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把心給我,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放進自己心裡。”
蘇綿綿聽不懂這種凶殘至極的情話,她頓時覺得自己眼前血淋淋一片,連紅豆粥都不想喝了。
“不過,孤不舍得。”
他怎麼舍得她受一點傷。
蘇綿綿又紅了眼。
這隻暴君好壞,又嚇她。
“喝紅豆粥。”
陸橫把紅豆粥放到蘇綿綿麵前。
蘇綿綿舀著白瓷勺,輕抿一口。
香香甜甜糯糯的,還加了桂花蜜,居然跟她在周朝吃的相差無幾。
一旦養的精細了,小姑娘挑剔的性子不是一點兩點。
紅豆要顆顆圓粒飽滿,均勻的沾滿桂花蜜。
紅豆湯還細細的粘稠,不能太稀,也不能太厚。
溫度還要適中。裝在小瓷碗裡,剛剛好一頓。
暴君深知她的小脾氣。
除非不講究,若是講究起來,可是比那些深閨大小姐還要難伺候。
不過這小東西也不會故意為難人。
以前跟他一起住的時候,他吃什麼她也吃什麼,說好養也是真的。
更準確來說,是不會讓旁人操心。
蘇綿綿慢條斯理的吃紅豆粥。
那邊陸橫抽出她的書,翻開,上麵第一句話就是:當一個女人覺得你可愛的時候,那就是對你情根深種的時候。
嗬。
男人冷笑一聲,什麼破書,倒貼給他錢他都不看。
……
蘇家的中飯又是大家聚在一起吃的。
蘇綿綿坐下以後,穿著襯衫的陸橫就坐到了她身邊。
男人尤其喜歡穿白色。
明明是深邃的黑,偏偏裹著乾淨的白。
他本來就生的俊美,這樣穿,在一群歪瓜裂棗中,立刻就變成了矚目對象。
大家聽說蘇家來了陸家小爺,紛紛過來拜見,單單這一桌子人,就彙聚了商界諸多大佬名流。
在男性中,像陸橫這麼年輕,地位又這麼高的,真真是掰著手指頭都數不出幾個。
敬酒時,那些年長之人,甚至都不敢將酒杯越過陸橫的酒沿。
說話的時候也是微微弓著身體,不敢站直。
即使男人的身高比他們任何人都高。
蘇綿綿一向都知道,男人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不管是在周朝,還是在這裡。
有些人,天生就是幸運兒。
他們不僅有家世,更有能力。
不過他們也承受著彆人承受不了的壓力。
蘇綿綿清楚記得,嬤嬤曾經與她說過一個傳言。
那個時候的太後娘娘,不是暴君的親生母親,他的母親,早就在當年因為某些事而被秘密處決了。
聽說死的時候,是瘋的。
差點把暴君掐死。
然後嬤嬤說,人也不是一開始就壞了。隻是這世道對他們太壞了。比如那隻暴君。
說完話,嬤嬤去摸蘇綿綿的小腦袋,麵色十分和藹:不過我們家綿綿是不同的。
因為不管世道如何,她總是那抹乾淨又漂亮的光。
值得黑暗永遠追隨。
男人似乎真的是在認真經營自己的人脈。
他忍著脾氣,雖然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起碼已經會搭理彆人幾句了。
蘇綿綿安安靜靜的喝著湯,放在膝蓋上的小手手被男人抓在手掌裡,輕輕的搓。
蘇綿綿小臉紅紅,埋得更低。
“聽說綿綿妹妹跳舞很好看,給我們跳個舞助助興吧。”
蘇榕藝突然開口。
蘇綿綿抬眸,麵色微怔。
男人們早就看到了小姑娘,雖然發型有點奇怪,但長得確實水靈漂亮。
“聽說還是師承名門呢。”蘇榕玉的老公花卓接了小姨子蘇榕藝的話。
花卓長得不錯,小白臉模樣,是招贅進蘇家的。
平時沒有什麼話語權,今天喝了酒,看到蘇綿綿,膽子突然就大了。
他渾濁的視線落到蘇綿綿身上,上下移動。
餐桌上有一瞬靜謐,大家都將視線落到蘇綿綿身上。
陸橫歪著身體,慢吞吞的站起來,白皙臉頰上泛出一點淺粉,卻渾身都是一股子暴戾氣,他扯了扯唇角,笑道:“不如老子給你們表演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