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喂蚊子,秋天喂太陽,冬天喂狂風……才把你這隻小傻子摸透!
可憐的暴君殺伐果斷。
一輩子沒談過戀愛。
太監總管眯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獻計,“陛下不如先了解一番?”
然後暴君除了時不時進去騷擾一下小可愛,每天就盯啊盯啊盯。
用他那個過目不忘的腦子記下來所有關於蘇綿綿的一點一滴。
“這是嬤嬤的味道。”
蘇綿綿吃了一口紅豆粥,突然驚呼。
她最喜歡吃嬤嬤做的紅豆粥了。
從小吃到大,怎麼吃都吃不膩。
隻可惜自從來到這裡以後,就沒吃過了。
“陛下,這是哪裡來的?”小姑娘雙眸亮晶晶的。
“吃就完了,問這麼多。”
男人依舊凶巴巴的。
身為一國之君,暴君除了燒飯生孩子,什麼生存技能都會。
自從恢複記憶以後,他也開始嘗試著做飯。
雖然味道平平,但起碼能入口。
這碗粥是他試驗了無數次,終於成功的一次。
蘇綿綿端著紅豆粥靠過來,“陛下也吃。”
男人低頭,看著那隻瑩瑩小手舉著白瓷小勺,裡麵是軟糯糯的紅豆和素白的百合。
陸橫低頭,吃了一口。
甜膩膩的,他不喜歡。
不過她喜歡就好。
蘇綿綿高高興興的吃完了紅豆粥,晃了晃小短腿,臉上笑意突然收斂。
她垂著眼睫,低喃,“不知道嬤嬤怎麼樣了。”
說完,她轉頭,看向陸橫,“陛下,你知道嬤嬤怎麼樣了嗎?”
蘇綿綿沒抱希望,隻是那麼一問。
因為人家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幫她看護嬤嬤呢。
“很好。你去世後,孤給你嬤嬤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起來。
那個老婆子,是個忠仆。
聽到蘇綿綿去世的消息,也是這樣,睡了一覺,第二天人就涼了。
明明前一天還是喜氣洋洋的,第二天就傳來了噩耗。
嬤嬤年紀大了,自然受不住。
“那就好。”
蘇綿綿喜滋滋的想,嬤嬤先前最想的就是送她出嫁,然後自己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養老。
暴君垂眸,看著小姑娘臉上天真爛漫的笑,勾了勾唇。
“嗯,很好。”
……
晚上吃飯的時候,剛才的搭訕男喝了酒,站在桌子上開始發酒瘋。
典型的得不到你,我就毀了你。
“不過就是個私生女!拿什麼喬!”
“蘇家現在就是個空殼子,老子倒要看看,她拿什麼東西來立足!”
中氣十足的大嗓門,成功吸引了大部分觀眾。
吃瓜群眾表情各異,最多的還是幸災樂禍、冷眼旁觀型。
以及那個自取滅亡型。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率先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眼神淩厲如刀,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銳氣。
他的身後是一個身形嬌軟的美人。
恬靜如畫,清淡如霧。
配著這古色古香的宅子,眼裡瞧著,都感覺自己穿越了。
喝多了馬尿的搭訕男膽子超大,一點都不慫。
他舉著手裡的紅酒瓶就砸了過去。
男人猛地伸手把蘇綿綿把懷裡摟。
“啪”的一聲,紅酒瓶碎裂。
細小的碎片炸裂開,吃瓜群眾紛紛尖叫著逃跑。
陸橫抬起臉,眼尾處被劃開一道口子。
有鮮血蔓延。
他抬手,摸了摸傷口,指腹處有殷紅血跡。
搭訕男還在大放厥詞,罵罵咧咧。
陸橫脫下身上的西裝,罩住蘇綿綿,然後抬腳,往搭訕男走過去。
搭訕男麵對氣勢洶洶的男人,霍然腳下一軟。
一屁股坐在碎渣渣上,“嗷”的一聲喊出來。
但還沒等他嗷完,他就被陸橫一把扯住了頭發。
男人最是怕臟,抓搭訕男頭發的時候還用桌子上用來裝飾的白色手帕墊了墊。
“你,你是誰?你要乾什麼?”
陸橫拿起一個還沒開塞的紅酒瓶,單手掂了掂。
“記性真不好,老子是你堂哥啊。”
說完,“啪”的一聲,那個紅酒瓶就往搭訕男的腦袋上招呼了上去。
搭訕男立刻軟倒在地,桌子上蔓延出去的,不知道是血還是紅酒。
寒風中,僅僅穿著一件黑色襯衫的男人握著手裡殘留的瓶口,站在桌子上,手指修長白皙,漂亮的不可思議,卻偏偏做了最凶蠻的事。
男人似笑非笑,“今天是老太太的葬禮,希望大家不要鬨事。”
說完,最野的鬨事者摸了摸手裡凹凸不平的紅酒瓶。
白皙指尖帶了一點鮮紅血跡,震懾所有人。
一瞬間,半個蘇宅都安靜了。
這是哪裡來的瘋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