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茵完全沒把例假的事記在心上, 她都習慣了,反而覺得沒來還更好,不用肚子疼, 再說她正忙著寫演講稿, 哪有時間惦記著那事。
倒是沈墨操心的很,給姑姑打了電話又給嶽母打電話, 嶽母對這件事處理起來算是遊刃有餘,告訴了沈墨幾個催經的辦法, 還是得從飲食下手。
“也不用太擔心,四月份我才帶她檢查了,沒什麼問題, 可就是不來。”藍惠一開始也是緊張的,但查了好幾次,確實沒什麼異常, 她也就沒一開始那麼擔憂。
沈墨垂眸應下,看了眼記事本上寫的幾個方法,打算給謝茵試試。
好在這幾個方法都是比較普通的飲食, 也沒有加中藥什麼的,謝茵也沒抗拒, 沈墨準備好了她就吃, 也不囉嗦。
“我把演講稿的初稿寫好了, 你幫我看看。”謝茵放下茶杯,往茶杯裡吐了一顆紅棗核。
沈墨接過茶杯去廚房,“這麼快就寫好了?”
這次謝茵的速度比起以往能稱一句神速。
謝茵無奈的歎了口氣,“這麼長的演講稿,我想背下來你知道多難嗎?而且上台演講下麵還站著市區領導,我萬一緊張忘詞了怎麼辦, 得早點背。”
還是全英語的演講稿,要是中文還好點,背作文可比背英語作文簡單多了。
沈墨衝乾淨茶杯,洗了洗手,“你每次都說緊張,可你上兩次比賽不也沒緊張嗎?上次還是全國直播,你表現的也挺好。”
她上熱搜,出了好一把風頭,有好幾個合作夥伴向沈墨道喜,問沈墨什麼時候辦婚禮,之前可沒問過,足以證明謝茵表現優異,讓彆人注意到了她,她已經不僅僅是謝家的千金,還是謝茵。
沈墨懷疑謝茵可能是有賽前焦慮,一旦上台這樣的焦慮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能發揮出最佳的成績。
謝茵搖頭,“這次不一樣,這次是英語演講,我的英語還沒好到不緊張的程度。”
謝茵以前的英語不算差,但也實在算不得頂尖,尤其是在人才輩出的大學裡,要不是這兩個月沈墨督促糾正,廖老師是絕對不可能想得到讓她去參加英語演講比賽。
可她覺得她所表現出來的英語水平,並不是真正的屬於自己,更多的是經由沈墨調\教後的水平,這就讓謝茵心裡沒底了,想要依賴沈墨。
心裡有種隻要沈墨說了句好,那她就可以放心去準備的感覺。
不知不覺,沈墨已經成為了她心裡的定海神針。
“行吧,先上樓泡腳,我給你看看。”沈墨雖然說好讓謝茵經常泡腳,可她有時候嫌麻煩,不肯泡,這幾天沈墨意識到謝茵的例假推遲,又開始天天盯著她泡腳了。
沈墨裝了熱水放到沙發前,謝茵灑下玫瑰花瓣,像是下雨似的,水麵很快被紅色的玫瑰花瓣鋪滿。
“真好看。”謝茵坐了下來開始泡腳。
沈墨坐在她旁邊,拿過她寫的演講稿開始看,看了一半偏頭去看謝茵。
見謝茵低著頭用腳尖玩玫瑰花瓣,紅豔豔的玫瑰花瓣被水打濕沾在她白皙的腳背,襯的肌膚白嫩的像是清晨的露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很少出門的緣故,謝茵這一身皮膚被養的嫩生生,宛如新鮮出爐的豆腐花,讓人很想咬一口,嘗嘗味道。
沈墨清雋的喉結微滾,壓下了有些衝動的欲,移開眼眸,清了清嗓子,“這次寫的文章比上次好很多,中譯英的痕跡也輕了不少。”
謝茵完全沒注意到沈墨幽深的視線,聽見他的誇獎笑了起來,“那是,本姑娘厲害著呢,這兩個月的英語可不是白學的。”
沈墨勾了勾薄唇,輕笑,“確實,聰明是聰明,就是懶。”
謝茵撇了撇嘴,剜了沈墨一眼,“你彆拐著彎攻擊我的鹹魚理念。”
“是嘛,你現在還是條鹹魚?你確定?”沈墨笑著揶揄,“你們鹹魚大軍沒把你這個反叛者趕出來嗎?”
“咿呀,”謝茵惱羞成怒,推了沈墨一把,“都怪你,你還好意思笑。”
謝茵現在確實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條鹹魚,她和宋薇,已經徹底被鹹魚隊伍踢了出來。
“這可不能怪我,”沈墨坐的穩當,任由謝茵推搡也不動,“整體寫的不錯,就是立意不夠。”
“什麼立意?”謝茵頭疼,“我已經儘量往積極向上靠了,沒說真心話,要不然我怕被老師罵死。”
“這人想說真話怎麼這麼難呢,我天天撒謊,會不會變成匹諾曹啊?”
沈墨刮了刮她秀氣的鼻尖,“還好,沒變長,這種演講比賽,領導想聽見的是比積極向上更崇高的理想,什麼為西城發展而奮鬥,為西城建設而獻身,越高大上越好,雖然聽著有些假,但在這種正式的場合,寫這種是最出不了錯的。”
因為這個立意格局就大,誰能說這樣的主題有錯呢?這種類似的官話,沈墨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可也否決不了它的正麵性。
謝茵點了點頭,“行吧,老師也讓我寫的大氣一點,朝氣蓬勃一點,因為有市區的領導參加。”
有了沈墨的指點,謝茵的稿子修修改改,終於在周五那天訂下初稿,發給了廖老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