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覺得,她本來就是老子的人。”
如果是彆人說這句話,一定會被人嘲笑。
但說這句話的人是陸橫。
那種莫名其妙讓人忍不住臣服的感覺,才是男人真正的魅力所在。
“反正老子盯上了,誰敢碰,老子弄死他。”
陸橫吐掉嘴裡的煙,抬腳壓住,緩慢碾壓。
他的眉宇間又迸發出凶狠的煞氣。細長眼尾吊起,遮在兜帽裡,斜斜看過來時透著陰狠。
李大鵬立刻擺手。
不敢不敢,誰敢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張鑫處理完警局裡的事過來,“陸哥,我先送安安回去。”
周安安立刻道:“不用了,我坐公交車。”
“周安安,你最近在鬨什麼?”張鑫不耐煩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周安安雙手環胸,露出那張清麗麵容。
“我不跟學習比我差的人談戀愛。”
張鑫:你他媽一個不良少女有資格說這種話?
月色正濃,周安安頂著那張素顏,漂亮的鳳眼帶著微冷的氣質看過來。
張鑫突然感覺呼吸一窒。
說實話,張鑫第一次看到沒化妝的周安安時也嚇了一跳。
他沒想到,周安安居然還……挺好看的?
作為情場浪子,張鑫怎麼可能隨意認輸?
“老子有錢!”
“我不愛錢。”周安安昂首挺胸的立自己不愛錢的人設。
“那,給你買包?”
愛包狂魔周安安:……那買完包包再分手吧?
李大鵬看看已經上車準備跟小棉花回家的陸橫,再看看身邊這對正在討論“誰的學習更好”以及“買什麼包包”的塑料情侶,露出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我他媽也想要甜甜的戀愛!
……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陸橫把懷裡抱著的蘇綿綿放到床上。
小姑娘小小一隻,身上的裙子皺巴巴的貼著身體,露出一雙纖細小腿。黑色的馬尾也亂了。
少年俯身,替她脫了鞋襪,蓋好被子。
修長白皙的指尖尚帶乾涸血痕,手腕一翻,將她頭上的發圈拿下來。
青絲披散,如瀑傾瀉,透出綢緞般的光澤。
蘇綿綿蜷縮在被褥裡,顫著眼睫,可憐又弱小。
陸橫站在床邊靜靜看了一分鐘,然後才伸手關燈。
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下擺一緊。
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睜著那雙紅腫的大眼睛看他。
她半張臉藏在被窩裡,香腮顏色粉粉的,像含著兩朵桃花。
“嗯?”黑暗中,少年哼出一個音。
“陸橫,我害怕。”
空氣有一瞬凝滯。
少年走過去,掀開被褥,躺到蘇綿綿身邊。
身上帶著濃厚的血腥氣。
蘇綿綿閉上眼,並不覺得害怕,反而感覺一陣安心。
明明躺在她身邊的人才是世上最凶惡,最可怕的人,她卻偏偏覺得安心。
蘇綿綿覺得,她可能是病了。
……
第二天,蘇綿綿沒有去上學,而是被沉迷學習的周安安一起帶到了圖書館自習。
與此同時,北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陸橫花了八百萬買的那個簪子不見了。
“聽說是支周朝的簪子。”
“八百萬啊!北市一套房呢,隨隨便便就丟了。”
“我覺得,可能是被誰偷了……”
“聽說陸橫還報警了。”
周圍的人窸窸窣窣的討論。
唐南笙坐在教室裡,麵色慘白。
“唐南笙,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坐在唐南笙前排的男生過來獻殷勤。
唐南笙搖頭,看了一下課表,努力擠出一抹笑,“下節課是化學課?”
“對啊。”那個男生看著唐南笙,臉紅了,“是在化學教室上。老師讓我們提前過去呢。”
唐南笙點頭,突然看到進教室隔壁班主任辦公室的陸橫,身體繃得更緊。
前排男生突然湊過來,“唐南笙,其實我覺得,你比蘇綿綿好看。”
聽到“蘇綿綿”三個字,唐南笙猛地睜大了一雙眼。
自從蘇綿綿在成人禮上名聲大噪過後,唐南笙的女神頭銜已經黯然無光。她知道,所有人都在說蘇綿綿比她好,比她漂亮,跳舞也比她厲害。
唐南笙猛地站起來,往外走。
她的動靜太大,臉色太難看,把前排的男生嚇了一跳。
唐南笙借口去上廁所,在看到全部的人都離開教室以後,她回去,把口袋裡的東西放進了蘇綿綿的桌肚裡。
突然,教室門口傳來一道輕挑的口哨聲。
唐南笙麵色驚惶的抬眸看過去,隻見陸橫那群人靠在門口,拿著手機正在對她錄像。
“陸,陸橫?不是這樣的,是我發現蘇綿綿她,她偷了你的簪子……對,沒錯,是蘇綿綿,她偷了你的簪子!是蘇綿綿偷的!”
如此鏗鏘有力的話,唐南笙幾乎要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陸橫臉上帶笑,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走過來,單手撐住桌肚,從裡麵拿出那支簪子,放在掌心輕撚了撚。
“你看,真的是蘇綿綿偷的……”唐南笙勉強露出一個笑,視線從陸橫身上轉到舉著手機錄像的李大鵬身上。
陸橫把簪子放進口袋,臉上笑意一斂,“既然簪子拿回來了,那現在就該到算賬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