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玄鐫子的語氣很嚴厲,他幾乎是眼中帶著火星子在說話。
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這是對這件事情本身感到憤怒,目前來說對那絕天巫陵的憤怒占據絕大多數。
臉色慘白的鉤葎張口欲言,可是調息中的朱翎已經搶先開口道:“師父,這次是弟子失職了,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如此大張旗鼓地設置埋伏,以至於中了他們的誘敵之計。”
鉤葎又想說什麼,可是朱翎以嚴厲的目光看向她,讓她乖乖閉嘴。
玄鐫子深吸兩口氣,壓下了胸中的怒意,他說:“絕天巫陵之事為師稍後自然會去解決,但你的過失同樣不可挽回。”
“這次若非酒真子及時援助並且足夠謹慎地率先發信回山,恐怕已經釀成大禍!”
薑思白聞言微微頷首,隻不過他對朱翎和鉤葎的表現並不滿意。
這對師徒在他眼裡真的是太不成熟了。
不過好在她們再怎麼不成熟,也隻是坑了神劍穀自己。
這種想法其實有些不太好,畢竟神劍穀也算是同門。
隻是薑思白想到田鸕看到其師姐毫無生機的身體時,那種悲傷的感覺忽然間心有戚戚。
於是對麵前作態的朱翎與鉤葎又覺得心裡不舒服了。
他輕聲說了一句:“我去看看田兄的狀況了。”
這表現得好像是在避嫌,可實際上是在提醒在場的幾位,還有神劍穀的弟子需要關心呢!
空青老嫗聞言倒是頷首道:“也是,要看看那倒黴蛋恢複得怎麼樣了,能保下命來已經是不錯,也不知道這次的重傷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聽到空青老嫗這麼一說,薑思白才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田鸕的持劍手都擰成麻花了吧!
他忽然有了些心事,流露出的自然也是對田鸕的關心神色。
當他跟著空青老嫗走進屋子的時候,那邊的玄鐫子三人都是愣了一下,隨後連忙都起身跟了過去……
他們在房間內看到了重傷的田鸕,昏迷中的田鸕還發出了痛苦的囈語,不斷地呼喚著他那位師姐的名字。
“茯苓呢?”玄鐫子問。
薑思白說:“師叔,弟子帶你去看她?”
玄鐫子沉默頷首。
隨後薑思白又當先帶路,來到了這房間旁邊的一個偏室中。
這裡的塌上擺著一具被白布蓋起來的身體,安靜、悄無聲息。
玄鐫子的背後,那兩人也跟著出現了。
朱翎雙眼瞳孔猛然失神,似乎丟了大半的精氣神。
而鉤葎見狀的則是猛地抖動了一下,然後起身就要往外麵衝。
玄鐫子猛地怒喝:“站住!”
鉤葎僵立當場。
玄鐫子又問:“你要去哪裡!”
鉤葎強行扼製著身體的顫抖說:“師祖,弟子要去給師姐報仇。”
玄鐫子冷哼一聲:“就憑你?”
“你對自己的能力、才能恐怕有些誤解,是誰讓你覺得自己可以做到這種事情的?”
嚴厲的語氣以及那不自覺中散發出來的威勢壓得鉤葎幾乎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