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
穿著白襯衫的男人走上去,伸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輕搓了搓,“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陸橫,他會怎麼樣?”
蘇綿綿說的是蘇大誌。
男人勾唇,輕笑,眼底是清晰的冷意。
“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你們這裡……”小姑娘小小步的挪過來,湊到他耳朵邊上,“要不要交賄賂啊。”
陸橫捏著她的小手,按了按粉嫩飽滿的指尖,“你有什麼賄賂?”
蘇綿綿麵露躊躇,“我先問你借,好不好?等我賺了錢,再還給你。”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你就是壞人。”
小姑娘鼓起臉,大眼睛圓溜溜的。
“那我還是做個好人吧。”
暴虐無道,殺人全憑心情的暴君,居然有一天會說要做個好人這種話。
真是稀奇。
……
蘇大誌被告上了法庭。
這件事因為一開始背後勢力的推波助瀾,所以受到了極度重視。
“陸哥,現在咱們缺個證人。”
張鑫拿著手裡的資料過來,看一眼正在喂貓的蘇綿綿,壓低聲音道:“按我的說法,最好是找朱原玉過來作證。”
朱原玉是“蘇綿綿”的親生母親。
“不過依我看,這個希望很小。”
男人坐在沙發上,白皙指尖夾著香煙,煙霧繚繞間,能看到那張若隱若現的俊美麵容。
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貓過來的蘇綿綿站在陸橫身後,一邊用小手揮著煙霧,一邊聲音細細道:“我去。”
陸橫彎腰,掐滅了煙,打開排風係統。
“喲,我們小棉花真勇敢。”張鑫誇了蘇綿綿一句。
小姑娘立刻就臉紅了。
瑩白的小臉,像六月的桃花,漂亮的不可思議。
張鑫看的一愣,心想這姿色,大羅閻王都扛不住啊!
大羅閻王陸橫麵無表情斜睨張鑫一眼。
感受到那刺骨的冷意,張鑫立刻頭皮發麻的往外站了站,然後轉移話題道:“陸哥,那個日記本你們造的還挺像的。”
陸橫抿唇,聲音微啞道:“那是真的。”
張鑫臉上的調笑慢慢收斂。
“真的?”
“操他媽的,蘇大誌那畜牲!”
……
第二天,張鑫和陸橫領著蘇綿綿去了蘇大誌家。
蘇大誌還被扣在警察局。
家裡隻有朱原玉一個人。
這是一間很破很小的屋子,門前沒有路,隻有坑坑窪窪的小巷。
車子開不進來,他們是走路進來的。
雖然他們都戴著口罩,但看眉眼和穿著,就跟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尤其是張鑫那一身金光閃閃的富豪裝扮。
美曰其名展示財力,震懾敵方。
朱原玉正一身疲憊的下來倒垃圾。
蘇綿綿伸手,拿下了口罩。
朱原玉一愣,然後立刻激動的指著蘇綿綿破口大罵,“就是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你拖累我,我怎麼可能淪落成這樣!”
年過四十的她依舊風韻猶存,隻是再嬌媚漂亮的美人,受儘了生活的磋磨,也就隻剩下粗俗的市井氣了。
朱原玉說得激動了。
手裡的垃圾直接就砸了上來。
陸橫側身一擋,頭上和身上都是那些惡臭的廚餘垃圾。
男人麵色陰沉的轉身,朱原玉嚇壞了,馬上就要跑,被陸橫扯著後領子給拽了回來。
“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腿?”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把朱原玉定在了原地。
“我是來找你上庭作證的。”蘇綿綿先踮腳,替陸橫擦了擦臉,然後站出來說話。
按照日記本的描述,朱原玉沒有發現蘇大誌對她有猥.褻行為,但偷盜,辱罵,毆打這種事,在“蘇綿綿”身上卻屢見不鮮。
這些事,朱原玉都知道。
但她卻什麼都沒有做。
朱原玉是個女人。
還是個中年婦女。
雖然蘇大誌是個混蛋,但卻是她丈夫。
“我不會去的。”
“臥槽,老太婆,那畜.牲猥.褻的是你親生女兒。”張鑫一臉震驚,“你他媽還是不是女人啊?”
朱原玉聽到“親生女兒”這四個字,突然開始歇斯底裡的掙紮,甚至在陸橫身上撓出了很多血痕。
“她不是我女兒,她就是個掃把星!累贅!”
朱原玉披頭散發的掙脫開,逃跑了。
張鑫頂著那身金光燦燦的首飾,拔腿追上去。
陸橫和蘇綿綿站在原地。
她蹙著小眉頭,大眼睛濕漉漉的望向陸橫,“陸橫,怎麼辦?”
男人不急不緩的抓了一把頭發,“先洗個澡。”
蘇綿綿皺了皺小鼻子,“哦。你好臭哦。”
男人伸手,猛地將人按進自己胸口,使勁一頓按。
“你以為老子是為誰變成這樣的,嗯?”
是為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