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2 / 2)

非典型救贖[快穿] 小吾君 14212 字 11個月前

林織被托著上半身幾乎與仇或同高,肺內的空氣被攫取到極致,舌根發麻。

夏日輕薄的布料相互摩擦擠壓,豐腴碰撞堆疊。

林織人瘦,這幾天他規律作息好好吃飯,養回了一點肉。

十來分鐘以後,門鎖才輸入上新的指紋。

仇或沒走,門又被關上。

林織的唇瓣過度殷紅,他意味不明的說了句:“警官真是好定力。”

仇或眯了眯眼說:“一會兒可能會有任務。”

如果要開始,就算不能儘興,至少也不能倉促結束。

這種時候實在不適合,至少是他能夠抽出空,確保不會有突發狀況打擾。

林織想也的確,要是緊要關頭仇或不得不抽身,按照他現在的情緒控製力,他可能會當場發病。

光是設想著,他的情緒就有些不順暢了。

照例,仇或會在林織這裡休息一會兒再去工作,但今天他的睡意還沒醞釀出來,就有新案子出現。

“城東有浮屍?行,我馬上到。”

仇或將電話掛斷,立刻起身。

“我能一起去嗎?”

林織聞言一同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

“放心我不會妨礙你辦案,我就是圍觀群眾,正好為新書找點靈感和素材。”

仇或低頭看著林織問:“我說不能你會不去嗎?”

“如果坐不了順風車,那我隻好打車去了。”

林織笑語盈盈,並未欺瞞。

仇或就知道是這個答案,讓林織跟上。

仇或風馳電掣地趕到了案發現場,周圍已經有了一片圍觀群眾,在橋上和岸堤上往下望。

林織沒跟著仇或往裡走,找了個合適地位置,向周圍人打聽情況。

二十幾分鐘前,岸邊散步的人瞧見了河裡有水藻一樣的東西浮在水麵上,順著水流緩慢往前,他覺得那不太對勁,就趕緊報警了。

警方這邊打撈過後發現果然不是什麼水藻,而是人類的頭發。

這屍體還沒浸泡太長時間,加上這塊水域河水渾濁,所以不是很明顯。

仇或亮了證件拉開了警戒線戴上專用手套往裡走,危允君和祝長東他們已經到了。

祝長東:“老大,死者身上沒發現有效證件,照片第一時間傳回去讓二河搜索了,沒在失蹤人口裡對上,也沒案底,正在進一步調查。”

仇或看著被撈上來的濕淋淋的男人,觀察著他的死狀。

死者年紀大約在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中等身材,外貌沒有明顯特征。

他的身上沒有溺水者的特征,身上沒有刀傷,額頭有傷口,手指腫脹有淤青,死前應該和人打鬥過,應該是被人殺害後拋屍。

仇或蹲了下來,觸碰著男人的褲腿。

男人穿著一條運動褲,褲腳上有些不明顯的痕跡。

“屍體打撈上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石頭?”

“沒有,”危允君仔細看了看,也發現了褲腿上的痕跡,說,“這裡有些凹凸不平,好像是被繩子綁住過。”

仇或將男人的褲腿卷起,果然小腿上有著淺淺的一層痕跡,從痕跡的深淺程度來看,應該是死後遭到束縛造成。

“綁的這麼緊,打撈上來的時候怎麼會沒有,死人總不可能自己解開繩子。”

危允君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有些發毛。

祝長東:“很明顯有人幫他解開了,為的就是讓這具屍體快速被發現,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多此一舉?”

仇或將褲腿放下,道:“不是凶手。”

從綁痕可以判斷出凶手的情緒,焦躁又混亂,有一種恨不得這具屍體永遠不見天日的強烈願望,可這痕跡又淺,說明形成的時間不長,這其中有矛盾,說明大概率綁和放不是一個人做的。

法醫進行了初步的檢查判斷給出了反饋:“死者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十點半到十一點,初步判斷是由於後腦被鈍器損傷造成了顱內出血死亡,具體是什麼鈍器我需要回局裡詳細檢查,不排除有乾擾因素。”

仇或點頭,吩咐道:“檢測一下水流速度向上遊尋找到拋屍地,留兩個人走訪周圍看看有沒有其他目擊者,其他人跟我回局裡。”

屍體裝進袋子裡被抬上車,仇或遠遠地和岸上的林織對視,在車上給他發了消息,讓他早點回家。

報警的那位大哥在最初的驚嚇之後,仍然在意猶未儘地和大家說著他的一雙慧眼是怎麼發功的。

林織聽了一耳朵,回了仇或消息,走出人群。

這裡離他的住所不是特彆遠,但步行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林織在來的路上看見了咖啡店,打算買杯咖啡再回家。

忽然之間,林織又感覺到了一陣注視感。

有人在看他。

林織回頭,隻能看見河邊站著的人群。

雖然屍體已經被帶走了,但依舊有很多看熱鬨的人往前走,對著河麵投以好奇的視線,聽著其他人的話加入了猜測的大軍裡。

似乎是知道被發現了,那道視線又消失了。

可當林織繼續往前走時,它又出現了。

那個人在人群之中,安靜地注視著他,沒有惡意甚至沒有強烈的情緒,如影隨形。

是上次在雨中看著他的人,多半不是警察,那隻有一個可能。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是一直跟著他,還是和這起案件有關係?

林織思量著,麵色如常地進了咖啡店,買了一杯咖啡後,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返回了公寓樓。

進入樓內時,那股時有時無的視線才消失無蹤。

電梯門關閉,將外界一切阻隔。

林織到了六樓,603鞋櫃上的鞋子消失,意味著夫妻倆應該都出門了。

林織在臥室裡練了一小會兒琴,坐在了飄窗上看書。

直到手機上發來仇或詢問他是否到家的消息,林織才發現自己忘了什麼。

事實上也不算忘了,因為他沒必要特地告知仇或他是否到家。

六月的陽光還不算毒辣,林織靠著抱枕,將書放在腿上,回複仇或的消息。

【到家有一會兒了。】

【在路上我感覺到有人在跟著我。】

【他在看著我。】

【此時此刻。】

手機因為消息而連續震動,在震動到最後一下時,仇或的心也猛地被攥緊。

他對身邊的周二河打了個手勢,撥通了林織的電話。

林織的指尖在書頁上撫過,他低著頭,似乎對外界的窺探毫無所覺,接起電話的時候也沒有異樣,隻是手機貼在耳邊擋住了嘴唇。

“你在家裡的哪個位置?”

“臥室的飄窗上。”

“視線的來源在外麵?”

林織輕笑道:“對,如果視線來源在家裡,我可能沒這麼冷靜地和你說話了。”

林織暫時沒有危險,仇或的心跳頻率恢複正常,聞言道:“我看未必。”

書頁被翻動了一頁,林織聽著仇或的話笑笑,不得不說仇或說的沒錯。

“能感覺到視線的具體方位嗎?”

仇或快速地在腦海裡回憶了地形圖,在林織居住的公寓外,環繞著不少小區。

“這可有些強人所難了。”

儘管林織很敏銳,但畢竟不是專業人士,沒有受過相關訓練,還沒有敏銳到那個份上。

而且按照樓間距而言,對方應該不是在用肉眼窺探他。

仇或叮囑:“待在家裡不要外出,有異動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儘量平心靜氣,我到之後你再吃藥。”

他知道藥效會讓人犯困,目前這個情況,清醒比理智更重要。

仇警官給人的安全感毋庸置疑,林織應答,將手機放下,繼續悠閒地看書。

仇或掛了電話,對上了兩雙眼睛。

危允君:“老大,是林織嗎?”

“嗯,他說感覺有人在看著他,很可能是小夏。”

小夏是他們給倒三角印記連環殺手的代號,沒有新的線索,案件陷入了僵局,而且他們不能完全斷定那個黑衣男人就是小夏,附近的監控也沒有捕捉到他的蹤影,不過又因為如此,那個人是小夏的可能性變高了。

周二河嘀咕:“老大你對他態度還挺好。”

危允君:“何止是挺好,要不是聽到前麵,我還想著老大什麼時候有了個病弱的對象呢,老大什麼時候這麼柔情似水過啊。”

說柔情似水其實也不恰當,仇或的聲音並沒有放的很溫柔,一如既往地冷硬,但那種味道就是不一樣。

周二河:“簡直是春風拂麵。”

仇或冷眼看著他們一唱一和,有些不耐道:“說完了?”

兩人一個哆嗦,沒再貧嘴,說起正經事。

“死者指甲裡的皮屑已經在進行dna提取,但因為在汙水裡浸泡了一段時間,部分已經被汙染,需要花費較長的時間。”

“根據死者後腦勺的創麵來看,凶器很有可能是獎杯的結構。”

“根據流速和屍體腫脹程度判斷,拋屍地應該在這。”

危允君用電子筆在河流的某一段畫了一個小圈,仇或縮小地圖,以拋屍地為圓心以一定距離作為半徑,畫了一個圓,大多數情況下這會是凶手的活動範圍,林織居住的公寓樓赫然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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