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桂花滿城, 濃溢飄香,大學開學了。
木北大學作為全國頂尖學府, 也是眾多學生擠破頭想進來的地方。
除了周安安在隔壁的醫學院外, 大家又聚在了一起。
陸橫進了考古係,為以後挖自家大臣的墳做準備。
張鑫選擇了金融係,為以後繼承家業做準備。
李大鵬選擇了……表演係?隻是因為分數低。
蘇綿綿作為特招藝術生, 平時過來上課的次數不多, 依舊窩在舞蹈團裡麵練習《蝶戀》。
現在《蝶戀》風靡華國,甚至火到了國外。
大家都把她稱為蝶戀小仙女, 清純國民初戀。
……
今天是軍訓第一天, 小姑娘穿著綠色的軍訓服,寬大的衣服掛在她纖細嬌軟的身體上,襯出一抹瑩白的羸弱感, 似乎隻要風一吹,便會被折斷。
而即使是在美人如堆的藝術係,她也是最漂亮, 最紮眼的那一個。
不施粉黛, 便已傾城。
她站在中間那排,努力揚起自己的脖子。
雖然動作非常不標準,但看著認真又可愛。
那雙水盈盈的眸子微微略過來, 帶著朦朧細霧, 軟綿綿的, 讓人舍不得苛責。
漂亮的天鵝頸, 瘦削的肩膀,被腰帶勒的極細的楊柳腰。
還有那露出外麵的瑩白手腕。
搭著身上的軍訓服,細膩如玉,恍如翠玉中的一點珍珠。
就連站在她身邊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側目看她,一臉驚歎。
蘇綿綿隻是單單站在那裡,就是一道漂亮的風景線,惹人垂涎。
軍訓中場休息,站了一個小時的蘇綿綿麵頰緋紅,香汗淋漓,趕緊跟彆人一起躲到了樹蔭下麵。
她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站在大太陽底下,如此暴曬。
皮膚微紅,片刻後變成瑩瑩的白,越曬越白,讓站在她身邊被曬成大紅臉的女同學羨慕不已。
雖然很累,但蘇綿綿卻覺得很新奇。
女子居然也能當兵……這個世界真的好奇妙。
“同學,你好。我是王建斌,我們一個班的,能不能留個微信號?”
周圍的人一堆一堆的起哄。
讓蘇綿綿趕緊答應這個大膽的男孩子。
蘇綿綿慌張的站起來,想拒絕,那邊人群中突然破開一個口子。
穿著軍訓服的男人慢條斯理的撥開人群走過來。
他很高,人群裡的男生沒一個比得上他。
他戴著軍帽,壓低帽簷,隻露出半張臉。薄唇微抿著,透出刻薄又囂張的弧度。
但隻是那半張臉,就已經讓女生忍不住捂嘴尖叫。
“臥槽,好帥啊!”
“天呐,這簡直就是明星顏值啊!”
“是我們藝術係的嗎?校草肯定非他莫屬了。”
女生嘰嘰喳喳的紛紛拿出手機來拍照,各種角度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哎,你們不認識他嗎?他是陸橫。”
有人認出陸橫,立刻科普,“陸家的獨生子,現在讀我們的考古係。”
“考古係?”
那個一群老頭和臭男人的地方?男神怎麼會選那麼一個死古板的考古係!
陸橫走到那個男生身後,站直了,沒說話。
陰鷙的視線落下來,就像是一條被人覬覦了骨頭的凶狠惡犬。
那個男生沒有陸橫高,陽光披灑下來,他完全被籠罩在男人的陰影裡。
顯得弱小可憐又無辜。
“你,你們是誰?”
陸橫身邊的張鑫一把搭住那個叫王建斌的男生的胳膊,“喲,同學,乾什麼呢?”
這些二世祖,還沒開始軍訓前就已經在學校裡流傳開了他們的傳聞。
聽說都是靠後門進來的。
聽說以前在北中的時候抽煙、打架、揍老師、欺負同學,為所欲為。
卻因為家裡背景雄厚,所以誰都管不住他們。
尤其是這個陸橫,聽說還打斷了女生的一條腿。
好幾次進警察局,甚至連警察都打。
大家都是普通學生,聽到這種傳聞當然是嚇得直擺手。
不過依舊有很多女生被陸橫的顏值吸引,一窩蜂的往他身邊竄。
整個考古係在剛剛開學的那段時間裡,從和尚廟變成了相親現場。
不過聽說這位陸家公子已經有女朋友了。
還是個仙女級彆的人物。
大家紛紛猜測,到底誰才能配得上這麼位囂張跋扈的主。
男人身上那股子又野又狠的氣質,穿著軍訓服,被襯托的淋漓儘致。
單單隻是一個簡單的垂眸,就將那個企圖搭訕蘇綿綿的男生嚇得不輕。
“你,你們要乾嘛?”
王建斌還記得自己身後站著嬌滴滴的小仙女,他立刻鼓起勇氣側身將人擋住。
陸橫不耐煩的朝張鑫看一眼。
張鑫立刻笑嘻嘻的把人帶到旁邊,“來來來,同學,我們來交流一下感情。”
王建斌被硬生生拽走了。
男人走到蘇綿綿麵前,伸手掀開了她頭上的軍帽。
天氣太熱,小姑娘已經汗濕。
身上還裹著那麼多衣服。
濕漉漉的頭發貼著麵頰額頭,平添幾分嬌軟之感。
陸橫伸手,替她將額前的碎發撥開,露出白皙額頭。
“走吧。”
“去哪?”小姑娘聲音軟綿綿的。
“練舞的時間到了。”
眾目睽睽之下,傳說中的陸家小爺把國民初戀帶走了。
“臥槽,不會蘇綿綿就是他女朋友吧?”
“天呐,一天失戀兩次,我自閉了。”
“不過陸橫真的好帥呀。蘇綿綿也好漂亮。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牛逼和牛逼的代名詞啊!”
周圍吵鬨聲不斷,陸橫牽著人,穿過操場,上了超跑。
最近,蘇綿綿還在練《蝶戀》的第二部分。
雖然大家都說蘇綿綿跳的很好,但梁晴虞怎麼都覺得不滿意。
“綿綿,我需要的是那種蓬勃洶湧的感情。”
蘇綿綿穿著舞服,站在梁晴虞麵前。
她練了一天,雖然努力的尋找那種感覺,但還是失敗了。
“沒關係,慢慢來吧。是我急躁了。”
梁晴虞也知道,蘇綿綿年紀小,這種東西對於她來說有點難以理解。
從舞蹈團出來的時候,正是傍晚。
夏天的風很熱,即使已經下午六點,太陽還是沒下去。
沉甸甸的壓在晚霞裡,就像一個橙色的雞蛋黃。
“綿綿。”
突然,旁邊竄出來一個人影,死死攥住她的胳膊。
“綿綿,你怎麼這麼狠心,連爸媽都不要了?”
是蘇大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