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於自己手藝的男人剪起刀落,蘇綿綿就擁有了人生中第一次劉海經曆。
隻不過這劉海……是全部往上掀的。
蘇綿綿打著酒嗝,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哇的一聲哭了。
“嗚嗚嗚嗚……”
“很好看。”男人一邊忍笑,一邊努力擺正自己的態度。
“不好看,不好看……”蘇綿綿使勁搖頭,捂著自己的劉海,大眼睛裡已經積聚滿淚珠子。
“很好看,嗯?”
男人企圖催眠。
喝了酒的蘇綿綿惡向膽邊生,用力蹦躂著跳上椅子,然後……生氣的一口咬住了陸橫的小揪揪……
“臥槽!蘇綿綿,你他媽給老子鬆口!”
頭皮被扯痛不說,最關鍵的是這小姑娘還流口水。
“唔唔唔……”
蘇綿綿死也不鬆。
她要把他的小揪揪咬掉,咬掉!
“蘇綿綿,你看,這是什麼?”
艱難的拖著頭上的人形掛件,陸橫在一片狼藉的房間裡移動,然後隨手抓了一塊桂花糕拿過去。
蘇綿綿衡量了一下,選擇了桂花糕。
陸橫摸了一把自己濕漉漉的小揪揪,剛剛吐出一口氣,就看到那個隻喝了一杯就已經半醉的小醉酒鑽進了一個實木圓凳裡。
陸橫:……
這他媽一喝醉酒就喜歡亂鑽的毛病是哪裡來的!
你他媽怎麼不往老子褲、襠裡鑽呢!
實木圓凳不大,偏秀氣的繡墩。
小姑娘小小一隻蜷縮進去,咬著桂花糕,像隻小倉鼠。
“蘇綿綿,你他媽給老子出來。”
陸橫已經開始後悔了。
他真的高估她的智商了。
讓她進蘇家,不是她要倒黴,是蘇家遲早要被她盤完。
才幾分鐘,這個房間裡麵的東西就已經全完了。
為了招待陸橫,這個房間是蘇家特地擺置出來的。
不說上億,幾千萬是絕對跑不了的。
現在已經變成垃圾堆了。
蘇綿綿吃完桂花糕,動了動腿腳,動不了。
她被卡在實木圓凳裡麵了。
“出不來了……”
小姑娘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使勁的伸著脖子往外鑽。
像隻卡住的小烏龜。
陸橫單手拎起這隻實木圓凳,蘇綿綿就卡在裡麵,被一起拎了起來。
陸橫:……
男人蹲在地上,一手捂住蘇綿綿的小臉蛋,一手拉住實木圓凳的凳腳,然後猛地往外一扯。
“嘩啦”一聲,暴力拆除,估價上百萬的實木圓凳就地解散。
小姑娘坐在地上,眸色怔怔的。
男人甩了甩手,用袖子給她擦臉。
“行了,起來吧。”
蘇綿綿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陸橫渾身一僵。
“害怕。”
小臉蛋貼著男人修長的小腿,輕輕的蹭。
陸橫垂眸,看到她蝶翼一樣的眼睫。
“怕什麼?”
又是怕他嗎?
“怕,怕……”
蘇綿綿嘟嘟囔囔半天,也沒說清楚怕什麼。
陸橫看了一眼那被拆的亂七八糟的實木圓凳。
因為怕,所以喝醉了酒就喜歡往小地方鑽嗎?
狹窄的空間,能讓人得到暫時的安全感。
“不怕了。”
男人俯身,雙手環抱住她。
蘇綿綿閉著眼睛,往他襯衫裡鑽。
陸橫伸手薅住她翹起來的劉海,把人往床上一扔,然後卷成了春卷。
……
當胖頭陀蘇錦山和瘦頭陀蘇錦泉看到房間裡一片狼藉的場麵時,氣得差點仰倒。
為了跟陸橫拉好關係,他們可是把看家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啊!現在居然都變成了一堆垃圾。
而最垃圾的那個男人則一臉嫌棄的站在垃圾堆裡,眸色微冷,“換個房間。”
這是造完了一間還要繼續造嗎?
胖頭陀和瘦頭陀捂著心口,把蘇老太太給請了出來。
這位大爺他們伺候不了了!
蘇老太太拍板,讓陸橫住進了她的正院東廂房。
至於蘇綿綿,則住進了正院西廂房。
對於這件事,蘇家人都憤憤不平。
“一個私生女,居然住進了正院。”
蘇老太太那個正院,小輩可都沒住進去過。
蘇綿綿是頭一份。
“這可未必是好事。”吳慧珍拉住氣急敗壞的蘇榕藝,“聽說她昨天晚上喝醉酒,得罪了那位陸家小爺,氣得那位小爺把她頭發都剪了。老太太是要好好教訓她,教她規矩,才讓她住過去的。”
一知道蘇綿綿被陸橫嫌棄,蘇榕藝就高興的恨不能蹦起來。
“媽,等我嫁給了陸橫,我們在蘇家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吳慧珍點頭,“我看呐,這個蘇綿綿看著不好對付。你可要當心點。”
蘇榕藝立刻點頭,“我一看就知道她是個心眼多的。”
那邊,心眼賊多的蘇綿綿酒醒後,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一臉懵逼。
這反向生長的劉海……
蘇綿綿伸手壓了壓,沒壓下去,然後又壓了壓,還是沒壓下去。
“是你喝醉了,自己剪的。”男人趴在窗戶口,神色慵懶,眸中心虛。
蘇綿綿:???她還能有這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