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那沈墨也隻能歎一句謝茵的運氣好了。
上次幫了鄔正林的母親一把,得了鄔正林一個人情,就多了一個老師,把她高興的。
這次無意間又算是幫了譚建慶一把,若是真的,那譚建慶就欠了謝茵大人情了,這份人情難還啊。
但這也是因為謝茵心存善意,才能遇到這些際遇,沈墨從心底裡為她驕傲。
兩人回到酒店的時候,譚建慶和譚茹已經在一樓等著了,打完招呼後,他們進了電梯,譚建慶感歎:“說來話長,我十幾歲就出國闖蕩了,那時候通訊還不如現在方便,音訊斷了,後麵好不容易闖出點名堂,想著榮歸故裡,卻沒想到回家後早就是人去樓空,鄰居說我父親去世,我哥哥生了大病,我母親帶著我哥哥求醫去了,已經幾年沒回晉城。”
這些年譚建慶一直在尋找,發布的尋親啟事遍布幾十個城市,但一直沒有音訊,即便是現在,他的女兒都這麼大了,還是沒有放棄尋找,苦於一直沒有消息。
所以哪怕隻是一個側臉,已經雙鬢斑白,滄桑的不太認得出來了,但隻要有一絲的希望,譚建慶就不會放棄。
謝茵聽得這一席話,倒希望是真的了,這樣的話,那位老奶奶就不用再受苦了,顛簸半生,希望晚年能安穩下來。
進了酒店房間,謝茵去翻那份同意書,找出來,看也沒看,直接遞給了譚建慶,“譚先生,你看看吧。”
譚建慶迫不及待的接過,隻看了一眼,眼眶瞬間紅了,眼角溢出眼淚,“是我母親,是她,她叫陳玉茹,是她的字跡,茹茹,我找到你奶奶了。”
譚建慶一個年過五十的大男人,當著外人的麵,抱著譚茹失聲痛哭,連譚茹都沒忍住眼淚。
譚茹再清楚不過爸爸心中對奶奶還有大伯有多虧欠,她的名字就是從奶奶的名字中來的,她爸爸一直覺得,如果當初沒有出國,就不會連自己的母親都弄丟了,連自己父親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爸爸彆哭,我們去接奶奶。”譚茹哽咽著。
謝茵也有些動容,吸了吸鼻子,靠在沈墨的懷裡,抬頭看著沈墨,她好高興啊,真的好開心,能幫助到老奶奶。
沈墨抬手溫柔的撫了撫謝茵的臉頰,為他的小姑娘驕傲,她無意中的善舉,又幫助了一個家庭。
謝茵對著沈墨彎唇笑了笑,隨後看向譚建慶,“譚先生,我和令堂隻有一麵之緣,也不知道她住在哪,我把遇到她的地址寫給你,你到那附近的便利店去打聽一下,她好像是以拾荒為生,應該有人認識她。”
譚建慶忙鬆開女兒,擦了擦眼淚,感激之情難以言喻,“謝謝,太感謝了,等我找到我母親,一定登門道謝。”
謝茵坐下來寫地址,寫完後說,“不用謝,這也是老奶奶心善的回報。”
如果不是老奶奶已經生活極度困苦了還願意給福福買一根火腿腸吃,謝茵不會拍下這一幕,更不會憑借這張照片進入決賽,被譚建慶看見。
所以說,世間冷暖,到底還是暖意更勝一籌。
譚茹接過地址,對著謝茵鞠了一躬,“謝謝,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和我家的,請一定不要客氣,我們會儘可能的報答你。”
譚茹都沒有想到,剛才還是自己偶像的謝茵,一下子又成了譚家的大恩人,讓譚茹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謝茵搖了搖頭,“譚小姐,這也是你的福報,因緣際會,隻能說是我們的緣分,不用客氣,祝你們儘快找到老奶奶。”
如果不是譚茹把照片給譚建慶看,譚建慶就不會發現,如此巧合,也許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
譚建慶和譚茹再三道謝後離去,他們要連夜趕去西城找人。
謝茵歎息一聲坐在沙發上,目光虛無的出著神。
沈墨倒了杯溫水過來坐下,“想什麼呢?”
謝茵眉眼彎彎,“在想好巧啊。”
“真的太巧了,這應該也是譚茹的福報吧,譚茹剛才不是說了嘛,她發過比賽鏈接給我,而且譚建慶讚助這個比賽也是因為譚茹,我看了一眼比賽鏈接卻沒打算參加比賽,所以老天爺安排鄔老師和我認識,才有了我拍照,救福福,進決賽,遇譚茹,再到剛才的那些事,就好像做了一場戲劇性的夢一樣。”
沈墨握住她的手,眼神讚賞,“也是我們茵茵善良,才能得出這樣的結局,你是他們中間重要的一環,功勞很大,不可磨滅。”
如果謝茵不去幫助鄔老太太,那就不會認識鄔正林,也就不會參加比賽,更不會拍到譚建慶母親,所以從一開始,謝茵的善心已經給現在的結局奠定了基礎。
謝茵眯起眼睛笑,“好開心啊,能幫助到彆人,”
和剛才得獎的喜悅,和吃燒烤的喜悅又不一樣,這種喜悅有種厚重感,滿足感,讓謝茵覺得,她也正在被這個世界所需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