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沙發床因為重量凹陷, 抱枕因為觸碰而滾落。
放在客廳裡供人靠坐的長度不足以容納□□型修長的成年男性,林織的足尖在地板上輕蹭。
仇或的力氣很大,單手握住了他的兩隻手腕, 托著他把他往上扯, 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帶著些粗暴的野性,卻也不至於讓他吃痛, 和施暴有分彆。
仇或的長相有些冷厲,以至於他居高臨下望著人的時候,充斥著掌控欲, 甚至帶著點邪性,和他職業給人的感覺相反。
林織不疑惑這種氣質的由來,他看過仇或的資料,仇或自從父親去世加上每年收到凶手的白花後,人就變得很冷, 他從警校畢業後因為成績優異進了隊裡, 跟的第一起案子就是大案,他跟著他師父一塊混進工地裡,在城中村裡一塊住了兩個月,成功抓到了凶手的蛛絲馬跡。
他的身上沒有生嫩警察的青澀勁,他的正義感與熱血藏在冰冷的皮骨下,甚至帶著些市井氣息的混不吝, 他性子不傲很直接, 甚至帶了點粗俗。
“我本來想讓你吃點東西墊墊,不過既然你著急,一會兒餓了就忍忍。”
仇或摸著林織的肚子,青年的衣服被他撩了起來, 腹部線條緊致漂亮。
“你忘了,我晚上的胃口一向不好,吃不下多少東西。”
林織的眼眸彎彎,他的話不假,是這個意思,卻也不是這個意思。
其中的意思當然是由陷在其中的人懂,仇或沒回他,直接上手。
他一隻手在林織身上搭著,用空的那隻手在自個兒身上摸索,找到了要的東西。
他買的時候在車上就拆開來,散著裝在兜裡,現在方便拿,不過他還有彆的東西要掏,就把小方袋咬在了嘴裡,去褲子口袋摸。
仇或的嘴唇不薄不厚,嘴裡叼著不太適合出現在公共場合的東西,卻和武器一樣自然。
林織意動,又忍不住笑道:“你不會一直帶在身上吧?”
仇或斜斜看了他一眼,摸到小瓶子後用手掌夾著。
塑料袋子撕開的聲響在房間裡響起,仇或將嘴裡咬著的東西鬆開,任由它落在了林織的身上。
這時候他才空出嘴來答:“我還沒那麼變態,忙完順便買的。”
仇或還不至於在局裡想那種事,光是各種案子就讓他忙不過來了,但今天林織問他那句話確實把他惹到了。
抓到那個持刀傷人的玩意後,他進了旁邊的藥店買了東西,他家裡沒有,得準備一下,不然他擔心出事故,塞不下就白搭。
危允君看見他出來的時候還擔憂地問他是不是生病了,仇或一點不心虛地應了,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弄人。
林織笑盈盈道:“不愧是仇隊,做事就是周全。”
林織倒也不隻是調笑,這種細心他受著,畢竟這是人類的軀體,不是鬼也不是妖,加上情人是處又配置較高,不準備好他得被折騰好一番。
仇或看著還在笑著招他的林織,指尖撥著他額間的烏發,唇角上揚道:“這算什麼,這就讓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
林織的指尖一頓,哪怕現在是夏天,房間裡也沒有開空調,但冰涼的溶液落在身上也讓人一個激靈,但隨後它就被滾燙的手揉熱,在肌膚上蔓延。
客廳裡的燈還是十來年前那種浮誇的風格,水晶燈的燈條在空中晃著,讓人眼裡生了些迷惘。
林織腳上的拖鞋早就被他蹬掉,踩在了仇或的肩上。
仇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他可以連著幾天不眠不休地追凶,也可以在一個地方半個月不出門地蹲點,和嫌疑人在審訊室裡耗著更是家常便飯,所以這次他更是耐性十足,等到林織完全懈怠了,才咬上獵物的咽喉美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