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暴君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嘛。
小姑娘張嘴想解釋,男人用那張俊朗強烈的表示:“老子在生氣,老子就是不聽,不聽,不聽……”
蘇綿綿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太難哄了。
“陛下,我們去看看老太太吧?”蘇綿綿用自己的小傻瓜想出了轉移話題這個好辦法。
蘇錦泉已經死了。
蘇家人都坐不住了。
老太太那裡指不定還會發生些什麼事。
暴君擰著眉頭,用力捏緊懷裡的萌萌,“不去。”
萌萌吃痛,甩著狗尾巴,慘叫一聲,快速鑽進了陽台。
聲音太慘烈,蘇綿綿沒忍住,跑過去瞧它,然後就看到萌萌輕車熟路的順著空調外機跳進了下麵那戶人家。
不是彆人家,就是陸嘉淵家。
陸嘉淵穿著周朝儒衫,正站在陽台上跟蘇綿綿招手。
他沒有戴眼鏡,整個人顯得斯文又儒雅。
他喚她,“蘇姑娘。”
強製催眠失效。
陸嘉淵反而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夢裡的他做錯了事,現在的他必須要挽回。
“蘇你媽,給老子滾!”
突然出現的暴君怒吼著說完,把蘇綿綿一提溜,塞進了洗衣機裡。
突然被call洗衣機:???
小姑娘小小一隻蜷縮在裡麵,仰頭看暴君。
大眼睛濕漉漉、水靈靈的比小奶貓都惹人憐惜。
“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就什麼時候給老子出來……”
暴君的話還沒說完,蘇綿綿就立刻站了起來,使勁伸出小手手,“錯了,錯了。”
“錯哪了?”陸橫停住步子。
蘇綿綿想了想,小心翼翼道:“是他自己跟我說話的,我沒有跟他說話。”
很好,還知道抓住葉深華這個重點。
暴君陰沉著臉,“男人都是人渣,除了老子,知道嗎?”
蘇綿綿立刻點頭,然後艱難的從洗衣機裡爬出來。
還沒站穩,被暴君逮著就是一頓親,親的小嘴巴都腫了。
“走。”
“去哪鴨?”
“找老太太。”
……
到張鑫家裡的時候,大房的人都已經到了。
不止是大房,二房的人除了已經“酒後駕車”去世的蘇錦泉外,也都到齊了。
然後就看到大廳裡蘇家人正在狗咬狗。
“蘇老爺子就是你害死的!”二房媳婦剛剛死了老公,卻依舊中氣十足,勢要把財產拿到手。
“空口胡說!我還說是你們二房害死的呢!不然怎麼偏偏這麼巧,老爺子的屍體剛剛挖出來,二弟就死了呢!我看就是心虛!”王慧珍不甘人後,嗓門更大。
平時精致優雅的兩個貴婦,現在吵得跟母雞一樣。
蘇老太太坐在那裡,拄著拐棍,麵無表情的盯著一堆人看。
蘇榕藝走過去,“老太太,這件事情真的不關我們大房的事。”說完,蘇榕藝趁機拿出遺囑,“您看看,這是我爸擬的遺囑。”
蘇錦山的遺囑明麵上很漂亮,都是以蘇老太太為先,暗地裡卻是將整個蘇家都掏空到了自己手上。
蘇老太太垂眸閉眼,沒說話。
大廳裡吵得越來越厲害,甚至有動手的趨勢。
那邊,陸橫和蘇綿綿姍姍來遲。
“綿綿,過來。”
蘇老太太的臉上顯出一點點笑,她朝蘇綿綿招手。
小姑娘穿著白色羽絨服,帽子周圍一圈白毛,襯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看上去漂亮極了。
這麼純稚乾淨的孩子,真難以想象是朱原玉那種人養出來的。
“我已經把蘇家的全部資產都轉移到了蘇綿綿名下,遺囑也做了公證。你們,一分錢也彆想拿!”蘇老太太聲音嘶啞的宣布。
大家都沒想到,蘇綿綿居然成了最後的人生贏家。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不,應該說,就是因為她什麼都沒有做,所以才會傻人有傻福。
蘇家的視線都放到了蘇綿綿身上,帶著濃厚的惡意。
“綿綿,這裡有份文件。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這些財產就全部捐給公益組織,做慈善吧。”
蘇老太太突然取出一份文件。
蘇綿綿對於財產這種事一向不上心。
她想也沒想,直接簽字。
蘇家人都震驚了,嚷嚷著大叫。
蘇老太太閉上眼,知道自己一定要這麼絕。
她才剛剛死了一個兒子,老人家渾身的精神氣似乎在這一刻被全部抽走。
外麵有警車聲。
混亂中,蘇錦山和王慧珍被帶走了。
隻剩下一些小輩,惶惶對視。
“你們如果還想留在蘇家,就要安分守已。”蘇老太太聲音沉沉的開口。
蘇榕藝和蘇榕玉還有花卓站在一起,麵色驚惶的點頭。
蘇家這場事,鬨得很大,幾乎成了整個北市的笑柄。
不過大家都對蘇家的新繼承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一個外來的私生女,到底是用什麼手段,能一網把蘇家人都打儘的?
連最難搞的蘇老太太都被她給搞定了。
一定是個厲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