了扯唇線,吊兒郎當抬手打招呼:“幸會啊,妹妹。”
景淮蹙眉,“你彆叫妹妹。”
許硯談:?
景淮:太惡心了。
許硯談:……嗬。
你怎麼還沒死呢。
景淮:托你的福,已經痊愈了。
許硯談:真遺憾啊……
兩人互懟這會兒,明寐已經從景淮懷裡爬爬起來了,她迅速整頓衣冠,馬上恢複到往常那個自信的明寐:“你好,早就聽說你了。”
“住你的房子這麼久,也一直沒能打個照麵。”
許硯談攥拳,把大燈開關敲下去,光亮頓時充斥整個客廳,直起身:“沒事兒,又不是不給錢。”
明寐回頭看景淮,用眼神說:你說得對,他真不太會說人話。
景淮點頭:我從不騙人。
明寐眼珠轉了轉,抬頭,用無辜無知的天真語氣搭話:“因為我聽說我現在住的那個房間是你前女友的,一直怕你心疼,但又不好拒絕景淮,沒關係吧?”
景淮露出了欣慰的笑意,點頭:不愧是我女朋友。
許硯談聽到有關岑芙的話,果不其然動作有停頓。
他扶著冰箱門的身子停在這兒,忽然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歎了口氣。
就該讓他們倆全都滾外麵去。
果然一個被窩就睡不出兩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