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著調地想著新娘的過程中, 謝青的思緒被隊友的話拉回。
“日記上麵寫了莫瑞亞先生喜歡戲劇,而且會自己親自扮演,這說明他有表演的經驗, 如果按照小提琴家的推算, 有沒有可能……”
老皮進行分析,懷疑地目光掃過了每一個人。
李茹看見他懷疑的視線很快地開口說:“那也應該是你們幾個男的有嫌疑吧,我和她可是女的。”
李茹指了指紅玉,瞬間門劃分出了兩個陣營。
錢三不認可地說:“誰說這位莫瑞亞先生就一定要是男的了,她難道就不能是女扮男裝嗎?”
紅玉點頭, 默默表示認可, 在遊戲裡可不能輕易相信boss的性彆,從而進行排除篩選。
李茹語塞了一下,望向老皮:“你們倆搜的三樓, 三樓應該是主臥在的地方吧,衣櫃裡是什麼衣服?”
老皮回答:“有男裝有女裝。”
錢三攤手:“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猜,要是就是女扮男裝呢, 如果真是這樣……”
“彆仗著你們倆認識就欺負我,我要是就天打雷劈。”
李茹不免有些急躁, 力證清白。
畢竟錢三的意思很明顯, 如果boss真的是女扮男裝, 而他又和紅玉認識, 那麼隻能懷疑她。
老皮輕飄飄地說:“死都死了天打雷劈也沒用吧。”
李茹不乾了, 怒視道:“你們合起夥兒來針對我?”
“唉唉唉彆吵架啊,你們先彆吵了。”
老劉有些磕巴地勸架,看著這個場景臉色十分為難。
謝青附和:“就是啊,等第一個人死了再吵也不遲。”
剛剛火藥味十足的場麵瞬間門冷卻了下來,雖然依舊劍拔弩張, 但已然不再沸騰。
在勸架這方麵,謝青真是小有心得。
他看向劉叔:“二樓有搜到什麼線索嗎?”
“都是沒人住的客房,沒什麼東西。”
劉叔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和李茹都一無所獲。
錢三主動開口:“三樓也沒什麼線索,也沒有自畫像,沒有這棟莊園曾經流傳的故事,就像是個單純的孤島,主人不在家裡,但顯然這裡的主人早已經跟著我們這群遊客一起登島了。”
除了先前認識的兩個隊友外,錢三看另外三個人,感覺他們都有可能,都是在進行偽裝。
紅玉麵露擔憂:“看看那位作家的下場,莊園主人這麼厲害,我們能應對的了嗎?”
謝青:“應該可以。”
老皮詫異:“你這麼肯定?”
“因為他是一位十足的紳士,更不會做出不符合行為的失禮動作。”
謝青的視線掃過眾人,這次的boss似乎清楚地知道這是一場遊戲,他製定的規則就是為了避免玩家們從一開始就互通身份,因為那樣他就會直接暴露,從而遊戲結束。
然而遊戲是有平衡性的,如果一方太過強大,那麼玩家們就沒有遊戲的必要,當然這一點對於林織來說並不通用,他也還沒有弄清楚。
‘不能暴露身份’的規則應該同樣限製著本場的boss,也就是當boss以幽靈形態殺人的話,他就違背了他定下的規則,他就要被處決,所以謝青覺得不必要擔心與非人類麵對麵。
林織輕輕頷首,謝青說的沒錯,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那名作家身份的玩家死亡的時候,其他人身上並沒有冒出相似的力量或者遺留痕跡,證明它並不是在那個瞬間門被人為驅動的懲戒。
這讓林織有些好奇起無限遊戲的本質,以及遊戲對副本的態度。
這次的副本boss是在清醒地玩著一場屠殺遊戲,並不是死板地無意識地重複著一切。
副本產生的本質不難猜,是怨念或者是執念,就像原主是地縛靈,因怨念困住了林府。
這次的莫瑞亞先生明顯生前就進行了這麼一場連環殺人遊戲,雖然他不清楚他成功了還是失敗了,但顯然他的執念足以讓這個遊戲一次又一次的進行。
壁爐裡的木頭在燃燒的過程中發出了清脆的劈啪聲,氛圍更加沉悶。
李茹有些受不了這種古怪壓抑的氛圍,焦慮地摸著自己的珍珠耳環。
“我們現在怎麼辦,就這麼坐著嗎?”
紅玉:“大家在一起,更安全一點吧?”
“要是真有這麼簡單,抱團待在一起就能……”
李茹差點說出了‘通關’兩個字,有些冒冷汗。
“我去樓上看看。”
謝青並不完全相信隊友的搜查,他想要再去看看,當然,還有一點彆的私心。
“彆跟著我,如果我死了,你脫不了乾係。”
看著想要跟著他上樓的紅玉,謝青出聲阻止。
紅玉隻好停下了腳步,看著謝青單獨行動,返回了眾人旁邊。
在這個時候,正拿著筆記本的老皮冷不丁開口:“日記本少了一頁。”
離得近的劉叔和錢三立刻湊過去看,對著燈光不難發現,的確是有一張紙被撕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