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暴風雪山莊?”
紅玉聽到了謝青的話,有些疑惑地詢問。
錢三臉色難看地回答道:“暴風雪山莊是非常經典的一種孤島模式,一群人會被困在一個無法和外界聯絡的地方,然後會有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去。真凶通常就在這群人之間,直到找出真凶才算安全,當然也會無人生還。”
紅玉抓了抓頭發,煩躁地低罵:“最煩這種情況了。”
逃生遊戲裡模式有好幾種,紅玉經曆過的都是知道是什麼東西殺人,大家一起找線索對付彆人,這種推理情況是她不太擅長的東西,她生前也對這個不感興趣。
謝青從仆人說要下雪的時候就有預感了,他看著本場的其他玩家,視線從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
除了紅玉和錢三是他的熟人以外,剩下的四個人他很陌生。
分彆是戴著珍珠耳墜的短發女人,戴著帽子掛著相機的中年男人,穿著大衣的略微有些肥胖的青年,還有一個頭發微白身形有些佝僂的大叔。
顯然這四個人也相互不認識,聽見錢三解釋暴風雪山莊後,都各自分散開站位。
寒風呼嘯,但更冷的是逃生玩家的心。
謝青忽地有些懷念起胖子來,畢竟在他經曆的隊友裡,很少有這樣樂觀又喜歡廢話的人了。
短發女人冷的受不了,有些哆嗦地開口說:“我們先進去吧,不管是什麼情況,在這裡待著也不是辦法。”
從山莊走進了燒著壁爐的大廳,大家的手腳一下暖和起來。
長桌旁擺著精致的菜肴,還是熱氣騰騰,就像仆人離開前說的那樣。
主座上有一份餐點,左右各三份。
大家各自落座,謝青毫不猶豫地走向了主座,並不客氣地在通常象征著主人的座椅上坐下。
帶著帽子掛著相機的男人慢了一步,坐在了左一的位置。
林織站在謝青的身後,看向臉色不一的人群。
如果真的是經典的暴風雪山莊,凶手或者說這個副本的幕後boss就在這幾個人之中,不過他卻沒有從他們身上感受到boss的同類氣息。
這種模式之所以要限定人數,是因為人多眼雜,凶手很容易暴露,而人太少了凶手同樣會容易暴露,畢竟每死一個人,凶手的範圍就會縮小。
氣氛有些沉悶,空氣中隻聽到屋外的風雪聲。
大衣男有些受不了這種壓抑,率先開口。
“我覺得不一定是這種模式,想知道是不是其實很簡單,我們是玩家啊,不能使用能力的那個人,肯定就有鬼。”
錢三率先否決:“不……”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消失在了喉嚨裡。
站在他對麵的大衣男的眼球忽然爆出,他的頭骨仿佛受到了無形力量的擠壓,讓他發出了一聲近乎不像人類聲音的哀嚎,倒在了座位上。
短發女人短促地驚叫了一聲,立刻捂住了嘴,其他人也緊張地立刻站了起來。
謝青依舊坐在座位上,手裡晃動著餐刀。
林織將情況看的分明,在男人說話之後,一雙腐爛的手憑空出現,貼在了男人的太陽穴旁,朝著中間用力。
在男人死亡後,那雙手又憑空消失了。
所有人的驚恐都不似偽裝,仿佛這件事和他們無關。
錢三微微側著,避免直視那具顱骨變形死狀淒慘的屍體。
“莫瑞亞先生是一名十足的紳士,他最討厭彆人在他的領地裡做出不符合身份的失禮的行為。”
錢三重複著司機的忠告,這也就是他剛剛出生否定那個提議的原因,因為大衣男提到了‘玩家’。
在這個場合裡,他們不能說自己是玩家。
遊戲開始不到幾分鐘,第一名玩家就在大家的注視裡死亡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先互相了解一點再看這裡的情況。”
帽子男開口,率先介紹自己:“我是一名記者,你們叫我老皮就行。”
大家沒有異議,按照順序,錢三開口:“我是醫生,叫錢三。”
短發女人開口:“李茹,富家千金,職業吃喝玩樂。”
穿著褪色工裝外套的大叔有些磕巴地說:“你們喊我劉叔就是,我是那個退休警察。”
紅玉挽了挽長發,表情有些陰沉地說:“交際花,紅玉。”
最後輪到了主座上的謝青,謝青手裡切肉的動作不停,回答道:“小提琴手,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