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城主歎氣:“雖無碧露寒天這樣的藥,但其他的也可以替代一二,隻不過效果沒那麼好,但也能勉強保住一條命。”
林織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十分好心地開口道:“可否問問令郎生的什麼病,我認識一位名醫,興許可以請他幫忙。”
“多謝少俠的好意,但就算是碧源山莊的莊主也束手無策,犬子是練功出了差錯,隻能尋對症的藥物。”
陳城主拱手,幾位少年人為他兒子的遭遇而惋惜。
林織沒再開口,點了點頭。
一行人離開了城主府,曲梓珩說:“還好還有其他藥,不過陳城主說的宴會,你們要去嗎?”
薑彥搖頭:“不去了吧,我們還要去宜城,已經在這裡耽擱幾天了。”
嚴亦萱點頭:“若是我們抓住了那毛賊,或者找到藥的下落,我肯定會參加,但是知道這個消息都是林大哥和小禾的功勞,我們好像都沒幫上什麼忙,林大哥,你們要不要去?”
“不必了,人多難免喧鬨。”
這裡沒有林織想探究的事物,不想浪費時間。
嚴亦萱:“那我們一會兒給陳伯父送口信,我們現在收拾東西,一會兒可以出城了我們就走吧。”
大家往客棧的方向走,青尋到了林織的身邊,好奇地問他認識哪位名醫。
青尋的性子較為內斂靦腆,但與醫毒相關的事,他抱有極大的熱情。
“我的一位叔叔,但他已經雲遊多年。”
林織剛剛不過是隨意找的借口,如今用閻三更來圓謊。
這位鬼醫已故去多年,也對的上。
在其他人回客棧收拾東西的時候,林織聯係了白有求。
他在茶樓訂了雅座,白有求從窗戶隱蔽地進入。
白有求壓低聲音火急火燎道:“你們弄清楚我不知道藥在哪裡了吧,那個蟲子能取出來了嗎?”
林織輕輕敲了敲木桌:“你在城主府的什麼地方偷的那瓶藥?”
“書房裡,怎麼了?”
“沒有機關?”
“怎麼可能,可以說是嚴防死守,”白有求昂了昂下巴,有些得意洋洋地說,“可我是小神偷,那能難得倒我?”
“你徒弟應該隻學了老頭的腳上功夫,沒學他的手上的功夫,不然老頭肯定不會隻同意他叫老師,神偷可不是靠輕功起家,外行都以為我們厲害是因為身法好,來無影去無蹤,可手上沒有真功夫,眼睛不賊,哪裡偷的到寶貝。”
“你知道陳城主的兒子嗎?”
白有求一臉莫名道:“這我哪知道,我就盯著他。”
林織心下明了,這位城主大人果然在說謊。
什麼兒子的救命藥,若真是和他兒子有關,一直盯著他的白有求會不知道他兒子是誰?
總不可能兒子危在旦夕,老子一次也沒去探望甚至是提及過。
林織問了白有求到底是什麼時候和人做的交易,為了早點把體內的蟲子取出來,白有求事無巨細地說了。
今年二月,白有求就和人做了交易,在欽鶴穀蹲到現在,有兩個多月。
因此那瓶碧露寒天前腳到陳城主的手上,白有求後腳就給偷走了。
兩個多月……曲梓珩他們得到荊偉鬆要找蛇雲草的消息是在上個月,林織將心思在心裡按下不表,取出了白有求體內的蠱蟲。
為了讓白有求有體驗感一點,林織特地選擇了最明顯的方式。
感受到蠱蟲在麵上爬動,並且從血口出鑽出,白有求丟下一句‘有緣相見’就消失在了林織的麵前,給人一種不願再見之感。
林織將蠱蟲放好,滴了幾滴血喂食,在茶樓靜坐了一會兒梳理好想法後離開,準備去客棧會合。
誰知他到客棧的時候,沒有看見戚禾。
曲梓珩張望了一下問:“林大哥,小禾不是找你去了嗎,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林織皺起眉,讓01定位了戚禾的位置,見正在朝客棧的方向移動才鬆了口氣。
他知道戚禾的實力尋常人傷不了他,可戚禾的眼睛畢竟看不見,而且還是個孩子。
客棧外,戚禾抱著一壺酒進來。
嚴亦萱:“小禾你跑哪兒去了,剛剛林大哥沒找到你都著急了!”
嚴亦萱剛剛就站在林織的身邊,清晰地看見了林織知道徒弟不見後沉下的神色,美人擔憂讓她看著也跟著擔憂。
戚禾快步走到了林織身邊,獻寶似的對林織晃了晃酒壺。
“我剛剛聞到了很香的梅子酒的味道,知道師父愛喝,聽說這裡的梅子酒很有名,就去給師父打了一壺。”
“師父,我已經長大了,不會走丟,師父在哪兒我都找得到。”
昨日前,戚禾希望林織把他當孩子看,這樣就能永遠照顧他心疼他。
但如今戚禾希望林織能意識到,他已經不是孩子了。
他已經成長到了可以妄想同他歡愉的年紀,而他還會繼續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