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茵可不想上什麼小報, 隻好乖乖地跟在沈墨身邊,好在有沈墨在,她隻需要保持微笑就行, 不用操什麼心。
很快到了落座的時候,謝茵才坐下, 她身邊就傳來一道略帶痞氣的聲音,“呦, 這不是散財童子嘛, 好久不見啊。”
謝茵一聽這個外號就知道是誰,回頭瞪了任驍一眼, “懶得和宵小之輩計較!”
任驍笑著在謝茵左手邊坐了下來, 看向沈墨, “哥, 你看你老婆, 罵我呢。”
沈墨沒搭理任驍, 謝茵得意洋洋,“這是我老公,肯定幫我啊,你還想他胳膊肘往外拐啊?”
任驍嘖嘖讚歎, “這才多久, 就這麼肉麻了,真是欺負單身狗啊。”
“哼, 欺負的就是你, 誰讓你給我取外號。”謝茵和任驍的關係比之前的沈墨親近點,因為任驍不是謝沉和沈墨那樣的天才精英,任驍就是個富二代,天天吃喝玩樂, 和她有的一拚,兩人也有共同話題,她最大的外號——散財童子,就是任驍取的。
“我取錯了嗎?你不散財?”任驍搖了搖頭,“上次找我玩坑了我一百多萬籌碼,我是不敢和你打牌了。”
給謝茵取這個外號還挺貼切,她從小就愛財,並不現在才愛財的,小時候就有人說她像個善財童子似的,後麵發現她確實是“散財”,散彆人的財,攢自己的財。
任驍每回打牌輸給謝茵,謝茵美滋滋的把籌碼收進口袋,要是贏了謝茵,她不是哀求謝沉幫她出錢,就是耍賴不肯給,反正進了她口袋的錢,就彆想她往外掏。
再加上謝茵這一路,還真是“散”了謝家不少財寶才能將她養大,久而久之,這個外號也就傳開了。
除此之外還有“吞金獸”“貪財鬼”“小貔貅”之類的外號,半數拜任驍所賜,所以每回兩人見麵都要吵嘴。
“我還不想和你打牌呢,牌技這麼臭。”謝茵絕不示弱。
“我牌技還臭?你老公牌技更差。”任驍看了眼沈墨,見男人拿過謝茵的碗在給她盛湯,心中不由感歎,沈墨收了散財童子,以後錢包難保啊!
謝茵還真不知道沈墨牌技怎麼樣,沒和沈墨打過牌,不過她還是下意識護著沈墨,“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遊手好閒,我老公忙著工作賺錢養家,才不屑於打牌呢。”
沈墨聽見這句話笑了笑,“喝碗湯,你們兩個見麵就吵,不嫌煩。”
“謝謝老公。”謝茵甜甜的笑,然後挑釁似的看了眼任驍。
任驍搖頭撇開腦袋,真是沒眼看啊,沈墨這哥們咋回事,把謝茵寵的越來越囂張了。
“茵茵,”謝沉在謝茵對麵坐了下來,看了眼任驍,“兩人又鬥嘴呢?”
“沉哥,我們玩呢。”任驍比謝沉他們小幾歲,所以見誰都喊哥,和謝茵差不多。
“哥,任驍說下次再也不和我打牌了,這是赤裸裸的歧視!”謝茵當著任驍的麵就告狀。
謝沉都習慣了兩人的鬨騰,“那你也彆和他打牌。”
謝茵搖頭,“那不行,他的錢好賺,不賺白不賺。”
任驍一口氣堵住在嗓子眼,險些被她氣岔氣,“你好歹也背著點我說吧?”
“我當著你麵才能顯示出我光明正大啊。”謝茵翹著嘴角,一臉愉悅。
任驍說不過她,隻能求助沈墨,“墨哥,管管你老婆。”
沈墨搖頭,“我管不了,你自求多福。”
“嘻嘻。”謝茵高興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任驍:“……”
任驍有點後悔來了,為什麼梁家要把他的位置安排在這裡,簡直是折壽!
之前謝茵就是謝沉這一圈朋友的團寵,現在又加了個沈墨,謝茵可不就無法無天了。
“吃點東西。”沈墨給謝茵夾菜。
“好喔,”謝茵不和任驍鬥嘴了,低頭吃菜,是有點餓了。
“想吃魚嗎?”沈墨看著餐桌上那條清蒸的大黃魚。
謝茵小聲說,“有魚刺。”
在外麵吃東西,她一般不吃這種複雜的食物。
沈墨頷首,那就是想吃了,他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小碟子裡,挑好魚刺再給她,“大黃魚魚刺不多,挑乾淨了。”
“謝謝。”謝茵抿唇笑了,挑好魚刺的她當然吃了。
過了會,謝茵悄聲問沈墨,“我可以喝紅酒嗎?”
“嗯,我給你倒。”沈墨起身,單手壓著西服下擺,另一隻手拿過醒酒器裡的紅酒,倒了一點進謝茵的杯子裡。
謝茵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是甜的,好喝。”
沈墨提醒了句,“這個酒度數不低,入口甘甜,但容易醉,彆喝太多。”
謝茵無所謂道:“你不是在嘛,喝醉了也沒事吧。”
這麼自然而然的一句極其依賴的話,徹底取悅了沈墨,他挑唇輕笑,“好,喝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讓她喝就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