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回了句,“彼此彼此。”
謝茵那點花花腸子,他已經摸的差不多。
“就非得今天上課?”謝茵想到她上了一天課,本來想著晚上準備好小吃飲料冰淇淋追個綜藝,再美美的泡個澡,多美好的夜晚。
現在沈墨一番話,就像是璀璨的星空突然下了一場冰雹,不僅星星沒得看,她還被冰雹砸的滿頭都是包,真是倒黴催了。
“對,你覺得累今天可以少上一個小時,但得上,”辦公室有人敲門,沈墨轉過視線,“進。”
助理成章拿著一份文件進來請沈墨簽字。
沈墨坐直,單手翻開文件,手機那邊的謝茵又有了新話術,“今天晚上攝影社團的會議我可以推掉,但我有個條件。”
沈墨瀏覽著文件內容,還有功夫分心,“說。”
“我不要私教,我要你教我,”謝茵的室友回來午休了,她走到陽台,拉上門。
沈墨皺眉,“我的教學水平沒有私教好,而且要上班,時間可能不多。”
謝茵眼睛霎時亮了,就是要你時間不多,這樣才可以少上課。
她不得已簽了賣身契,可不代表她真願意去努力,能玩為什麼要努力?能當鹹魚誰願意當卷王?
謝茵:“不就是個六級,沈總不至於沒這個能力吧?我可以配合你的時間,是你非要我學的,如果你不肯教的話,那我就不學了,你請私教我也不上課。”
沈墨向成章擺了擺手,示意他待會再來,成章領會,帶上門退了出去。
“你確定要我教?”沈墨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正午時分,天氣晴好,萬裡無雲,“醜話說在前頭,我教的話,會比私教嚴苛,你能受得了?”
私教畢竟是被雇傭者,怎麼樣也不敢對謝茵生氣,可他卻不同,真讓他教,到時候必要的手段肯定少不了。
謝茵聞言思索的咬了咬唇,狠了狠心,“我就要你教。”
能有多嚴苛,還能揍她不成?
“行,我可以教,事先說好,既然我教了,就不能再換人。”謝茵在打什麼小九九沈墨能猜個八成,可她實在太難管教,怕是私教教了也是白教,不如他親自盯著放心。
謝茵心裡一怵,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掉進了另一個大坑裡,而且還是親手挖的,有些猶豫,可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又覺得不能後退。
“好,我答應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拚了。
沈墨頷首,“行,幾點下課?我去接你。”
謝茵:“不用,我騎車了。”
沈墨:“車放學校,周一我送你去學校。”
“你是不是怕我跑啊?”謝茵表示自己的人品被質疑了,“我答應了你才不會跑。”
沈墨笑,“不好意思,我們之間或許真的有信任危機。”
謝茵從初夜起就不信沈墨,沈墨也對謝茵持有懷疑態度,謝茵真能做得出來跑路的事。
謝茵無語,“哼,六點下課。”
“好,下午見。”
謝茵憤憤的掛斷通話,生氣的踢了一腳牆壁,什麼人嘛,居然懷疑她!
宋薇看謝茵掛了電話才擠出來打聽,“怎麼樣?你剛才說讓沈總教你什麼?”
因為目前隻有宋薇知道謝茵結婚了,所以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
謝茵趴在陽台上,“我讓他教我六級。”
“蛙趣,他那麼忙,還有時間教你?”自從得知閨蜜結婚對象後,宋薇連夜百度了申安集團,差點驚掉下巴,那可真是豪門中的豪門啊。
沈家醫藥世家,祖輩曾出過宮裡的禦醫,沈墨的爺爺沈擇山是國際知名癌症泰鬥,被數個國家伸出過橄欖枝,光是在國內頭銜就有十數個,更不說國外的榮譽頭銜,看的人眼花繚亂,地位崇高,沈家不是單純的有錢。
謝茵伸手揪了一片探到陽台上的香樟樹葉子,“我就是要他沒時間教我,這樣我才能喘口氣,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滿課,他居然讓我今晚就上課,多狠心啊。”
宋薇想了想今天晚上的打算,要是突然變成上英語課,那確實很慘。
“你這麼折騰,不怕他生氣?”
謝茵狠狠的揉捏著樹葉,“他生氣最好,我就是要作的他覺得我是爛泥扶不上牆,對我徹底失望,放棄改造我的想法。”
隻要沈墨放棄了,那爸媽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宋薇歎了口氣,“我看他挺有責任心的,要不然誰閒的管你。”
“不過,”宋薇眼見閨蜜要瞪她,改口道:“你是條鹹魚,這樣逼你,你肯定也不樂意。”
謝茵是鹹魚,不想動彈,個人選擇,沒錯;沈墨大概率是個卷王,想鞭策謝茵努力,希望她上進,好像也沒錯,隻能說兩人的想法不同,產生了分歧。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作為鹹魚謝茵的閨蜜,宋薇其實也是條鹹魚,隻是宋薇家境不如謝家豪橫,她隻能間歇性的鹹魚,不能像謝茵直接擺爛,所以她一邊理解著謝茵的想法,一邊又覺得有沈墨這樣督促自己的人也不錯,難分勝負。
不過作為謝茵的閨蜜,當然得無條件向著她了。
“我本來想的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全是金錢,相敬如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樣多好,”謝茵一臉的懊惱,“誰知道沈墨是這樣的人。”
謝茵哪不知道沈墨出發點是為了她好,可她不需要啊,就像她喜歡吃辣條,然後非得搶了她的辣條給她吃魚子醬,可她不喜歡吃魚子醬,再貴也是沒用的東西。
所以她還是得堅定自我,鹹魚到底,反抗卷王強權!
“我絕對不會妥協!”
宋薇覺得這條路很坎坷,目前看來,謝茵已經妥協了第一步,不太像能鬥得過沈總的樣子,但作為好閨蜜,不能長他人誌氣,“支持你,祝你早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