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真子摟在懷裡,薑思白忽然就懷念起了浩淼水閣來。
果然人是不能對比的,失去了才知道珍貴。
當年他嫌棄那水閣中脂粉味太濃,如今他隻想要撲進脂粉堆中才好,總比被這貨一身發酵的酒臭折磨要好得多。
離開水閣的第一天,他就開始思念水閣的軟妹子們了。
“等等,你這表情是怎麼回事?”
酒真子發現薑思白始終是在以眼角看他, 當時就沒藏著掖著,直接問了。
薑思白很坦誠地說道:“我在嫌棄你。”
酒真子當時表情一僵,然後開懷道:“哈哈,師弟還真是有意思,我們兄弟久彆重逢就開這種玩笑,你當為兄會當真嗎?”
他才不會當真呢。
薑思白一聲歎息:“害~”
“師兄,麻煩伱給我介紹一下這邊的情況吧, 以後我要在這裡住八年了。”
酒真子聞言表情一肅道:“師弟, 你莫不是騙我吧?”
薑思白沒好氣地說:“我怎麼能騙你呢?”
酒真子眼淚汪汪地說:“可是我還有一年就要出去了,你在裡麵還如何給我釀酒?”
他忽然就覺得,快樂一下子縮水了!
薑思白則是眼中充滿了喜悅,還好還好,隻要再忍他一年!
酒真子忍不住問:“師弟,你究竟是犯了什麼事兒進來的?”
薑思白答道:“以下犯上。”
他沒做詳細說明,畢竟這事在他看來並不光彩。
酒真子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問:“怎麼,你終於忍不住捅了那老頭?”
這是什麼反應啊。
薑思白搖搖頭不想和這人說話了。
他轉身看向背後的那一道漆黑的門戶。
這道黑幕就是他進來的方向, 從這裡就是一道隔斷, 將股內外給區分了開來。
他看不到穀外的一切, 而這幽穀之內的靈氣波動果然紊亂之極,令他一下子有種成為了聾子、瞎子的感覺。
他隻能本能地睜大自己的雙目看向四周,想要將這幽穀中的景象都納入眼中。
隻是這幽穀中暗沉沉的, 非但陽光照射不進來,就連原本的光線也被靈力回流的擾動下產生各種奇異的折射,使得這裡的一切事物都有著奇妙的彩光。
除了門戶附近他所在的很小一個範圍能夠看得清楚一些,其他地方根本分辨不出眼前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麵前的這件東西是否真的在他雙眼所見的位置上。
隻是這一點見聞,他就知道在這幽穀之中, 煉精化氣的小修士隻配打坐靜修,因為眼前一切皆是迷離。
而煉氣化神的修士則是隻能以神念來感知周圍,這就是變相逼迫這些修士需要不斷地錘煉自身神念。
至於三花聚頂的大修士……那種人還會呆幽穀?
就在此時,天空似有一道霹靂轟響。
薑思白愕然抬頭,就見頭頂有一道奇光閃過,而後如長鞭,直接‘劈啪’一聲抽打在了酒真子的屁股上。
“哎呦!”
酒真子一聲嚎叫,一蹦三尺高。
薑思白見狀哈哈一笑,他發現至少酒真子被揍的形象還看得真切,這就還不錯。