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我怕媽揍我。”謝茵扯著沈墨的胳膊不讓他走,可憐兮兮的哀求。
沈墨哭笑不得,肩膀上的襯衫都被她扯歪了, “放心,嶽父嶽母怎麼舍得打你。”
剛才也沒說什麼重話,她怕是不知道什麼叫罵吧, 剛才那樣,頂多就是嘮叨幾句。
謝茵死死的拽著他的衣服搖頭,“不不不, 明天我哥肯定也要來,我哥真會揍我。”
“你可能不知道, 我高三被我哥逼太緊了, 可我成績又沒有進步, 我就動了作弊的念頭,可是我害怕,真到考試的時候我又不敢作弊,打好的小抄一眼都沒看過,但回到家不小心把小抄掉在地上, 被我哥看見了。”
“我哥看了一眼就知道我想作弊, 雖然我和他解釋我真的沒有作弊,他還是用板子打了我手心,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我哥說寧願我不會,也不想我學會作弊這種騙人的把戲。”
那是謝茵記憶裡第一次挨打,也是唯一一次,嚇得謝茵之後再也不敢動作弊的心思,考試時甚至不敢多看彆人的試卷一眼, 生怕看見彆人的答案。
大一大二考試時,哪怕鹹魚很害怕掛科,她也沒作弊過,知道謝沉容不下,其實她自己也過不了這一關,要不然也不會打好了小抄卻沒看一眼,那場考試監考老師並不嚴格。
謝沉打她時,她難受的掉眼淚,反駁了謝沉一句很多人都作弊,光她知道的就有兩三個,但謝沉和她說,很多人做的事,並不一定是對的,要堅持自己的品格。
所以說謝沉是真會揍她,不是開玩笑的,爸媽倒是不會揍,還勸謝沉來著,不過在謝家,謝沉的話好像更有用。
沈墨聞言笑了下,“這件事我還真知道。”
“啊?你怎麼知道?”謝茵傻眼了,他哥怎麼什麼都和彆人說啊,還給不給她這條鹹魚留點麵子!
沈墨把手從謝茵手裡抽出來,捋了捋滿是褶皺的襯衫,“那天你哥喝的很醉,嘴裡一直念叨著沒教好你,讓你學壞了,我們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作弊,而且還沒作成,學生時代,或多或少都作過點弊,抄作業也算是作弊,雖然作弊不好,但也不是說作弊就學壞了,我們都勸謝沉彆太在意這件事。”
“你哥說你身體不好,不指望你有多大能力,但品格是絕對不能壞的,要不然壞了品格又沒有能力,遲早要出事。”
謝茵現在聽著還是覺得動容,在教導她這件事上,謝沉是用了心的,不過聽沈墨的話,她有點好奇,仰頭看他,“你也做過弊嗎?”
“學習上沒有,生活裡,做過。”學習對於沈墨來說太簡單,但生活中有些事是不得不做,商場上隻講利益和手段,不講人情,他也為此不擇手段過。
“行吧。”謝茵頓時沒興趣了,生活裡應該不能叫作弊,或許得叫欺騙,她不也騙了沈墨嘛,上次去酒吧,還被沈墨抓包了,這可不是什麼值得回味的事。
謝茵立馬轉移話題,眼巴巴的看著沈墨,“我不管,反正明天要是我哥揍我的話,你得幫我,我可是你老婆啊,你怎麼忍心看著我挨打。”
沈墨低笑一聲,“我要是打不過大舅哥怎麼辦?”
謝茵鼓了鼓雪腮,氣洶洶道:“那你就讓他打死你老婆,這樣你就沒有老婆了。”
沈墨被她逗笑,捏了捏她的下巴,“好了,彆噘著個嘴了,謝沉哪舍得下手,吃晚飯了。”
謝沉也就是凶凶謝茵,那次打完他就後悔了,還和他們說不該打謝茵,事後也買了好些寶貝彌補謝茵。
謝茵惶惶不安,被沈墨扯著去了餐廳吃晚飯。
吃完晚飯謝茵去看攝影手記,這次她很乖的把手記架在平板電腦的支架上,剛好和視線齊平,不用低頭。
每看一會,沈墨就會提醒她抬頭,起來走一走,謝茵雖然覺得麻煩也不敢不聽了。
但她很是好奇,“為什麼吧天天工作當卷王,卻沒有頸椎病?”
沈墨看電腦的時間應該比她玩手機的時間久吧?
沈墨指了指電腦,“我沒低頭,電腦屏幕是平行於我的視線,而且我每天早上起來鍛煉,身體素質還不錯,可以免去很多小問題,你要是願意,也可以早上起床和我一起去鍛煉。”
謝茵把頭搖成撥浪鼓,“不了不了,我不願意。”
上課已經夠辛苦了,還要早起鍛煉,還不如宰了她這條小鹹魚。
鹹魚怎麼可以不睡懶覺呢!
沈墨也沒指望她會願意,隻是隨口一說。
今天休息的點比平常要早,洗完澡還不到十點,沈墨拆開貼膏,“醫生讓你多休息,早點睡比較好。”
謝茵擼起脖頸上的碎發,低頭讓沈墨幫忙貼膏藥,她自己可貼不著。
沈墨比了下大小,撕開包裝,貼在了謝茵的脖子上。
“嘶,好涼啊,像是薄荷一樣。”謝茵凍的一個激靈。
沈墨撫平貼膏邊邊角角,“涼才有用,這個藥膏得二十四小時貼著,貼十二小時就換新的。”
謝茵抬頭,摸了摸脖頸,“那我上課也要貼著?”
到時候彆人肯定會問吧,這也太……
說實話,謝茵是真不好意思說自己得了頸椎病,才二十歲啊,而且她還是條鹹魚,如果是卷王的話,還能說是因為讀書讀的,鹹魚得頸椎病,好像也隻能是玩手機玩的。
“你可以穿件外套,紮低馬尾,應該就看不出來。”沈墨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