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是一隻仙鶴,下麵是同樣的一行小字。
你的秘密:你身患絕症
林織微微挑眉,何嘗不是一種預言家,他在古代世界,確實對該死的人動過手。
連清貼近林織,在他耳畔低語:“剛剛這個人在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陣詭異的氣息,但問題不在他身上,那氣息類似於言靈或者是恐懼的力量,一閃而過,當心。”
林織沒想到出來玩還能遇見這樣的事,不過連清在身邊,沒什麼可擔心的。
“列車行駛第一天,第八位乘客上車,天黑之前列車如果變成無主之車,其中一位乘客將隨機進入蛇災。”
主持人操控著燈光,讓整個空間變得大亮。
雙靈拿著號碼牌興奮登場,大家很是入戲,都警惕地看著她。
雙靈轉著手裡的卡牌說:“不如我們和平一點,讓幸運女神來擲骰,看見誰那麼倒黴會被甩下去吧?”
她走的和平派,不願意一開始就挑起爭端。
按照遊戲規則,夜晚被甩出去麵對災難的那個人有抵抗的時機,他可以挑選列車裡的,其中一個人發起挑戰。
酒桌上是喝酒劃拳,遊玩室裡則是恐怖挑戰,兩個人分彆進入漆黑的房間裡麵找卡牌,誰先出來的那個誰就會被留在車裡。
所以這個算批皮狼人殺的列車遊戲,有標記微恐元素。
某位大哥道:“憑什麼,這車我們七個先上的,你自己下車好吧?”
雙靈:“要這麼玩的話,我們可要盲投了,你們其中有一個人是食人魔,這樣的壞人待在車上不合適吧?大家和他待在一塊兒也不怕被吃了。”
這是靠後的乘客的特權,他們會得到列車的提示,以次爭奪上車的資格。
這個遊戲其實沒有人數上限,十人場是因為隻有十個人玩,隻要列車還沒到達終點,那一些下車的乘客就可以繼續抽牌上車。
每個人都玩的很投入,大家為了留在車上,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有些人身患絕症了,那就自己做件好事吧,讓出這個名額不可以嗎?”
“我靠大哥你挑戰我去黑屋,我鐵血平民,一個無辜的迷路旅人而已。”
“我挑戰你,打聽打聽這條街,4號姐姐我從來就沒怕過黑。”
林織手握一張殺人犯牌,以花言巧語將自己的牌偽裝成小偷牌,穩穩坐在了投票平民的席位,暗自操控著乘客的去留。
事實上在這種紙麵遊戲中才需要這麼做,因為大家會對罪行累累的人進行道德審判,有罪的人不應該活下來。
但如果這是一個真實的遊戲,這樣的人反而在車上不被招惹,因為大家的目標都是活下來,誰也不想招惹一個殺人犯,除非所有人都團結起來,將他進行處理,如果讓他先獲得話語權,那麼情形就完全變化了。
連清寡言少語,所以最開始就被選擇了成為被挑戰的對象,然而他進黑屋又出來的速度之快,讓所有人包括主持人在內都瞠目結舌。
雙靈都忍不住為踢鐵板的人流淚,就算你再不怕黑,也比不過一具屍體吧。
這一場玩了兩個小時,大家你來我往,有拍桌子相互叫喊的,有玩弄人心攛掇所有人的,有被其他人尖叫出黑屋弄得笑的肚子疼的,到最後大家都算儘興。
雙靈抱著貓出門,意猶未儘道:“真的蠻好玩,聽說非玄學那邊內部還會玩這個遊戲,決定誰下車的時候就去比試一場,林哥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出來玩吧。”
連組長的話,估計是沒這個可能了。
林織笑著點頭:“好啊。”
“林哥,組長,再見。”
雙靈坐上了車,對他們揮了揮手。
等到看不見車的蹤影,林織他們看著商場外列車遊戲的大海報,開口道:“這個遊戲的熱度很高。”
這個遊戲的自由度很高,所以它可以適應很多場合。
如果真的有特彆的情況,認可的人越多,情況恐怕就越邪異。
“猜疑憤怒歡愉的情緒越高漲越駁雜,就越受妖邪的歡迎。”
連清似乎看見人類的情緒如同香火不斷向半空中彙聚,被不知名的存在歆享。
連清希望是錯覺,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有些厭煩這些作亂的邪祟,打擾了他和愛人的甜蜜約會。
次日顧行來封棺時,連清對他提醒了相關的事。
“好,我會注意,對了師哥,這是符……”
“裡麵有七百張都是空白,雙倍三天後拿來。”
顧行:“………”
他在心裡罵罵咧咧,當鬼的時候眼睛比當人的時候還利了,知道這是克你的是吧!
還有不用特地抬手給我看你手上的戒指了,從摘到戴你已經不經意給我看了五遍!
三天後,顧行上門,不過他兩手空空,沒帶符紙。
林織看著他神色凝重,眼睛都難得睜大的模樣,知道事情可能有些棘手。
“師哥說對了,全國各地已經有數百人離奇失蹤,都曾經玩過那個遊戲。”
“已經出現了三例失蹤人口死亡案件,分區的人去看了,他們的魂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