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發現文字缺失,關閉轉/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上了裴家族譜這件事, 林織還是等裴家的回信來了才知道這件事。
他沒掩飾自己的驚訝,他也確實沒想到裴鐸會這麼做。
不過他也不驚喜,這個進度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經曆而言, 裴鐸比前兩個人格碎片都堅強,卻也比他們都脆弱,他承受不了萬分之一失去的可能, 因此被許諾長長久久的守望,哪怕他本不在意, 卻會更加滿足。
所以林織在接近他的過程中,雖然會故意讓他吃醋,激發他的占有欲, 卻不會真的在他麵前表現對誰的在意, 麵對不同的人格碎片不同的情況境遇, 手段自然也不能相同。
裴鐸擁著他,玩著他手上的鈴鐺, 笑說:“如今算是有了名分,日後你出現在不肖子孫麵前教訓他們也理所當然。”
他說的自然是林織之前提到的話,看誰不好好供奉他就把人教訓一頓。
不明不白的身份, 哪裡能同祠堂上家譜裡記載的長輩正妻比。
林織在他懷裡笑的發抖, 似乎是想到了那個場麵。
裴鐸有心想和他多溫存一會兒,但不得不抽身去忙碌。
小狐狸現在肚子鼓鼓,裴鐸也不敢揣著他亂晃, 雖然知道妖狐沒有那麼脆弱, 但也忍不住。
林織自然知道裴鐸的事情到了緊要關頭,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牆, 林織還在裴雲梔那兒又布置了一番。
如今的形勢已經如同明火烈油, 燒的前朝後宮都一片惶惶。
就在霍相深陷種種事物, 不得不暫時押入大牢等待審查時,皇後傳出了有喜。
這明麵上是件頂好的事,皇帝的賞賜如水一般的進了中宮,給本就燒的極旺的火又添了一把柴。
六王爺知道了皇帝的選擇,在府中砸碎了許多東西。
六王爺府內也是一片劍拔弩張,鄭佳靈著素衣,在婆婆的小院內能慘死的夫兄祈福。
從小院離開後,她回了自己的院中。
小王爺心疼地揉了揉她跪出淤青的膝蓋,溫聲寬慰著她。
鄭佳靈麵上感動,小意溫柔,心裡卻一片冰冷。
越小王爺並不知道她其實是裴鐸的人,聽她的耳旁風也隻是當她為他抱不平,畢竟越卓自己也認為才武都不比兄長差,隻是差了出身。
鄭佳靈一直在隱蔽地執行著裴鐸的命令,為他傳遞消息,給越卓和裴鐸隱晦搭線。
越卓瞞著她做的事,鄭佳靈從裴鐸那兒知道的一清二楚。
無論是對世子下死手,還是瞞著她瞧好了某官員的女兒,等著抬人進府做妾。
愛意這種事怎麼能靠得住,尤其還是她用妖結契求來的愛。
鄭佳靈對著鏡子梳著長發,將王爺給她買的桃花簪賜給了身旁的貌美婢女,沒再猶豫,把人在夜間送上了王爺的床。
她的身體注定</p>無法有孕,在那個妾進府之前,她要先有孩子,世子之位會傳給越卓,再到她的孩子手中。
不多時,裴鐸便收到了記鄭佳靈遞來的信,六王爺的狀態包括一些舉措,小王爺的心思通通都在上邊,鄭佳靈還將自己的打算也進行了交待。
二月中,被關在天牢的霍相被放回,一些證據證明了他的清白。
裴鐸的人去了豐州,路上也遇見了馬匪,但有驚無險,新的州牧還是抵達了豐州,去迎接刁難。
與此同時,在豐州當彆駕的裴盛遭受了幾次暗殺,狼狽活命。
百心冷酷地抱著劍站在裴盛的床前,主司私人之托她並未拒絕,因為報酬是主司獨創的葉籙的掌握方法。
豐州新州牧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燒的就是前州牧的黨羽,第二把火燒的六王爺母妃的世家。
兩方對壘,豐州州牧卻有臨州宜州的兵力相助。
豐州州牧先斬後奏,手段淩厲,消息傳回朝中,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裴鐸的意思。
宜州,去歲大旱的宜州。
朝中大臣看著站立在最前邊朱紫衣袍青年的背影,無一不心底發冷。
所有人隻想到宜州隻是裴鐸去年秋日發難的由頭,誰知真正是在如今等著。
豐州的血流不止,那血色也漫到了京城,斬首了幾個官員。
六王爺兩鬢斑白,沒就這件事發表任何言論,隻是給次子請封了世子。
皇帝心有無奈,除了罰那新上任的豐州州牧以及宜州州牧校尉外,也隻能如此。
他倒是沒有對六哥的愧疚,畢竟六哥也對他有殺意,根本就沒有從心裡把他當皇帝尊重,他心裡的登位之心也沒死。
下朝時,六王爺從裴鐸身邊走過,斜晲著他聲音沉沉道:“裴鐸,你不得好死。”
裴鐸語氣平和回道:“想必還是要比王爺活得久。”
六王爺拂袖而去,裴鐸也滿意地看著他身上的龍氣儘消。
當年所有奪位之人,六王爺最具真龍命格,因此穩當到如今,至於七王爺,他隻是懂急流勇退,最會明哲保身。
要是裴鐸當初挑的傀儡是六王爺,估計今日誰勝誰負尚不好說。
不過裴鐸哪怕不會看命格望龍氣,也不會做出這種決定。
有時候運道便是如此,棋差一招時,便永遠無法趕上了。
好不好死什麼的,裴鐸還念著變成鬼陪狐狸呢。
想著林織,裴鐸回玉鉉殿的腳步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