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聽完她的歪理邪說,嘴角抽了下,睨了她一眼,指尖彈了彈這張紙,然後把它撕了,“我果然不該對你抱有期待。”
“誒,你乾嘛,你說好讓我改的!”謝茵急了,伸手去搶。
沈墨一手推著她的腰,一手舉高,謝茵搶不到,隻能站在原地跺腳,“你耍賴!”
“是你先得寸進尺,”沈墨毫不留情的把那張紙扔進垃圾簍,“你寫的這個目標,讓狗去讀大學,狗都能做到。”
“哼,你歧視狗狗啊?”謝茵氣個倒仰,“狗狗的智商可高了!”
“可能確實比某人高。”沈墨拍了拍褲腿的褶皺,不慌不忙站了起來,“計劃還是按我的來,身為你的丈夫,你年紀還小,心智不夠成熟,我應該承擔起引導你的責任”
“我不夠成熟?”謝茵仰頭瞪他,“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夠成熟還把她翻來覆去的折騰,禽獸不如!
沈墨垂眸,微勾了下嘴角,“昨天晚上難道不是我在引導你嗎?”
謝茵臉色一僵,惱羞成怒:“……不要臉!”
“這是夫妻情趣,”沈墨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我下午有個會,晚上不用等我吃飯。”
“你彆碰我,”謝茵撇開腦袋,“我要和你離婚!”
沈墨並不在意她的氣話,“你先過了嶽父嶽母那一關,再來通知我。”
謝茵臉都氣紅了,雙手攥成拳頭,可是又拿沈墨沒辦法,因為沈墨的這些計劃確實對她有利無害,爸媽說不定還反過來幫他。
可她這條鹹魚真的不想翻身啊!
謝茵又氣又急,不知道該拿沈墨怎麼辦,說又說不過,打就更打不過了。
一時怒火中燒,氣的踩了沈墨一腳,撂下一句小孩子似的狠話,“不想理你!”
沈墨看著她氣鼓鼓上樓的背影,活像是隻被冒犯的河豚,低頭看了眼被踩了一腳的鞋麵,有些無奈,他的小妻子看起來很能折騰,怪不得爸媽說結婚以後家裡會更熱鬨。
確實是熱鬨。
兩人不歡而散,哦不,主要是謝茵發脾氣了,沈墨倒沒什麼影響,照舊去公司開會。
回來後沒在一樓看見謝茵,還以為她跑了,後麵才發現她在臥室。
不是謝茵不想跑,而是身體還有點酸疼,懶得走,而且她也想通了,她不聽沈墨的又能怎麼樣?沈墨總不能吃了她。
反正沈墨自己說的不離婚,那她就擺爛唄,等沈墨知道她無藥可救也就懶得管她了。
想通這點,謝茵就不生氣了,躺在床上玩了一個下午的遊戲。
沈墨喊她吃飯她本來不想妥協,可聞到了紅燒雞翅的香氣,又覺得不吃可惜,勉強同意了沈墨的邀請。
但全程沒和沈墨說一句話,連沈墨給她夾的雞翅也擱置在一邊,擺明了要和沈墨“涇渭分明”。
沈墨也不急,小孩子發脾氣都有個過程,氣消了就好。
飯後謝茵這條鹹魚躺在沙發上看綜藝,沈墨切了一盤芒果放在茶幾上。
“不吃,拿開。”謝茵很有誌氣的撇開腦袋。
資本家的一切示好都是糖衣炮\彈,她絕對不能上當!
“我去書房。”沈墨沒聽她的,放下果盤上樓。
謝茵嘟唇看著沈墨離開,一樓逐漸安靜下來,隻有綜藝的聲音。
茶幾上切好的芒果散發著清香,好像在勾引謝茵的味蕾。
謝茵舔了舔嘴唇。
“不行,不能為了點小恩小惠上當!”
“可是芒果切開不吃就浪費了,浪費可恥!”
謝茵腦中天人交戰,最終還是饞意更勝一籌,她悄悄地扒拉過盤子叉起一塊芒果塞進嘴裡。
好甜!
謝茵端過果盤,正要一邊吃芒果一邊追綜藝,手機鈴聲響了,給她嚇一跳。
拿起手機之前莫名有點心虛,還以為是沈墨發現她偷吃了,結果一看是老媽藍惠女士的來電。
她立馬把果盤放下,準備向老媽告狀。
可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藍惠女士先道:“茵寶,錢給你打過去了啊。”
謝茵咽下芒果,“什麼錢?那三億嗎?”
藍惠:“是啊,資金周轉出來了,你爸就給你打過去了。”
“可我沒有收到銀行短信啊,”謝茵退出去翻短信,“真的沒有收到短信,爸爸不會轉錯了吧?”
那邊停頓了會,好像是在確認,隨後藍惠女士歎了口氣,“誒呦,都怪你爸這個糊塗鬼,把那三億打你老公卡上去了,你讓你老公給你轉吧。”
謝茵五雷轟頂,“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謝茵:喂,妖妖靈嗎,這裡有人騙婚!!!
下一本開哥哥謝沉的《縱情》先婚後愛,專欄求收藏,感謝~
江語棠第一次去謝家時,聯姻對象冷著臉警告她婚後好自為之,不要多管閒事,直到拐角處走來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他驀地變了臉,熱切而恭敬的介紹,“這是我大哥謝沉。”
江語棠抬眼,男人麵容沉靜,氣質矜貴,手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隻熟悉的打火機。
她忽然想起,那晚他雙腿交疊,閒適的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指間夾著一支半燃的煙,青霧嫋嫋,側臉輪廓隱在明滅中,誘人沉溺聲色。
她走過去,彎腰渡了同一口煙。
對上謝沉幽深黑眸,江語棠垂眼,跟著喊了一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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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婚禮現場,江語棠的聯姻對象忽然逃婚,撂下她尷尬的站在台上,台下眾人議論紛紛,譏笑嘲諷,都說江語棠不配攀上這門親,所以謝家小少爺才會逃婚。
兩家商量之下,正要宣布取消婚禮。
謝沉長腿邁上司儀台,慢條斯理的將新郎胸花彆到他的黑色西裝上,沉聲宣布,“婚禮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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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謝沉和江語棠結婚隻是為了保全謝家的麵子,無需多久江語棠就會被掃地出門。
可無人知道,落地窗邊,月光彌漫,溫情繾綣。
謝沉單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坐在腿上,誘哄似的低聲道:“再喊一遍。”
江語棠粉麵含春,杏眸如水,卻遲遲喊不出那一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