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打開保險櫃把金菊給了謝茵, 謝茵用右手捧著金菊在燈下觀賞,“做的真漂亮,師傅的手藝不錯, 每一片花瓣都做的栩栩如生,菊花是不是最難做的花, 花瓣這麼多。”
沈墨合上保險櫃,“還有千瓣蓮,有一千多片花瓣。”
謝茵咋舌, “我好像還沒見過千瓣蓮,世界真的好大啊,我還有好多地方都沒去過。”
沈墨打開電腦,“你不缺錢,隻要願意動彈,用不了多久就能走遍大江南北。”
謝茵立馬表示:“我不願意,太累了。”
鹹魚的宗旨是躺平, 她要是跋山涉水,那會乾巴了, 變成鹹魚乾的。
沈墨略顯無語的看了一眼她, “看電視去。”
難得沈墨也會想攆人。
謝茵哼唧了一聲, 反正她金菊到手, 走就走。
才回到臥室,親哥謝沉打來電話, 因為剛才爸媽的心疼愛護,讓謝茵有些得意忘形了, 以為謝沉也是來關心她的,所以興高采烈的接起電話,就被謝沉劈頭蓋臉一頓訓誡。
謝沉的語調很冷, 是真的訓她,“你多大了,已經成家的人了,還能被貓撓到?這麼不當心,早說過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知道有危險就要遠離,還要我教你多少遍。”
謝茵都被謝沉這一番話說懵了,小聲的賣慘,“哥,我打了針好疼的,你就彆罵我了。”
可惜謝沉沒如她的意,“就應該多打幾針,讓你長長教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做這些危險的事,撓到手還算幸運的,萬一撓到臉破相了,你就等著圈子裡的人笑話你吧。”
謝茵在腦海裡想了下如果撓到臉的話,那她就要在臉上打蛋白,到時候臉上紮好幾針,鼓起一個包……啊啊啊醜死了,不要不要!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謝茵老老實實認錯。
爸爸媽媽從來沒有對她冷過臉,也沒有凶過她,可謝沉不一樣,她要是做了什麼危險的事,謝沉第一時間訓她,是真訓,不像爸媽是一邊心疼一邊念叨,謝沉隻有訓誡,聽不出來心疼,不過謝茵知道哥哥是在意她。
記得初中有次下課後跟著同學去河邊玩,有兩個同學忽然說要下水遊泳,老師叮囑過不能下河遊泳,謝茵就勸同學,同學也不聽,說水不深,還讓謝茵一起來玩,謝茵不敢去,沒答應。
可同學還沒來得及下水,不知道謝沉怎麼找了過來,直接把謝茵連帶著她同學都罵了一遍,她同學都傻眼了,嚇的哭起來跑回家。
謝茵那時候都想,明天她同學不會再也不和她玩了吧?
可她還沒來得及為這段友情默哀,就被謝沉拎上車,從車上開始,語氣十分嚴肅的念叨她,一直說到回家,到了家裡還不放過,逼著她看了一個小時溺水的紀錄片,看得謝茵都有心理陰影了,畢竟溺水的人臨死之前的掙紮真的很恐怖,誰願意看啊。
爸媽看謝茵都要哭了,來勸,可謝沉連爸媽的麵子也沒給,硬生生讓謝茵看滿一個小時,然後謝茵做了一晚上溺水的噩夢,從此以後看見那條河都繞道走,更彆說遊泳。
更多的時候,爸爸媽媽像是個“慈母”,而謝沉代表了“嚴父”這個身份,嚴厲的管教著她。
可也正是因為謝沉的嚴厲,謝茵這條鹹魚才能順利中考,順利高考,所以謝茵並沒有記謝沉的仇,隻不過謝沉凶起來,她會怕他。
所以沈墨板著臉的時候,謝茵也有點打怵,這兩人黑著臉時,都一樣恐怖。
謝沉的語調稍稍緩和了一些,“每次認錯快,死不悔改,下次再做這麼危險的事,生活費減半。”
謝沉是最知道謝茵的痛點在哪裡,隻要一提錢,謝茵就會十分的長記性。
果然,謝茵立即痛定思痛哀求,“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彆扣我的生活費,哥,哥哥,親哥哥,求你了。”
生活費減半,那豈不是以後每個月憑白少了五十萬,五十萬可以買多少辣條,可以買多少奶茶,絕對不行!
“記住你說的話,”謝沉頓了頓,語氣溫和了點,“傷口還疼嗎?”
“疼疼疼,特彆疼。”謝茵語氣可憐兮兮的,“哥,打免疫球蛋白的時候我哭的可慘了,好疼的。”
謝沉皺著眉頭,既心疼又無奈,“打了針要忌口,這個月你也吃不了什麼,生活費暫時扣押,忌口滿一個月,這個月生活費翻倍給你,要是不忌口出了問題,一分沒有。”
謝茵的大腦飛速轉動,她哥給她的生活費和爸媽差不多,也是一個月給一百萬左右,翻倍的話就是兩百萬誒!
“我忌,我一定好好管住嘴,絕對不亂吃東西,你就放心吧。”謝茵乖的不得了。
廢話,兩百萬誒,誰不要誰傻子!
謝沉這才終於滿意的掛斷電話,謝茵的耳邊安靜下來。
她歎了口氣,躺在床上,有點疲憊,今天可真是精彩啊。
先是被辯論賽弄的頭疼,又打針手疼,現在生活費被扣著,心還疼。
這一天天的,可真不是鹹魚過的日子!
正感歎著呢,沈墨走進臥室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謝茵嘟了嘟唇,“被我哥罵了一頓。”
沈墨輕笑,“是該罵,長點記性。”
謝茵皺著眉頭,不滿道,“你怎麼這樣,你說好不罵的,又變卦。”
沈墨聳了聳肩,“我沒罵,是你哥罵的,我隻是表示支持。”
謝茵無言以對,哼了一聲。
“行了,我這有個壞消息想不想聽?”沈墨坐到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